袁小风看毕富这一出,笑出了声,一脚踩在他被甩棍打的脚脖子上,毕富当时就有要昏过去的架势。
袁小风看着毕富狰狞的表情,笑嘻嘻的说“我最喜欢你这种嘴硬的,来,看你能挺多长时间………”说完,拿出一根钉子,说着冲手指甲缝扎了进去…………
毕富直接疼昏了过去,袁小风拔出钉子,毕富又醒了,亲切的开始问候袁小风的家人。
袁小风觉得他太客气了,拿出甩棍照着嘴就抡了过去。
袁小风说“毕富,都是混江湖的,你敢干这事,那你就比谁都明白………保全自己才是最重要的,你自己想想!”
毕富低头不语,李刘子往他嘴里塞根烟,点着了说道“抽吧,抽完了要是还想不明白,我们就不听了………”
窑洞里除了毕富急促的呼吸声和低沉的斯哈声,显的格外安静,烟早已燃尽,李刘子等的不耐烦了,站起来说道“既然这么为难,就不难为你了。”
袁小风掏出从一个盒子,从里面拿出一根针管,抽了满满一管空气,对毕富说道“第一次见面,送你一管空气,这礼物很珍贵……………”没等说完,毕富求饶了,哭着说“别扎我…………求求你了…………我说…………我说…………别扎我………把那玩意拿开…………别扎我…………”
袁小风看毕富这个状态,瞅了一眼李刘子,李刘子在毕富身后掏出了手机。
毕富是站前派出所一个普通民警,由于特殊的工作环境,接触上了不少以火车站客运站为中心的特殊人员,这其中包含小偷,乞丐等众多社会闲散人员,这里的人,形形色色,有技能的人不少。
小偷行窃难免失手,一来二去的跟毕富这种人也熟了,毕富也抵挡不住金钱的诱惑,慢慢的成了一丘之貉。
小偷按月交保护费,毕富成为了他们的保护伞。别看毕富这种人职位低,能量不小。
慢慢的,火车站客运站附近的这些闲散人员都叫毕富为毕老大。
两个车站紧挨着,乞丐和小偷由于长时间的磨合以经具有一定的组织性,他们将游客分为两类,一类没钱的以要为主,一类有钱的以偷为主,偷与要之间相互配合,俨然一个黑恶团体,这个团体的所谓老大,名叫张金玉,是个女人,绰号大毛嗑,因为此人极度爱吃向日葵,俗称嗑瓜子。
大毛嗑与毕富慢慢的发展成了恋人关系,二人关系极度保密,在乡下有一处据点,每次毕富放假就去乡下与大毛嗑相会。
大毛嗑是本地人,自幼沦落江湖,学了一身变戏法的本事,手法极快,据说取人钱财从未失手,一身功夫也了得。
二人仗着黑白两道,手里网络着将近三十人的队伍,起了个名,叫“车站帮”。帮会除去开支,一个月进账将近二十万,这是两个人的净利润。
人有钱了就想享受一下,毕富没等享受呢,大毛嗑享受上了。她开始吸毒,而且是打针的那种。
毕富有心跟她划清界限,可是大毛嗑说“你敢跟我起二心,我就把你那破事捅出去………”
毕富自幼穷苦出身,只有老娘一个,深知今天的幸福生活来之不易,可是天不遂人愿,他妈得了尿毒症,需要换肾。
毕富母亲才五十多岁,一辈子不容易,毕富更是孝子,说啥要给他妈换肾。
可是不差钱差肾,要是按正规渠道,他妈可能等不到。这时候帮会中一乞丐献策,不如绑一个得了,省事………
这乞丐的一句话让毕富骂了他一个多小时,乞丐不乐意了,操着浓重的湖南口音说“一个肾有啥的,你看我,让人嘎了一个肾不也活的好好的…………”
众人皆惊,用目观瞧果然有一道狰狞的疤痕在腰上,大毛嗑磕着瓜子说“你那腰子谁给你嘎的………”
那乞丐说“我们村的大夫,从国外回来的,一直在村里救死扶伤,不少有肾病的,他给治了都好了。”
毕富问“咋治的?”
乞丐说“就是给嘎了呗…………”
参加讨论的帮会成员都用看傻子的目光看着他,他还炫耀的说“我那时候嘎一个肾没花钱不说,还给了不少猪肉吃呢………”
大毛嗑磕着瓜子,眼睛看着那乞丐说“让你们村大夫来呗,给我婆婆看看,要是能治,给我们治治呗,钱我们多给。”
大毛嗑到底是走过江湖的,未雨绸缪。毕富不乐意了骂到“要治给你妈治,我妈不用他治…………都他妈滚犊子吧!”撵走了众人,他一个人回屋喝闷酒去了。
大毛嗑磕着瓜子,越嗑越难受,哈欠连天,把手里的瓜子扔了,眼睛里冒出凶光“妈的,老娘给你妈治病,你还骂我,今天先给你治治……………”
大毛嗑回到屋里,先给自己扎了一针,兴奋的全身颤抖,状若癫狂,拿起另外一根针向毕富走去,毕富喝的多了,也不知道大毛嗑在他后面,大毛嗑一针扎在了他脖子上………
大毛嗑随后让乞丐叫来了他村里的医生,村医一行五个人,从湖南来到此地,并不听从毛嗑的安排,五个人结伴,轻易不分开。
来了之后拐了两个小孩,一个妇女。小孩不知哪去了,妇女被取了肾,换给毕富他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