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之时后,沈知书倒是再没怎么出过门,平日里闲来无事就在窝在屋里写写字看看书,过得倒算是闲情雅致。
虽说再没出府,可府外头的大小消息,她却一点没有落下,就是朝中之事,也几乎是日日都有人来报,这些也都是萧续一早安排的。
索性这些日子无事发生,不管是朝中还是京中大多相安无事,京中甚至没有她的闲话传出,想必也是萧续将消息给封锁了起来,不然,怕早就传得沸沸扬扬的了。
“姑娘,今日朝中大抵就是这些事儿了。”楚泽念完了手中信后,便直接将新合了上,随即安稳站在原地。
沈知书手里还提着笔,脸上表情略有些冷漠,眉头微蹙,听这话只觉得有些郁气。
“太子如今在朝中势力越发大了,朝臣也大多偏向于他,看来他是更有可能得到那个位置,只是你家主子也不差,谋略上处处能压其一头,这样斗的不可开交,确实头疼了些。”
她放下了手中的笔,对于先今局势分析得十分有理。
“的确如此,如今公子身后有大姑娘在,胜算就更多了一分。”楚泽点了点头,随即也顺着她的话往下说。
这倒也是事实,毕竟沈家有军权加身,便是放在任何
一处那都是绝对的助力,也难怪太子会这般想要得到沈家。
依现在的局面来看,最后的胜负不知道会落在谁的身上,虽然关于萧续也要争那个位子的心思,自己颇有些不解,总认为那是乱臣贼子所为。
可如今也是想清楚了,他们不往上爬,就只会被摁在尘埃里,若是叫太子登上皇位,他可不会放过他们。
如今,就算是为了沈家,他们也必须得站队一方,这是赌人,也是在赌命。
事儿算是说罢了,楚泽也就准备离开屋子,他往外走时,沈知书却是清晰得瞧见他动作僵硬得不行,尤其是在抬脚跨过门槛时,甚至能听到他痛呼了一声。
“你的伤如何了?”沈知书忍不住问道。
楚泽面上带着几分尴尬,回头微微拱了拱手,“属下无事,谢姑娘关怀。”
沈知书没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脸上忍着笑意叫他下去了。
他这动作实在奇怪得紧,沈知书也是知晓的,那日他跟着萧续回去之后,定是受罚了,他昨日才回来,回来之后,就是这般动作,也实在是难为他了。
这几日京中安稳得不像话,是一点风吹草动也没有,就连沈夫人都对昱王多了几分改观。
毕竟那日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丢的
,如今这都好几日了,京中却一点儿话没有,也足以看出他的确有手段,对沈知书倒也算是重视。
只是这样好的安稳日子,很快就消失殆尽……
“竟真是这样?沈家嫡女真被人玷污了?”
“这还有假?前些日子在她不是去了京中布庄嘛,布庄走水人就被掳走了,听说那天夜里才被找回去的,这一天的时间,该做的岂不是全都做了?”
“若真如此,怎么没瞧见沈家有何动静?我那日晚上可是路过沈府门口,瞧见他们一日往常,哪儿是府上丢了人的样子?”
“沈家母女的关系你又不是不曾听说过。”
……
这样的话突然在京中传得沸沸扬扬,几乎是一夜而起,便传至大街小巷,从那日起街角邻里酒楼茶楼几乎人人都在说这话。
这话传至沈府时,沈府上下乱成了一团,沈夫人的表情更是连着几日都是阴沉的,远远看着都不敢抬头去瞧,生怕惹了家里的主子。
沈知书几乎在一夜至今声名狼藉,原先京中人人称赞人人敬仰的沈家嫡女,如今成了被人玷污了身子的失了名节的女子。
几乎人人都在等着看戏,人人都是那副冷嘲热讽的模样,毕竟他们最爱看的就是这样的场景,看那高高
在上的纯洁无暇如神女一样的人被拉下神坛,被踩进泥里。
他们最爱看的就是这些,最是见不得旁人好,这似乎是已经刻进了他们骨子里一般。
反观沈知书,却好似丝毫未受到这些事影响一般,每日该做什么便做什么,全然不顾旁人的说法。
她身旁的几个小丫头是天天急得上火,是恨不得多长几张嘴,跟所有人都说一遍,自己家姑娘是清白的。
就连萧续都亲自来了府上。
那日夜里,沈知书正打算吹了烛火晚憩时,院里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很轻盈,几乎不可闻,但这声音又很快让她反应过来,这无比熟悉之感。
果不其然,来人正是萧续。
他那日穿着一身墨色长袍,在白雪皑皑之中显得无比端正,又格外惹眼。
“可是有何急事?竟叫你深夜来访。”沈知书有些意外,却很快给他倒了热茶。
她端着茶杯塞进他的手中时,指腹划过他冰冷的手心,只觉得一阵刺骨。
“喝点热茶暖暖身子。”
“嗯。”萧续点了点头,轻声应了一下。
两人在桌旁坐下,先是相顾无言,随即还是他先开口打破了沉默,“京中传言并非我所为。”
他的第一句话,便是同自己解释,沈知书心里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