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些事,他们又并肩离开了章黎的卧房。
亭曈心中有底气,大步走在前面,面容冷峻妖异,眼里信心十足。
反正那些妖卫都发现不了他,怕什么。
“谁在那里!”黑夜里看不清模样,妖卫们远远地看到两个人形影子,高大不似少女窈窕,立马高声问道。
亭曈自信的步伐一僵,回头看向寒轻白,眼底有点慌乱。
寒轻白耸耸肩。
不远处的妖卫们已经提着灯朝这边小跑过来,并且吸引了另一处妖卫的注意,也同样朝着这边赶了过来。
亭曈喉咙一紧:“我们,我们被发现了?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啊。”寒轻白十分无辜地摊开手,“好像是阵法时限到了,失效了呢。”
亭曈咬牙,他又不傻,倘若阵法真的失效寒轻白会不知道?骗小孩呢!
“杀出去吧。”旱情笑着再添了一把火,直烧亭曈屁股,“眼下妖卫不多,你带着我还能逃出去。若是被抓住了,你的身份被一查,那可就……”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身体早就好了!”亭曈头一次露出气急败坏的模样,明知自己被寒轻白故意算计了,还是不得不拉着他想办法逃出去。
眼看两边的妖卫越来越近,亭曈思索片刻便撒手扔出去一大片花瓣,成对的莹白花瓣满天飞,迷乱了那些妖卫的眼,却又在落地的那一刻消失个无影无踪。
趁着妖卫们被花瓣阻拦的空档,亭曈将寒轻白一只胳膊搭在自己的肩上,一手搂着他的腰,往宫殿外跑去。
他手腕上还带着那黄金镯子,既硌着了自己,也硌疼了寒轻白的腰。
好在妖族的宫殿并非同人类一样修着高高的围墙,不多时二人便逃了出来,一路逃回到院子里都不敢回头多看一眼。
亭曈甩开寒轻白,看到不慌不忙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瞪他!
“这般生气作甚,你做的很棒。”寒轻白像是哄小孩子一样。
亭曈咬着牙想要反驳想要骂人,但理智告诉他眼前这人他绝对不能得罪,尝试了两三次终于将怒火给生生咽了下去。
寒轻白压根就没有打算在夜里偷偷摸去妖族禁地,听说那里常年云雾缭绕,哪怕是白日里也看不到多远。夜里去的话,还能看得清脚下的路吗?
再说了,他也不喜欢在夜里偷偷摸摸做坏事,要做便光明正大地去做。
如此,在给章黎下药的第二日,寒轻白便再次一身白衣,清清爽爽地往妖族禁地走去。
亭曈已经懒得思前想后担心受怕了,他麻木地跟在寒轻白身后,脸上不带任何表情。
等到了禁地入口,他略带了几分嘲讽和看好戏的意味,因为妖族禁地外是有禁制,要用特殊的方法才能打开的。
能打开禁地的特殊方法就连他也不知道,他倒是要看看寒轻白能怎么办?
寒轻白丝毫不慌,他先是在入口处转了一圈,确定好方位后,将亭曈叫到自己身边。
亭曈好奇他要做什么,十分配合地来到了他的身边,手腕被他握住。
“你要做……”什么?亭曈吃痛地“嘶”了一声,只见他手掌中央多了一道大口子,血珠不断地渗出来滴落。
寒轻白连忙将他的手按在石头上:“可不能浪费了。”
妖族之血在石头上晕染开,渐渐的便有血红色的纹路出现在石头上,且范围越来越广。
随着失血渐渐增多,亭曈的脸色也愈发苍白了起来,可寒轻白始终紧紧按着他的手,没有松开的意思。
亭曈只能咬牙忍着。
就在他头晕眼花快坚持不住的时候,寒轻白终于松开了他的手,一巴掌拍在他的手背上借走了一些妖气。
耳垂上的红玉髓耳坠发出妖异的光芒,寒轻白利用那一点薄弱的妖气在石头上写了几个生涩的文字,算是成功打开了妖族禁地的入口。
失血又失妖气的亭曈一下子觉得自己身体被掏空了,还没积攒力气用来骂人,就被妖族禁地真的被打开了这一事实给惊呆了。
“你,你是如何知晓打开禁地的方法的?”亭曈只觉得匪夷所思,要知道,不只是他,就连很多年纪大的妖族也不清楚如何打开妖族禁地。
寒轻白笑的谦虚:“在一本书上看到过,就想试一试。还好成功了,原本还担心你的妖族血脉不够纯净呢。”
亭曈捂着伤口止血,闻言只想破口大骂。
他费了那么多血,寒轻白竟然没有十成十的把握?
寒轻白才不理会他如同石头裂开一样的表情,自顾自踏步走入禁地中,转眼就被浓浓的白雾给包围。
禁地中雾气浓厚,走出十步就看不清前面的东西了。
亭曈生怕自己跟丢了,连伤口都来不及包扎,连忙跟了上去。
在禁地里压根看不清周围的样子,也辨认不了方向,只能无头苍蝇似的乱走,所以至今没有妖能讲清楚禁地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你来禁地找什么?”亭曈一边拿布随意包裹手掌上的伤口,一边问。
寒轻白不答,像是在散步一样,一会儿走这边,一会儿走那边,时不时换个方向。
他瞧着胸有成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