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为何出现在这里?你不是跟张暮烟一起出来的吗?她人呢?”楚寒雪厉声质问
煊儿“这,那”了半天,什么也没说上来,只是跪在地上哭。
“你不说是吧?”楚寒雪冷声问琳儿:“再去叫一下陆清明。”
“哎呦,姐姐您这是何苦,在外面训小丫头,没得失了王府的体面。”
一阵风吹来一个人,那人正是张暮烟。
楚寒雪的惊愕还没来得及消失,那张暮烟已经开始吧嗒吧嗒地说起来:“我就在对面金店买首饰,让煊儿在酒楼等我,好等个包房待会儿吃饭,毕竟这里的席面可难等了。可我的首饰还没选好呢,就听到酒楼在闹腾,一看,原来是我的丫鬟得罪夫人了。”
楚寒雪简直难以相信,会有人这么睁着眼睛说瞎话:“你胡扯什么呢?你是从这里逃走了吧,之后把帽纱取了,换了身衣服就过来了。还弄的一副很无辜的样子,做给谁看呢。”
其实,楚寒雪想直接告到大理寺,可投鼠忌器,毕竟梁文在帮她的忙,如果告到大理寺,梁文逃不过一死。鉴于此,她必须将事情瞒的密不透风,包厢关的很严实,他们说话声音都不敢太大。
陆清明姗姗来迟。张暮烟又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王爷,我冤枉啊。你看姐姐,张口闭口就说我派杀手杀她,还让不知道哪里来的人指认我,说是杀手,简直太离谱了。我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雇得了杀手?这人凶神恶煞的,人家好害怕啊。”
说完,她跪在陆清明面前,施施然往他身上一倒,装作弱不禁风要晕倒的样子。
陆清明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张暮烟的长发,似在安慰。
他眼神幽暗,表情不明,冷斥杀手:“说说看,怎么回事?要是有一句假话,小心把你烤成人干。”
他言辞犀利,态度倨傲,不明真相的人自然会被吓到。
杀手看秦王来了,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王爷,小的前一阵子受到一个女客的委托,要我杀了楚夫人,那女人自称是秦王妃。”
“什么秦王妃,就是你张暮烟!”楚寒雪厉声呵斥。
说话的时候,杀手看了张暮烟一眼。张暮烟将头埋在陆清明怀中,连目光都不敢与之对视。
楚寒雪可没惯着她,狠狠地将张暮烟从陆清明怀中扯离,扯的她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贱人,给我起来。”
“姐姐,你为何这么粗鲁?”张暮烟委屈巴巴。
“贱人,说话就好好的,别不分场合魅惑男人,看了叫人笑话!你是没骨头吗?给我站好!”
陆清明皱了皱眉,心疼地看着张暮烟,但对这个冒死为他采药的楚寒雪也没法说重话。
“贱人,你说,是不是你让人杀我的?”楚寒雪再次问道。
“姐姐,真的没有啊。我跟杀手没关系,我一直在那边金店,煊儿真在这里等我买东西的。”
“当我是傻的吗?煊儿在包房门口守着,你在里面跟杀手商量事情,看到我来了,煊儿大声报告,你在里面听到了就溜了,坐上事前准备好的马车逃之夭夭。换装后,又装作不知情,来给煊儿解困,这一切,真是天衣无缝,逻辑严密。可惜漏洞太多,骗骗小孩子罢了。”
杀手也说道:“是啊。虽然帽纱下的女子容貌看不见,可我能听出来跟侧夫人的声音一抹一眼,身形也毫无二致。那女子应该就是侧夫人。”
张暮烟脸上这才显出惊慌:“你们血口喷人。”
“是否血口喷人,你自己最清楚。”楚寒雪看着张暮烟,眼中恨不得喷出火来。
她三步上前,抬起手,用足了力气,狠狠地朝着张暮烟甩了一个巴掌。“啪”的一声极其响亮,把张暮烟的脸都打偏了。
张暮烟只觉眼冒金星,惊慌失措地摸着自己的脸:“王爷,姐姐又这样,你要为我做主!”
陆清明没有搭理她,眉头蹙的越来越紧,不得不说,相对而言楚寒雪的话更可信。
楚寒雪朝煊儿一转身:“现在我管家。府里还有旧年宫里跟出来的太监,跟着王爷也很多年了,还没婚配。煊儿你敢欺瞒主母,既然如此,你就嫁了那太监吧。”
煊儿本来跪在地上,自以为逃过一劫,楚寒雪这么一说,脸瞬间煞白。
“不,奴婢不要!奴婢不要!”煊儿膝行到楚寒雪面前,拼命拽着她的衣衫。
那太监府里人都知道,跟陆清明一起出宫的,自小一起长大,陆清明感念他相伴多年,对他比普通下人多了一层情分。太监仗着陆清明的纵容,不把人当人看,心理扭曲,脾气暴躁,更兼脸上还有出过天花的麻子面容可怖,可止小儿夜啼的那种,煊儿怎么可能愿意嫁给他?
楚寒雪弹了弹被扯皱的衣服:“不嫁太监也可以。但你得说实话,我才可以考虑收回。”
煊儿看了张暮烟一眼,似乎下定了决心:“是,跟夫人说的一样。之前是侧夫人家的老爷给侧夫人引荐的杀手。办完事后,夫人却平安无事的回来,侧夫人发了好大脾气。奴婢是来帮侧夫人守门的,她就里面跟杀手商量,夫人来了奴婢就大声通风报信。”
杀手点点头,“我就说,声音和身段都一致,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