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么凶险?姐姐伤到了没有?”张暮烟故作震惊地问。
“这些场面话能免则免,没得让人恶心。”楚寒雪冷冷地说,继续而转向陆清明:“这阵子,你坚持做康复了没有?”
陆清明忙低头乖乖的:“当然。”
被楚寒雪戳穿,张暮烟感觉话不投机,也没多说什么,悻悻地回去了。
“这个贱人,居然敢拿话刺我。这次没死,我叫她下次死的很难看!”张暮烟狠狠地拍了桌子,茶杯都溅出水来。
丫鬟煊儿上前:“这就怪了,夫人也没甚功夫在身上,您重金收买的杀手,如此不堪一击?”
“这次要好好问问他!”张暮烟气愤不已。
楚寒雪在金玲阁的众奴婢们,对着她嘘寒问暖。
“夫人,您可回来了。”瑞玉亲热地迎了上来。
“怎么?记挂着我给你准备的嫁妆?”楚寒雪调侃。
“夫人,快别说了……”瑞玉害羞地低下了头,匆匆跑了。
琳儿撅着嘴:“夫人,您不在的时候,那烟火阁的人闹腾的凶。”
“我这不回来了吗?”楚寒雪的眼中露出寒光,“张暮烟派人来杀我,这次我一定要把她揪出来。”
“什么?她派人杀你?您怎么逃过的?”琳儿眼中露出毫不掩饰的关心,继而进去拿了把刀,“这女人心思真是狠毒,奴婢跟她拼了去!”
楚寒雪冷静地拉住了她。
“你别着急,听我说……”楚寒雪悄悄跟琳儿说自己的计划,琳儿频频点头。
流剑在外面听说了,便高喊:“夫人,小的本来就想跟您一起去天山,可您说带着男人不方便。现在果然遭人算计了,是谁做的?流剑必将那人碎尸万段!”
“别着急,用的着你的时候,必会叫上你。”楚寒雪远远地朝外应着。
张暮烟的丫鬟煊儿从烟火阁走过,一字不漏地听到了。匆匆赶回去报信。
“侧夫人,金玲阁流剑说,要将伤害夫人的人碎尸万段。”
“流剑是吧?好,这次连他一并除了。”
她非常愤怒,这个杀手是爹爹推荐的,怎么会这么不靠谱?
还有一半的余款未结,她要跟杀手面谈。
“煊儿,你随我出去一趟,叫小丫头子回王爷说去上香。”
“可这个月咱们都上了好几回香了。”
“啰嗦什么?我要找那杀手见面,你在外头守着。”
面见杀手在一处酒楼,需要有人在外面守着。
这天,梁文刚进去,店小二就赶忙迎上来。
“客官你来的正是时候,那女客正在天字号房等你。”
杀手蹙眉,跟随身小厮做个手势,小厮跑走了。
他跟楚寒雪约定好的,若张暮烟有情况,提前通知楚寒雪。
杀手进入包房,看到的仍然是一个帽纱到脚的女人,那女人似乎怕熟人认出来,将浑身裹的严严实实。
“爹爹给我推荐你的时候,说是如何能干,所以你开价那么高,我根本就没还价。可你配吗?为何你没完成任务?为何她完好无损地回来了?”
那女人虽然不露脸,但声音里是藏不住的愤恨。
“这,这……”杀手垂头,“你之前说是找到尸体才肯付账。我为了找到她尸体,悬崖下也去了,可我自己却落入猎洞了,差点没命,不管怎么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就把剩下的一多半钱,多少给我一些路费吧?”
杀手掐头去尾地提到去的经历,当然不会讲他遇到楚寒雪和陆正源。
“放屁,你人都没杀掉,还指望剩下的钱?没完成任务,付的订金你都得还给我!”那女人疾言厉色骂道。
“什么?”杀手眼睛瞪的像铜铃,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那模样委屈地像个被诬陷偷了油的耗子。
接着,他开始长篇大论,可怜巴巴地描述天山如何冷,环境如何艰险,遇到鞑靼人的时候如何绝望,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听的让人耳朵起老茧。
“老天啊,我差点命都丢在那边了,杀手的命就不是命啊?”他哭的像个小姑娘一样,涕泪交流。
之前都说好了,楚寒雪一旦得到消息,会马上赶过来揭穿这个女人的真面目,他负责提供供词。所以他其实在拖时间。
听完他又臭又长的诉苦,帽纱女人似乎有些不耐:“那是你的事。我要的是结果,你没把人给杀了,就得退钱!”
杀手一听这话,一改刚才的可怜巴巴,眼中露出凶光:“你连杀手的钱都敢扣,真不拿我当杀手啊,你给我等着!”
那帽纱女人似乎根本不怕威胁,冷笑一声:“我既然敢找你来,就自信能对付你。”她老爹是大理寺少卿,跟罪犯打交道的经验丰富的很,怎么可能受一个小小杀手的威胁。
两人还在磨牙,就听外面丫鬟煊儿着急大叫:“秦王正妃来了,秦王正妃来了!”
帽纱女人的帽纱一抖,飞快地窜出门去,转眼消失的无影无踪。
楚寒雪推门进来的时候,房间是空的。
梁文顺着追了半条街,那女人却上了一辆接应的马车,马蹄轻抬,马转眼就“咚咚”地跑了。
任凭他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