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知道臣妾得知太后赐婚后,是多么的绝望吗?”她一步步走上前去,眼里的柔情好像要把陆清明融化:“可即便这样,臣妾也从来没有一丝一毫地想要离开王爷。臣妾这辈子,都不会离开你!臣妾找宋大夫,只是为了想办法医治王爷的腿疾,绝无他想……”
听到她感人肺腑的陈词,陆清明的眼泪也滴落下来。他喃喃地说:“我欠你甚多。不该这样怀疑你。”
然后,他不甘心地说:
“可是,那宋清明看你的眼神,完全就是充满爱意的眼神……”
张暮烟大惊,眼中升起一片迷雾,勉强解释道:“那是他有非分之想,跟臣妾没关系。他的确对臣妾表白过,但臣妾都断然拒绝了。这个无耻小人,他竟然……”
陆清明眼中露出一股杀气:“竟然敢肖想本王的侧妃!本王断不能留他性命!”
张暮烟眼中闪过惊惧,急忙摇头:“不,王爷也需忍耐,他是我朝名医,有望治疗王爷的腿疾。他不是在给王爷配药嘛,等过了杀不迟。”
陆清明好歹按捺住了:“好暮烟,就照你说的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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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了一天,楚寒雪刚准备睡下,张暮烟翩然而至。
楚寒雪很累,很疲惫,看都不愿看她一眼。
“姐姐~妹妹好命苦啊。”
张暮烟一叫,楚寒雪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打住,把你魅惑男人那套收起来!琳儿,把这个当众便溺,丢人现眼的贱人轰出去!”
这话侮辱的味道很浓,张暮烟气愤不已,柳眉倒竖:“我只问你一个事,你第三次取的血是老鼠血,到底怎么回事?”想起那种腥臭味,张暮烟不禁要呕吐。
楚寒雪抖了抖眉毛:
“你想知道啊?我实话告诉你,不止老鼠血,还给你加了料。”
“什么料?”张暮烟腾的一下耳朵充血,眼睛血红,看着楚寒雪。
“你猜啊!”
张暮烟站起来,狠狠地拉着楚寒雪的衣服:“什么料?”
楚寒雪微微一笑,神采飞扬:
“”琳儿,你来告诉侧妃,加的什么料?”
琳儿敛声静气,面无波澜:“是老鼠屎。磨成粉和在血里面的。”
她本不想说,但想到主子一直受这女人磋磨,便有心恶心她。
张暮烟顾不上身上有伤,“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直了身体:“你!你怎么如此恶毒?!”说罢,实在忍不住,就要作呕,她拼命捂着嘴巴,才没吐出来。
她明白了,怪不得,当日的血如此腥臭!她的眼中喷出火来!
楚寒雪冷笑一声,迎着她的怒火:“恶毒?你害我性命,不觉得自己恶毒!我不过就是在血里加点料,你就觉得我恶毒?!双标!你竟然是这样的宽于利己,严于待人!”
张暮烟气愤到了极致,口不择言:“贱人!我告诉你,这个王府里我才是老大!你就是再蹦跶又怎么样呢?王爷根本就不会相信你,只会相信我!你看这次你捉到了我,我有什么惩罚吗?根本没有!”
由于太激动,她头发上的步摇,一晃一晃地刺眼。
说罢,她以更嚣张的表情望着楚寒雪:
“就是宋行宇,他也是心甘情愿被我利用的!你以为你会从他嘴里听到任何我的不利消息!根本不可能!告诉你,哪怕我叫他去死,他也不会迟疑!”
楚寒雪淡淡地并不动气:“是啊,论魅惑男人,我甘拜下风。那我就祝你情人堆满床,死无葬身之地吧!”
张暮烟的胸口剧烈起伏,用手指着她:
“楚寒雪,你等着,我会叫你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
说罢,她愤怒地哼了一声转身离去。
回到烟火阁后,她才放开了呕吐的冲动,将这几天吃的饭菜尽数吐出来。
焓儿在旁边,胆战心惊的给她递茶:“侧夫人,你怎么样?”
张暮烟的目光刀子一样落在她身上:“你这个贱婢,你当初为何要承认那是方嬷嬷的血?!这才让那贱人抓住把柄。”
茶炉上,沸腾的水将茶壶盖子顶的“咚咚”作响。
她抓起滚烫的一茶壶,狠狠地掼在焓儿的脸上。
焓儿发出一声绝望的惨叫,仿佛被掐了脖子的鸡。
她白皙的皮肤上,瞬间出现几个燎泡,不过一个呼吸之间,整张脸已经变的惨不忍睹,如同鲜红的胡萝卜。
她强忍痛苦,在地上翻滚:“侧夫人,让奴婢去死吧!”
此刻,饶是她再懦弱,也不想忍受下去了。
张暮烟动辄得咎,看她不顺眼就迁怒于她。她在外人面前充好人,对亲近的人却异常刻薄。伺候她的每一天她都战战兢兢。
哪怕去死,也比让她折磨的生不如死要好。
张暮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但听到焓儿语带愤懑,更加生气了。
她根本就不在意焓儿的死活:“我就不让你死!我要让你看到,不服我管束的,没有好下场!”
焓儿想哭都哭不出来,爬在地上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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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清明回书房后,飞云不解地问:“王爷,明明人赃俱获了,您怎么没有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