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你看方嬷嬷被你害成了什么样子?”陆清明一指在旁边的方嬷嬷。方嬷嬷人是清醒的,却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是流着凄楚的泪水。
随后,他又指着在一旁瑟瑟发抖的焓儿:“你这个毒妇!居然给焓儿下了噬心蛊。”
之后,他向楚寒雪射去恶毒的目光:“你是不是嫌日子过的太好,要给整个王府引来杀身之祸?”
一旁的张暮烟撒娇地扯扯陆清明的袖子,眼睛却望着楚寒雪,添油加醋地说:“姐姐啊,你就是恨暮烟,也不该以整个王府为代价,行巫蛊之术啊!”
这一嗓子,把下人们的吸引力都聚集了。大家虽然不敢说话,却都气愤地看着楚寒雪。
太后刚赏赐了楚寒雪,下人们为此都高看楚寒雪一眼,此时又被张暮烟这一喊,冲击的干干净净。
张暮烟如此说,明摆着是让整个王府里的人都恨她,她如何不清楚。
“王爷,清者自清。您不能只信一面之词。”楚寒雪冷冷地说。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陆清明气极反笑。
“我没有给焓儿下什么蛊虫。”楚寒雪淡淡道。
“王妃此言差矣,焓儿都亲口承认了。”宋行宇厉声斥责道。
“是啊。奴婢也可以作证。”灿儿也说。
“王爷,焓儿是侧妃的大丫鬟,感情深厚,侧妃要是利用她来报复,诬陷我呢?”
“巫蛊之毒又不外显,谁能确定焓儿中了?”她又反问。
陆清明虽然没点头,但脸上却出现一瞬间的疑惑。
“这又不难判断!咱们府里就有识蛊毒的。”宋行宇呵斥道。
大晋朝非常忌讳巫蛊之术,王府里有下人懂这个,就是为了能时时监视府里下人的情况。
此人就是管家刘根儿子——刘强。
“刘强,你来给焓儿看看,她是不是重了蛊毒?”陆清明将刘强叫过来吩咐道。
刘强拱手行礼:“回禀王爷,中了蛊毒不难判断,让那人含个插着银针的熟鸭蛋,取出如果银针变黑,那就是中了蛊毒了。”
他还没说罢,张暮烟已经命下人已经去取了鸭蛋了。
转瞬,灿儿就取了两颗绿澄澄的熟鸭蛋过来。
张暮烟亲自拿着一颗鸭蛋剥开,将银针整个都插进去,之后,将鸭蛋没有被插入的一端,放进焓儿的嘴里。
须臾,她抽出银针,脸色大变,那银针已经变黑了!
“王爷,您看啊,焓儿果然是中了蛊毒了!”说罢,她对着陆清明期期艾艾地说:“可怜的焓儿啊,为了帮我办事,竟遭此横祸!”
陆清明的胸脯距离地起伏着,一指楚寒雪:“贱人,你还有何话可说?!”
楚寒雪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哪里会给焓儿下噬心蛊,她根本就不懂好吧?
之前,只是为了吓唬焓儿的。
可是,鸭蛋怎么会变黑呢?这里面肯定有古怪!她歪着脑袋冥思苦想。
此时,陆清明用吃人的眼光看着她,她心里一个激灵。要是说不清楚,陆清明不会给她好果子吃。
府里的下人们,也都用仇恨的眼光看着她。那一道道怨毒的眼光,似乎要把她烧死。
都知道府里有宫里的耳目,如果说不清楚,就要背负巫蛊之祸!
自从新皇上台,曾经跟新皇夺嫡的秦王,本来就过的战战兢兢。要是证实了王妃能下蛊,满府的人都会没命的。谁能不恨她呢?
就在紧张的时刻,一只小土狗慢吞吞地走了进来。那胖短的小腿一扭一扭的,嘴里还呜咽地叫着。
楚寒雪的大脑几乎要烧掉了,看到胖胖圆圆的小土狗,目光变的清明:“王爷,这鸭蛋有问题!”
说罢,她命琳儿将剩下的一个咸鸭蛋取来,喂给狗吃。
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她在做什么,甚是疑惑地望着她。
但看到小狗吃下那鸭蛋之后,迅速倒下去,呜咽了两声就死掉了,便都明白了。
“王爷,这鸭蛋本身就有问题,是毒鸭蛋!自然插进去银针就黑了。”飞云反应过来。
这本是张暮烟的计谋,她听刘强说了鸭蛋测试巫蛊的办法,便命贴身丫鬟灿儿拿了两个淬了毒的熟鸭蛋过来。这样,不管是何结果,反正楚寒雪都逃不过下蛊毒的嫌疑了。她自以为计谋得逞,心里正得意着呢。
却没想到,楚寒雪在这种情况下,能有这样的急智,竟然发现了漏洞。
陆清明的目光重又变的清明,他射出疑惑的目光望向侧妃张暮烟。
张暮烟脸色大变,本以为板上钉钉的诬陷,居然反转了,她“扑通”一声跪下:“王爷,王爷这是灿儿这不长眼的奴婢拿了这样的鸭蛋来。”
说罢,灿儿就扑倒在地,嘴里叫着:“奴婢该死,奴婢该死!这两个鸭蛋是奴婢去拿的,但奴婢真的不知道这鸭蛋有问题啊!”
楚寒雪冷冷地望着陆清明,灿儿拿的毒鸭蛋,没有张暮烟的指使,谁信啊!
谁知,陆清明只是指着灿儿,气愤地说:“这个不要脸的狗奴才,竟然陷害侧妃,把她打三十板子,轰出王府!”
他口口声声都是下人陷害侧妃,而从来不怀疑侧妃本身居心叵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