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雪松了一口气。小丫鬟琳儿也松了一口气。
但主仆二人,却平静如水。任凭张暮烟探寻的目光在她们身上打量半天,也没有一点慌乱。
见飞云这么说,陆清明无话可说。只好对张暮烟说:“暮烟,我们先走。”随后吩咐道:“你们就按照侧妃的指示,帮王妃搬到金玲轩!”
待人都走后,琳儿才悄悄对楚寒雪说:“我已经把方嬷嬷藏到东厢房去了。所以柴房是找不到的。”
楚寒雪点点头,新的忧虑又来了,他们马上要来帮自己搬家,待会儿不就露馅了吗?
回到烟火阁,张暮烟一声断喝:“焓儿,跪下!”
“怎么了,侧夫人?”焓儿“扑通”一声跪下,脸上布满惊恐。
“你跟方嬷嬷一起去的楚寒雪小院,是最后一个见到方嬷嬷的人,她到底去哪里了?”张暮烟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快说啊!”
焓儿顿了一顿:
“方嬷嬷真的告诉奴婢,她要回去休息几天。”
张暮烟根本就不信,可是,如今焓儿还在嘴硬,她气的不行:
“你是我的贴身丫鬟,竟然敢背叛我!好,不说是吧?来人,掌嘴二十!”
虽然仆人们忌惮焓儿和侧妃的关系良好,但侧妃发话了,他们也不得不执行。
焓儿的脸都被打肿了,但她硬是一句话也没说。她不能说,被下了蛊虫,如果说了,要是暴露了,王妃那边不给解药,自己不就完了吗?
就在这时,另一个贴身丫鬟灿儿回来了。
“侧夫人,我在柴房里果然看到了方嬷嬷的那只金戒指,还是您送给她的。想来,她必然是被王妃关到过柴房。”
张暮烟尖利的指甲紧紧地捏着帕子,几乎要把帕子撕裂,她气愤地说:“那个贱人,欺负到我头上来了!我恨不得杀了她!可是,焓儿还是不肯说实话!”
灿儿眼珠子咕噜咕噜转了几圈:“侧夫人,烟儿姐姐从小就服侍您,感情深厚。她如果骗您,肯定是有什么把柄拿在那楚寒雪手上。那她肯定不会认的。不如这样,咱们找宋大夫,要一种药水,据说喝了就会说实话。”
“好吧。”张暮烟摆摆手,吩咐小厮:“把宋大夫叫回来。”
烟火阁灯火通明,主仆们都一夜没睡。此时,焓儿已经很累很难受了。
“焓儿,其实侧妃很关心你的。你的脸打成这样,她也很心疼,她让我给你端药水来喝。”
说完,不等焓儿反应,灿儿就将药水灌了下去。
不一会儿,焓儿就进入迷迷糊糊的状态。
三个人围着焓儿。
左边是宋行宇,右边是张暮烟,中间是灿儿。
“焓儿,你说,上次跟方嬷嬷一起去王妃小院,看到了什么?”张暮烟问道。
“我,害怕……”焓儿的脸上显示出惊恐的表情。
“你说,我能帮你。”
“王妃把嬷嬷绑起来,丢在柴房里。然后,就给我下了蛊虫,说这是噬心蛊。她说,要把侧妃怎么对付她的事,跟她讲,否则,就不给我解药。那样,我就会死的……”焓儿的声音里含着深深的恐惧。
张暮烟的嘴唇咬的紧紧的,指甲将手掌的肉扣的泛白:“跟我预料的不差多少,都没点新鲜的。”
宋行宇得意地看着张暮烟:“侧夫人,您要是去找王爷,把证据一摆……”
“那是自然的。哼,这个贱人,还跟我斗。”张暮烟的眼神变的凶狠,“灿儿,帮我请王爷来。”
陆清明带着飞云到了小院。
张暮烟一脸楚楚可怜:“王爷,臣妾,臣妾……”说完,就昏倒了。
灿儿想要扶起她,而陆清明早就飞奔过去,将心爱的女人扶起来。
“烟儿,你怎么了?”陆清明看着张暮烟如此虚弱,心疼不已。
灿儿在旁边凄苦地说:“侧夫人处处以王妃为尊,没想到王妃却想害死她。”
“怎么回事?”
“上次,侧夫人命方嬷嬷和烟儿一起去找王妃给侧妃取血,结果王妃不仅扣押了方嬷嬷在柴房,还给烟儿下了噬心蛊,说是要她帮着监视侧妃的一举一动,否则就不给她解药,她就会蛊虫发作而死。”
宋行宇也进了小院,声嘶力竭地说:“王爷,巫蛊之术是国朝大忌。铭泰初年,那场巫蛊之祸,牵涉何止万人。要是被人知道了,咱们王府也会被查抄的。那上下三百多条人命,恐怕都会没有的。这王妃,其心可诛。”
“还有方嬷嬷的事,微臣已经将她的儿子带到了。你问问就知道了。”
方嬷嬷的儿子小方,虽然没有进府为奴,但也时常给府里做些事,是以对王府的人都很尊重。
“小方,你娘几天没回来了?”
“就上次,五天前我娘入府之后就没回家了。只是焓儿来带话说是我娘过几天就回来。可是,道现在也没见到人。”
陆清明脸色刷地变了,之后,又问道:“焓儿呢?”
宋行宇将焓儿带了上来,焓儿仍是一句话都不说。只是看着众人。
宋行宇说:“王爷,焓儿不说,是因为王妃威胁。但我、灿儿、侧夫人都可以作证,她在米糊的时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