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处理完,叶新兰怒气冲冲的冲进宣明月院中,二话不说将熟睡的她扇的晕头转向。
“娘,你干什么?”宣明月双眼通红,泪水在眼眶打着转,委屈的看着她。
她只以为娘亲是听到了关于自己的最近责罚丫鬟的风言风语,急匆匆跑来兴师问罪的。
“哼!干什么?你还有脸睡,有你这么个女儿是我这一生最大的耻辱。我问你,这个月的月事来了没有?”
“月事?这和月事又有什么关系?”
“快说!”叶新兰显然已经处于暴走状态。
宣明月吓得一哆嗦,“好像还没来。”
叶新兰仿若天塌了一般跌坐在床边。
“娘,到底怎么了?你这样没头没尾我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最近我很老实没有去找宣小舞的麻烦,你说的话我都谨记在心。”
叶新兰摇了摇头,喃喃的念叨,“我早该猜到的……”
“娘,你到底在说什么啊?”宣明月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完全不清楚自己错在了哪。
叶新兰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你,随便找个人嫁出去吧。”
把孩子打掉,或者找一个老实的男人接手,好歹不会因为未出阁就有孕而闹的众所周知丢人现眼。
“娘,我要嫁给太子,你忘了你说过我可以当太子妃的吗?”
“呵,太子妃?”叶新兰冷笑一声,“就凭你这副未婚先孕残破的身子?”
宣明月脸色刷白,有孕?她为何不知!
“娘,谁说我有身孕的,这是污蔑,就算真的有流掉就好了,我保证不会让别人看出破绽。”
她知道自己被抛弃了,可她不认命,她不相信娘亲会这么狠心。
“娘,相信我吧,我不会让别人知道,即便日后成亲我也能想办法掩饰过去,你别随便把我许给他人好不好,娘,我是你十月怀胎所生,你真的忍心吗?”
宣明月声泪俱下,好不可怜。
叶新兰动了恻隐之心,是啊,好歹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疼了这么多年的女儿。罢了,府上再无其他姑娘,想要进太子府还得靠她。
第二日,她派了院中不常露面的婢女去买堕胎药,随后又将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处理掉了。
之后宣明月以生病为由在院中养了半个月,叶新兰让她每次沐浴后定要在手臂上点上红点,以防被人发现。
……
近日,街上大多数人都在讨论话本故事。
周氏书坊因为话本,生意日渐火爆,宣小舞担心阿成忙不过来,特地又给他招了一个伙计帮忙。
但凡慕名而来的读客几乎没有空手而归的。尤其是那些喜爱看情情爱爱话本的姑娘更是无法自拔。
听彩蝶说风起也迷上了话本,不过他看的是武侠类的。
这么大的动静势必会引起司慕的注意,果不其然没多久司慕就找上门来了。
同上次在天下汇见到的一样,淡紫色衣衫,手持折扇,玉树临风。
“司先生,你好像很喜欢紫色。”宣小舞浅笑盈盈,如同三月盛放的桃花。
司慕嘴角轻扬,“倒也不是特别喜欢,不过是为了让人记住。宣小姐不就记住在下了吗!”
宣小舞认同的点点头,每次同样的服装同样的打扮确实很容易让人记住。
会这样想,说明他内心是个渴望被记住,被认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