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那样子确实有点吓人。
他用赵诗棋带来的矿泉水洗了脸，不过就只有一瓶，才五百毫升，根本没办法洗掉所有血迹。那样子，别说是夜间在屠宰场，哪怕是白天在角色扮演活动的现场，也肯定会吓到很多人。
“不，我们第一次见面，之前不认识。你肯定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么个结果，要不定会带更多手下过来。”
“不、不、不，你认错人了，我
不是你说的那个什么卡多斯少校，我……”
“否认自己的身份，或者说逃避，就能解决问题吗？”戈武说着，把手机取出来递到那人的面前。
看到手机上的照片，那人立即闭上了嘴巴。
就是他穿军装的免冠照，而且来自他的军官证，是他在两年之前晋升陆军少校到时候拍摄的。相貌有一些变化，只不过并不明显，谁都能认得出来，那就是他的照片，根本没办法否认。
关键，对方能够搞到他的证件照，自然查到了他的真实身份。
继续否认，已经没有意义了。
“很明显，你带来的人没有干掉我们，而且没有第二次机会。我们没有干掉你，等于说你还有利用的价值，所以你现在要担心的不是我们，而是派你来对付我们的人，也就是你的上司。你觉得，就算我们放过你，你就能够回去交差吗？。”戈武收回了手机，随后就掏出香烟。“来一根吗？”
那人只犹豫了一下，不过还是伸手接住递到面前的香烟。
抽根烟又不会死人，而且就算要灭口，也不需要在烟里下毒，朝着额头开一枪，或者用钢索勒住脖子更加直接。
给那人点上后，戈武给自己也点上了一根，抽了几口之后才说道：“我能理解，你肯定不愿相信，只不过我们都要面对现实。你们雇佣我们去对付空军装备部长，显然不止是为了杀人灭口，装备部长保存的那些证据就在我们手上，而且在去跟你的手下建面之前，我们就交给同伴，而且现在已经离开阿根廷。所以就算干掉了我们，也改变不了什么。如果没有我们的消息，我们的同伴就会把掌握的罪证公布于众。最快几个小时后，总参谋长在国际势力的支持下，策划与发动军事政变，推翻民选政府的事情就会传遍全球。这是大方面，跟你没多大关系，毕竟就算政变失败了，参与者遭到清算，你也有足够的时间离开阿根廷。你现在要面对的，其实是总参谋长。或许总参谋长会相信你的谎言，认为你顺利完成任务，销毁了职业杀手在装备部长哪里找到的证据。只不过，那是暂时的。等新闻媒体开始报道，总参谋长就会知道你欺骗了他，还造成了无法逆转的严重后果。到那个时候，你觉得总参谋长会怎么想，以及要用什么办法对付叛徒呢？或者说，你有信心依靠自己的力量，在几个小时之内逃出阿根廷吗？卡多斯少校！”
卡多斯吞了口唾沫，神色也变得十分严峻。
戈武没有多说，给了对方思索的时间。
军情局查到的，不止是姓名。
这个卡多斯少校就来自总参谋部，还同时在陆军司令部任职，是总参谋长迪亚斯上将的心腹。因为一直由陆军司令担任总参谋长，所以总参谋部也是陆军司令部，很多高级军官在两个机构同时任职，好多领一份津贴。按军情
局查到的线索，这个卡多斯在总参谋部作战处任职，名义上是负责策划作战行动的高级参谋，同时在陆军司令部情报安全处任职，主要的工作就是负责秘密行动。
显然，前者是挂职，而后者才是他的主要工作。
关键就是，“总参谋部”其实是一个虚设机构，没有实际的权力。
前面提到，为了防止军人专权与干政，阿根廷出台了很多限制军人行为的法律法规，其中就包括，对三个军种的职权范围做出了明确界定。主要针对的，也就是陆军，毕竟在国内安全方面，陆军拥有更大话语权，也更容易产生独裁者。问题是，在国防建设当中，又不能没有陆军，或者说不能过分削弱陆军。没有陆军做支撑，空军与海军就是无根浮萍，肯定没办法保证国土安全。也正是如此，在严厉限制陆军规模与职权的同时，把只有象征意义的总参谋部划给了陆军，还通过立法确定，由陆军司令兼任总参谋长，成为国防部队名义上的最高军事指挥官。
由此产生的结果是，总参谋部形同虚设。
按照相关法律法规，只有在爆发战争，而且是本土遭到入侵，或者是在地面对敌对国家发动反击，才轮到总参谋部上场，准确说是由总参谋部组织、策划与实施作战行动，而且主要是前期策划。到了具体实施的阶段，依然是由三个军种司令部负责落实，总参谋部不能直接给基层部队下达命令。
从这个角度看，总参谋部其实就是一个没有实权的联络机构。
当然，“总参谋长”这个头衔就不一样了。
虽然在本质上，“总参谋长”同样是虚职，没有对应的实权，但是这个头衔让陆军司令高人一等，从而获得了比空军司令与海军司令更大的话语权。理论上，如果发生严重的突然事件，导致国家机器瘫痪或者政府丧失了执政能力，需要有强权人士出来稳定局面，那就肯定是总参谋长。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