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厅上,项俊臣刚给三皇子上了一杯好茶,就分别差人去叫自己的三个女儿了。
魏氏早就迫不及待了,领着打扮好了的项青柠和项嫣蓉就快步来到了正厅,项楚嫣倒是不疾不徐,最后一个来到了正厅。
项家三个女儿站在一起,都给三皇子陶昕承和项俊臣行礼,项俊臣看到三个女儿衣着打扮上的差异,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么鲜明的对比,任谁看了,都觉得项楚嫣这个嫡出女儿,在项府的地位确实不如庶出女儿,而且还差很多呢!
有了这么鲜明的对比,三皇子陶昕承更加肯定了,自己的这个侧妃,怕不是一般的聪明,借力打力实在使得好,眼下还是继续和项楚嫣唱这出戏的好。
“项大人,这一眼就能看穿的事实,就不必本王的侧妃亲自开口了吧,项大人有三个女儿,今日本王倒是大开眼界,项大人的嫡出女儿,衣着打扮竟连使唤丫鬟都不如,本王也着实开了眼界了,嫡出不如庶出,恐也就项大人的府上认为是理所当然的。”
三皇子陶昕承这话说的意味深长,既维护了项楚嫣,也给项俊臣一个难下的台阶,让项俊臣打从心底里觉得,魏氏的所作所为,现在真是让自己这个皇子都下不来台了!
“魏氏
,还不跪下!平日里你苛待楚嫣,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今日三皇子在此,你怎的也不识大体,竟连件像样的衣裙也不给楚嫣,你可把自己的位置摆正?”
项俊臣大声呵斥之下,魏氏才知道自己又输了一局,万没有想到,项楚嫣会来这么一套,在自己的未来夫婿面前,都可以毫不装扮,这个台阶不光项俊臣下不来,魏氏同样下不来。
奈何魏氏现在也是有苦说不出,只能跪在地上打哆嗦了,项青柠和项嫣蓉,一看父亲大怒,也只能跟着跪在地上,这么一个队形摆出来,倒是像极了母女三个,平时都在苛待项楚嫣这个嫡出女儿。
“老爷,不是你看到的这个样子的,我只是想着三皇子大驾,不能让女儿失了颜面,万万没想到楚嫣……”
魏氏一脸苍白的辩解中,三皇子倒是听出了错处,项楚嫣就不是项府的女儿了?
“照项夫人此言,本王侧妃原来不是项府的女儿啊?好大的胆子!苛待王妃的罪名,是你一个继任夫人能担得起的吗?项大人,眼下这个情形,本王要替侧妃讨个说法了!”
三皇子陶昕承也假装生气,项楚嫣的心思,三皇子是知道的,魏氏接二连三的陷害,三皇子看到的也好多次了,更不要
说还被卷进过去一次,这次如果不迫使项俊臣,给魏氏一个惩罚的话,怕是项楚嫣心里的那口气也不能平,再说了,让魏氏下不来台,就等于让四皇子陶御宫也下不来台,何乐而不为?
“魏氏,你真的让我太失望了,今日我一纸休书给你,你便回你的魏家去吧!莫要连累整个项家了!”
项俊臣也只能如此了,总不能真的落下个嫡出不如庶出吧?况且魏氏平日里做事,也实在是蠢,没有几次不惹事生非的,一纸休书给了魏氏,既不伤三皇子陶昕承的颜面,也不影响四皇子陶御宫娶项青柠为侧妃,魏氏即便回魏家,也是要牵挂着自己生的两个女儿的,项俊臣很有这方面的把握,所以才当即就写了休书。
魏氏一下子瘫坐在地上了,魏家的生意还指望着自己这个项府的主母暗中联络官船呢,这一纸休书,是当着三皇子陶昕承的面写的,毫无挽回余地啊!真的回了魏家,自己的两个女儿,也就少了强有力的支柱了。
项楚嫣这个时候看出来了,自己的父亲项俊臣只是迫于无奈才写下了休书,这纸休书大概不能管几天用,一定要父亲心甘情愿休了魏氏才行,要不然只凭魏家的财力,这纸休书怕也做不得数的。
“爹爹
,楚嫣有个不情之请,还望爹爹念在大姐和三妹尚未成婚的份上,收回休书吧,楚嫣没什么的,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楚嫣只恐大姐已经被赐婚四皇子了,生母被休,也是连累四皇子颜面的事情,爹爹若实在生气,大可等楚嫣走了以后再责罚继母,楚嫣也不担个不好的名声,爹爹认为可好?”
项俊臣对魏氏还念念不忘,这纸休书做不得数,项楚嫣明白这个道理,更加明白,如果魏氏真的回了魏家,自己怕要担个逼走继母的名声,那是何苦呢?对于魏氏最大的打击,绝不是一纸休书,光凭魏氏害死了自己的母亲白素如,项楚嫣就觉得该让整个魏家付出代价。
“侧妃既有容人雅量,本王也就不掺和项大人的家事了,左右下个月十六,本王侧妃也就算是正式进了我秦王府的门了,项大人好自为之就是,今日本王就接走侧妃,也省得别人议论,说本王侧妃不如庶出女儿!”
三皇子陶昕承听了项楚嫣为魏氏求情之后,料定项楚嫣的计划并不止于此,这么做一定有她的道理,何不成全项楚嫣?眼下的情势看起来,无论项楚嫣还要怎么做,魏氏的女儿项青柠,都会被自己的生母连累,那么四皇子陶御宫也就会被连累,还
是只接走项楚嫣妥当些。
项楚嫣的这个求情,虽然魏氏不感激,项俊臣倒是领情的,明摆着,今天项楚嫣就是故意这幅打扮的,三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