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羽清咬牙切齿的说了这番话,现在心里存的,可不仅仅是巴结何沐溶了,倒是一个嫡出女儿真心看不起庶女女儿。
在场的大家闺秀,也都是这么个心思,谁家里还没有一个庶出的姐妹呢?若是都让庶出女儿占了上风,嫡出女儿的尊贵又从哪里来?此等嫡庶不分的事情,正好可以警醒一下自己家里的庶出姐妹,何乐而不为?
魏国公府的这场赏花聚会散了之后,朝中二品大员的家里,可就都有了一个共同的话题,嫡庶之分分明,项楚嫣的遭遇,成了二品大员家里嫡出女儿都担心的事情,当然每个二品大员都听了自己女儿的话,对项家的两个皇子侧妃,也就另有评论了。
同情项楚嫣的占大多数,连同对三皇子陶昕承的看法,都好上了一个台阶。
直接去找四皇子陶御宫的,也不是没有,兵部尚书柳枫桓,就仗着自己和四皇子陶御宫的交情,力劝四皇子陶御宫,即便娶了项家的侧妃,也是不能靠近的,不然恐怕会让朝中大员都笑话,说是皇子和一个庶出女儿亲厚,多么不分嫡庶的事情,定会成为笑柄的!
跟着这些二品大员家里的嫡庶之分的议论的,就是这些二品大员在朝堂上对项俊臣有了看法的声音了,何沐溶毕竟是魏国公家里的唯一
女儿,没有儿子的魏国公家里,这个女儿说的话自然是有分量的。
第二天散朝之后,项俊臣就不明不白招了好多白眼,且都来自比自己官高一品的官员,项俊臣心里很是不明白,怎么突然之间,那个人人羡慕的眼光,就变成了白眼呢?
户部尚书安益成倒是个实在人,同样也是看不起项俊臣嫡庶不分,安益成却给了项俊臣提醒。
“项大人,家中两个女儿指婚给两个皇子为侧妃,固然是一喜,可项大人也不要忘了,嫡庶有别,项大人若是偏爱庶出女儿的话,难免会给人留下话柄的。”
安益成这一提醒,为官多年的项俊臣马上明白了,又是魏氏惹的祸!
原本以为是件好事,现在看起来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魏氏不去攀四皇子陶御宫这门亲还好,攀了这门亲事,倒惹得朝堂上下一片笑话之声了。
项俊臣散朝回府的路上,二品大员们的话,也是听了一个满耳朵。
“户部的项俊臣也实在是太是非不分了,嫡出女儿尚且要自己劳累,经营绸缎庄,来赚取自己的体己银子,庶出女儿的穿戴倒是一样不少,虽说都是两个皇子侧妃,可这庶出怎比得嫡出?这不是有意让三皇子下不来台吗?”
项俊臣走在两个二品大员的后面,这样的一番话听进
耳朵里,项俊臣顿时觉得头大,三皇子陶昕承直管户部,是自己的顶头上司,让他下不来台,恐怕事情也就不那么简单了。
项俊臣努力回想了一下,这几日三皇子陶昕承,确实没给自己一个正眼,估计也是忌讳项青柠要做四皇子侧妃的事情,但事已至此,赔罪显然会被三皇子客套的应付过去,说不定还觉得自己是在炫耀呢!
无意中得罪了一个皇子,且还是直接管着自己的皇子,这不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吗?
可问题是赐婚圣旨已下,断没有抗旨不尊的道理,为今之计,恐怕也只有在嫁妆上,做个嫡庶有别了,偏偏项青柠的嫁妆,是财大气粗的魏家准备,项俊臣就算有意给项楚嫣添嫁妆,怕也是有心无力。
就在这种头疼的情况下,项俊臣垂头丧气的回到了项府,打眼一瞧,三皇子陶昕承却早已等候在自家的花园里了,项俊臣赶紧上前,可不能让这个三皇子受了冷落了。
“不知三皇子大驾,项俊臣实在该死,还在户部耽搁了那么些时辰,不知三皇子今日所来,是为何事啊?”
项俊臣心里直打鼓,可千万不要是来计较项青柠的婚事的才好。
“本王最近听闻,本王侧妃项楚嫣,在项府受了庶出女儿的委屈,本王也是心中极为不平的,
今日特来项府,找项大人商量个婚期出来,莫要让本王侧妃就这么委屈下去,婚期有了,本王自然要接走侧妃,也省的侧妃为了胭脂水粉劳累。”
三皇子陶昕承今天就是来找麻烦的,眼见着项楚嫣的确有办法,改变朝中风向,这种聪明女人,留在项府简直就是浪费,不如早早趁着这个机会,接到王府去,出谋划策还是可以的。
“三皇子想是误会了,小女楚嫣自小就是个要强的性子,甘愿不要自己的体己银子,要去自己经营商铺,臣也是拿她没有办法,这才同意了的,如今误会都到了三皇子耳中了,怕是要小女亲自与三皇子说了。”
项俊臣恨不得把魏氏罚上一辈子,只知道自己女儿的婚事,却没有考虑整个项府,这下子三皇子亲来问罪了,可怎生回答是好?
“噢?项大人的意思是说,本王侧妃甘愿抛头露面出去劳碌,也不愿像官家女儿那样锦衣玉食?项大人的这番说辞,本王都不信,更何况他人?今日本王来项府的目的,就是接走自己的侧妃,不让她再受委屈,项大人不心疼自己的嫡出女儿,本王还心疼自己的侧妃呢!婚期我看就定在下个月十六,八月十六月最圆,万事大吉的好日子。”
三皇子陶昕承确实不给项俊臣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