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拳头捶打男人坚硬的胸口,白慎晚只觉得手疼,遂低头暗骂江妄行几句。
终于能将人抱在势力范围内,江妄行勾唇轻笑:“朕的皇后,只能是朕的,别的人不能霸占。”
“小气,那是我哥哥,又不是别人。”
熏熏醉意中的女子伸出软软藕臂,交缠在男子脖颈上,声声都是甜言蜜语。
“别醋啦,哥哥是哥哥,夫君是夫君,不一样。”
满怀甜香,江妄行心间也被填满,随即不管在场众人,抱起她大步离席。
天色未亮,除了一众随时等候命令的暗卫,谁也不曾注意到,年轻的帝王打横抱起皇后,连人带着被子放到马车。
“出发回京。”
伴随帝王沉声的吩咐,马车出发。
等到白毅等人酒醒,已是日上三竿,再去找妹妹,发现营帐空空,桌上只有江妄行留下的书信,登时气得脸色涨红。
“皇上真是醋缸,说什么要带晚晚回去养身体,其实还不是不想我们霸占妹妹!”
白杉气到嘴角一抽一抽的:“他还要不要做人了,就这种连夜拐人的事都做得出,但凡晚晚没出嫁,我都要去官府告他拐骗无辜少女!”
另一边,白慎晚裹紧被子,在马车上睡得昏天暗地,丝毫感受不到哥哥们的怒火。
不知道睡了多久,耳畔传来男子熟悉的声响。
“先在这里休息片刻,白昭去打点水回来。”
“是。”
少年轻快的脚步渐远,仿佛都能感受到他跳起时马尾的轻扬。
白慎晚坐起身揉揉惺忪的眼,这时才注意到,眼前根本不是她所在的营帐!
眸底的惊恐稍纵即逝,在看到身边的男子手执书卷静静翻阅时,她暗暗松了口气。
“这里是哪里啊?”
女子语调迷糊,白糯的脸还带有饱睡后的薄粉浅红。
江妄行心情愉悦,嘴角也微微扬起:“已经过了剑门关,你若是再贪睡上十来天,恐怕就要到京畿。”
“什么?”
眼里划过惊讶,白慎晚才意识到这男人为了不存在的醋意,竟然未经告别便带她偷偷启程回京。
简直过分!
她还有好些话要和白毅白松他们说呢!
愠怒在眼里酝酿,白慎晚叉腰想要骂人。
然而江妄行似乎知道她想说什么,手掌抚了抚她的发顶,语气也柔缓。
“该说的你昨晚不是说了,什么叫大哥不要冲动,二哥别总板着脸,三哥多说点话。”
况且现在战况已停,边疆无战事,白家军自然会押送战俘回朝。
听这话,白慎晚憋在心底的怒意瞬间泄了气。
确实,很快便能再见几个哥哥。
思及此,她轻哼一声,别扭地转过头:“行吧,你说的有理,算你赢。”
话音刚落,不远处传来白昭的惊呼。
“看,那边有小鹿。”
白慎晚出于新奇,再也不管旁边神情晦暗的男人,嫩白的指尖随即掀开帘子。
循着白昭的视线望过去,果然见花白相间的小鹿在密林中冒出头,乌黑透亮的眼睛丝毫没有惧意,带着几分懵懂同样在看他们一行人。
白慎晚惊喜地呀了声,手指扯扯江妄行的袖袍。
“我想摸摸它的头。”
下一刻,手即刻被男子宽厚的手掌包裹。
江妄行牵着她走下马车,温声回应:“好。”
那边的小鹿好像感受到两人的靠近,咻地钻入密林。
眼看那小小的鹿尾巴就要消失,白慎晚急忙拉起江妄行的手紧追而上。
脸颊拂过柔软的风,不知不觉,眼前是淙淙溪流,繁花遍地,而小鹿已经不知所踪。
白慎晚深吸一口气,享受地眯起眼:“摸不到小鹿也没关系,这里好美。”
看她眉眼弯弯,江妄行唇角也扬起,心里突然多了个想法。
“晚晚,不如我们放缓行程,沿路欣赏些美景,再看看百姓过得如何,你看怎么样?”
话刚说完,白慎晚眸里的光比阳光跃在溪流上的碎金还亮。
能踏遍山川河流,体察人间百味,正是她梦寐以求的日子。
“可以!”
几乎没有犹豫,白慎晚脆声点头。
接下来几日,车马果然慢行,沿途诸多奇景美味,令人目不暇接。
入夜,附近仅有一家农户,江妄行拥着他昏昏欲睡的皇后,敲响紧锁的木门。
“我和夫人要前往南边探亲,路过此地,不知道老人家能否行个方便,让我们暂住一个晚上。”
路上为掩人耳目,一行人假扮富商,用的都是这借口。
开门的老人家不曾质疑,不但拒绝了白昭递去的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