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一天一夜,船就要抵达寂遥了,如果敌人想做点什么,肯定就在这一两日。
江妄行为她整理好额边的碎发,柔声开口:“你也一样,除了我们彼此,谁的话都都不要轻易相信。”
“嗯!”
白慎晚弯弯唇角:“我现在也只敢信你的了。”
笃笃。
这个时候,敲门的声音透过木门板传来。
“我来给你们送饭。”
宋楚岚再敲门几下,等白慎晚把反锁的门打开,他收敛起眼里的漫不经心,语气转向认真。
“姣姣,皇上,我可以在这里发誓,我绝对不会伤害你们两个,你们有什么需要我做的,都可以和我说。”
话音落地,他随即竖起三根手指头,作出要发誓的样子。
“好了,不用发誓。”
面对一起长大而且知根知底的人,白慎晚按下他的手,微微扬唇:“相信你,不用发誓。”
隔日,船停靠在岸。
金缨翘首等了片刻,终于见到熟悉的身影,眼睛当即一亮。
“看到你们真高兴,快跟我来吧,住的地方已经找到了,又大又宽敞,正适合我们这么多人住。”
她热情地接过白慎晚手里的包袱,家常闲聊般的说起来。
“娘娘在船上一定闷坏了吧,我已经让他们准备好花瓣浴,保管你到了那边能舒舒服服的。”
白慎晚敷衍点头:“还行。”
一路到了住处,确实是个宽敞干净的院落,尤其在这种边境小镇,能找到这样的房子更是不易。
当夜,见众人都在收拾行李,江褚掂了掂香囊里的银两,含笑走到江妄行身边。
“皇兄,我出门补给一点物资,你有什么要买的吗。”
江妄行眸光深邃,态度也淡淡:“你买你的便好。”
“那我就看着都买点,如果看到合适的,抓几只鸡回来给你们补身体。”
江褚仿佛操着老妈子的心,将兄友弟恭演绎得淋漓尽致。
金缨见状,随即也兴奋走上前:“我和四殿下一起去吧,这么多东西,他也不方便拿。”
两人躲开众人,独自来到无人的高坡。
“真是没想到,好好的计划都能泡汤了,害我没看成这出好戏!”
金缨抱起双臂,愤愤地娇嗔。
江褚冷哼:“我何尝不是,敌人没炸死,还损失了身边最得力的死士,还差点暴露自己。”
总而言之,各种不顺。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
金缨眼睛闪过幽怨的光,毒计也在心里酝酿而出:“不如让寂遥的暗探们出手吧,把他们各个击破!”
“你忘了,我们不能出门太久,否则容易引起他们怀疑。”
江褚唇角勾起不屑:“现在你能联络到寂遥暗探?”
“你可能是不知道我是什么身份。”
金缨笑吟吟拿出森白的骨哨,抿唇往上面一吹,颜色赤红如血的幼蛇随即爬到她脚边,兜圈讨好。
“去通知他们准备行动了哦。”
少女手指碰碰赤蛇的头部,蛇随即扭曲着身体爬下山崖。
“行了,回去等消息吧。”
她愉悦地拍拍手,蹦蹦跳跳往回走。
白慎晚见他们手提大包小包而回,摇摇头没说什么,把药端回房里。
“最近还有灼烧的感觉吗。”
她半弯下腰,柔软的手摸到江妄行的腹部。
江妄行的呼吸瞬间一停。
在她的照顾下,身体内的毒虽没能全解,但也好了大半,然而这才好点,她便做出这种动作。
明明是天真无辜的水眸,却有一股撩人于无形的魅惑,江妄行下腹紧绷,再也不想忍耐下去。
“晚晚,今晚陪我。”
手拽住她细细的手腕,他眸光黯了黯,将她压在身下,密密麻麻的吻落满她全身。
“你别扯到旧伤……”
女子紧张的娇呼,伴随床脚吱吱的晃动,尽数落入江妄行的耳膜。
一夜旖旎,室内暖香弥漫。
……
次日一早,白慎晚揉揉酸软的腿跟,准备出门买药。
“娘娘,我跟你一起去吧!”
金缨主动拿走她手上的篮子,热络地给她介绍:“昨晚我和四殿下走了一圈,知道镇里最大的药铺在哪里。”
话刚说完,宋楚岚从门口气喘吁吁地跑出来,额上还有细细的汗珠。
“正好我也没事,和你们走一趟。”
人多可以搬药,白慎晚挑挑眉:“好啊,一起去。”
街上大多是寂遥打扮的百姓,快要到药铺时,金缨突然停下脚步,拔高音量啊了声。
“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