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眠术只能维持一个时辰,白慎晚凝眉敛神,快速发问。
“那么我问你,出售高价粮食,用女子作为交换,这些事除了你和你那些狐朋狗友,你爹聂端有没有参与?”
聂登表情麻木地摇头:“没有,我们就是趁我爹不在家,才想着大赚一笔,再抱着美人好好享乐。”
看他一提起美人两眼放光,白慎晚狠狠拍下这人的脑袋,咬牙切齿地骂。
“你们的享乐,都享出人命来了,也不怕她们家里人报官!”
聂登仿佛不知道疼痛,仍然木愣地开口:“都是你情我愿的买卖,他们把女人卖给我,那就是我的人,我想怎么处置了不行。”
“去!”
白慎晚眼底怒意翻涌,指向窗边的空地:“去那磕头,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起来。”
聂登哦了声,走到那边后,直直的身体突然跪下,脑门砰砰磕地。
见状,白慎晚还觉得不够解气,又冷声下令:“磕快点,每磕一个头都要说你错了。”
“我错了。”
“我错了。”
木质地板发出阵阵回响。
聂登脑门红肿,渗出丝丝血迹,仍然停不下来。
做完一切,白慎晚灭掉香炉里的香末,再装作若无其事地回到姑娘们所在的小院。
没想到刚推进门,坐在床边苦等的冯若烟仿佛等到希望,听到动静便第一时间跑出门。
“这位姐姐,你有没有事,聂公子为难你了吗。”
毕竟聂登玩弄女人很有一套,不把人扒掉层皮是绝不会轻易放人的,冯若烟生怕白慎晚替她遭罪,水光潋滟的眼不断上下打量。
白慎晚拍拍她肩膀作为安慰:“我没事,他喝醉了,现在正呼呼大睡,想来今晚也不会再叫人过去。”
“那就好。”
冯若烟松了口气,想到姐姐的死,眼眶微微发红:“我现在只想好好活下去,这样姐姐在天上才能安心。”
她哭得伤心,其余姑娘跟着也偷偷抹眼泪。
白慎晚赶紧嘘了声:“惊动别的人就不好了,我们会想到办法出去的。”
话一落,姑娘们立刻捂住嘴巴,各自缩进被子里不敢再出声,房间顿时安静下去。
次日一早。
白慎晚被阵阵的咳嗽声惊醒。
睡在她旁边的冯若烟唇色发白,脸颊通红,用嘶哑的嗓子喊话:“我好难受,能不能请你给我拿点水喝。”
“你等等。”
白慎晚穿鞋下床,倒了满满一杯水送到冯若烟唇边,而冯若烟如遇甘霖,仰头将水喝得一滴不剩。
此时别的姑娘已经听到动静,有人惊慌地呀了声:“她不会是染上疫病了吧?”
管事听到动静赶过来,布满皱纹的脸上都是惊慌:“这可不是小事,我要去禀告少爷!”
没过一会儿,聂登撩起衣袍火急火燎地闯进门,身后还跟有两名体格健硕的仆人。
“把这女人抬出去,给我烧了。”
他嫌弃万分地捂住口鼻,嘴里骂骂咧咧:“真是触霉头,没伺候爷几天,就不中用了。”
仆人们随即上前,要把躺在床上的冯若烟抬走。
“等等。”
白慎晚冷下脸,挡在冯若烟前面。
视线落到聂登脑门上的那个肿包上,她突然弯了下唇角。
“聂公子,如果我能治好她,是不是就不用把人送走了?”
聂登挑挑眉,语气怀疑:“就凭你?”
眼前的女子眀眸善睐,微抬的下巴透露出一股子倔强,比起那些低眉垂头只会乖乖听话的女人不知道有趣多少倍。
不确定有没有要她伺候过,聂登突然来了兴趣,嘴角勾起轻浮的弧度:“你如果治不好,那该怎么办,我这里有的是折磨人的功夫。”
白慎晚灿然一笑:“到时候随便公子怎么处置就是了。”
“好!有意思!”
聂登高兴大笑,恨不得立刻把人拖回房里,使用各种手段跟她快活一番。
白慎晚只当不知道他所想,客客气气地开口商量:“那请公子给我们准备单独的厢房,为避免他人染上疫病,我们必须分开住。”
“管家,给她们准备!”
聂登大手一挥,不过是间厢房而已,聂府里多的是。
管事躬身上前,略微思索片刻,就把白慎晚带去隔壁院子的空房。
这边偏僻很多,往来的仆人也少,白慎晚默默打量周围的环境,等其余人都离开后,小声向冯若烟提议。
“这两天你好好吃药,很快就会好的,我们想办法逃出去。”
这是最好的机会。
没想到冯若烟一听这话,神色惊慌失措,手紧紧拽住她不放:“不行的,聂府守卫森严,很多人都想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