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禽兽不如。”
白慎晚在心里暗骂一句,当晚趁无人把守,偷偷溜出聂府,找到在角落里蹲守的江妄行。
“打听出来了,就是一群公子哥管不住下半身,对良家妇女施以兽行取乐。”
她眯了眯眸子,咬牙道:“我可能还要回去,看看他们有没有做别的勾当。”
“你小心。”
江妄行将一把小巧的匕首放到她袖子里,语气是无尽的严肃:“这个可以防身用,如果遇到危险,记得以哨声作为提醒。”
“我知道,都记着呢。”
白慎晚指指聂府的后门:“那我先走了,被他们发现就糟了。”
江妄行点头,眉间的沟壑始终化不开。
那边白慎晚弯下腰,轻手轻脚地沿着墙根移动,可在推动小门时,耳边传来仆人压低过后的咒骂声。
“真是晦气,每天都让我们抬死人,还说赏给我们,我们能对个死人怎么着。”
“小心你的狗命,这要是让公子听到了……”
两人的交谈声渐行渐远。
白慎晚探出脑袋看过去。
只见两个仆人抬着的担架上躺着个人,白布蒙面,下身淌血,在漆黑闷热的夜晚多少有点瘆人。
出于好奇和不忍,白慎晚一路尾随。
不知不觉间,两个仆人来到城外的荒坟里,随意把女人往坑里一丢,便脚底抹油似地跑走。
周围是幼兽嗷嗷待哺的呜咽声,毫不怀疑,只要再过片刻,女人就会成为它们的食物。
白慎晚悄悄走过去,掀开蒙住女人的白布。
“冯若云?”
眼眸微睁,白慎晚露出一片惊讶之色。
冯若云怎么会到聂府,又被折磨成这个惨状?
眼下没功夫想太多,白慎晚探了探对方的呼吸。
还好,人还留有半口气。
将提神养气的药丸塞到冯若云嘴里,白慎晚在黑暗中摸到她手腕,静下心来把脉。
不诊还好,当她摸到那双双跳动的脉搏时,手突然顿住。
这时服下药丸的冯若云缓缓睁眼,看到她时唇角扯起点苦涩:“没想到最后救我的人竟然是你……”
白慎晚凝眸:“你怎么会到聂府?”
“三言两语的说不清。”
冯若云气息微弱,大约知道白慎晚有太多疑问,只喘着大气道:“孩子是白竹的,不过现在保不住了吧。”
“你……”
白慎晚喉咙哽咽。
三哥和冯若云成亲多年,眼看白晓谷白莹月他们一年年长大了,还是没有半点消息。
谁曾想冯若云刚有了身孕,就被拐进了聂府。
“妹妹,我知道我快不行了,以前对你做的那些事,真的很抱歉……”
冯若云脸上混杂着血泪,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紧紧抓住眼前人的手,痛哭央求道。
“三嫂在临死前,能不能请你帮个忙?”
“我有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叫冯若烟,这次也被抢到了聂府,你看看能不能想个办法,救救她。”
她是不想妹妹再遭到虐待而死了。
眼看白慎晚拧眉不动,冯若云抓住她的手扯了扯:“就当是三嫂求你,下辈子给你做牛做马,我都愿意。”
她目光涣散,撑不了太久。
白慎晚将眼底的泪意憋回去,轻轻应声:“好,我会找机会把她带出来。”
话音一落,冯若云唇畔多了丝欣慰的笑意,随后便闭上了眼。
救人要紧,白慎晚将已经冷掉的尸身放进空出来的棺椁里,原路返回聂府。
“这里有没有个叫冯若烟的?”
她依然跟身穿粗布的姑娘打听消息。
粗布姑娘缓缓点头:“有,刚被管家叫走,说让她去伺候聂公子。”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白慎晚愤恨地咬牙,果断转身去找人。
哐当。
瓷器砸碎在地的巨响从院里的某个房间飘出来。
聂府偌大,白慎晚刚摸到其中一个庭院,耳边就听到男子暴躁的大骂。
“本公子买你来,不是听你哭的,收起你那嚎丧的贱样。”
“连支曲儿都弹不好,还不如花楼里的姑娘。”
女子低低充满委屈的声音也即刻传来。
“聂公子饶命,请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能弹好曲子。”
却不想这央求换来的是男子更粗暴的对待,只听砰的一声,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同时没了动静。
白慎晚听得心惊肉跳,慌忙端起早准备好的酒壶,急急破门而入。
聂登的兴致被打扰,很是不悦,红着脖子大骂:“没眼力见的东西,小心把你赏给奴仆玩。”
话虽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