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妄行显然没有放过她的意思,许是觉得她的沉默是落了下风,又摸着下颌思考片刻,随后装作恍然大悟。
“你不说孤还未有其他心思呢,你这般谨慎,孤倒是发现你与林秋儿颇有几分相似之处。”
想到此处,江妄行言辞越发玩味。
“你不让孤和她接近,那孤接近你如何?”
白慎晚实在听不下去了,把白晓谷往这边一拉,拧眉冷声。
“此处距离将军府不远,请恕我无礼,先走了,殿下自便。”
说完,便匆匆带着白晓谷离去。
看着一大一小的背影,江妄行深邃如海的眸中漾起意味深长的笑,又转瞬不见。
与此同时,将军府已有不速之客。
钟佑站在门前,身后十几名官兵盔明甲亮,而他本人一脸正气,声音洪亮。
“白府慎晚小姐可在府中?她当前涉及一件严重的抢劫案件,我想白家定不意摊上这等罪名,所以,请贵府将慎晚小姐请出来,好好对峙一番!”
钟佑越说语气越严厉,身后的士兵们面上毫无表情,凶狠无礼极了。
听到这话,府中奴仆半信半疑。
他们都听到了什么?自家小姐涉嫌抢劫,这还是刑部侍郎亲自登门审案?
可这是白家呀!
白家虽是武将出身,可满府荣耀无双,天朝皇子都要给几分薄面,又怎会贪图什么宝物不成?
“小姐现在在哪儿呢!”
“小姐小时候是顽劣了一些,但奴婢万万不相信她会做出这种事情。”
“不过现在闹成这样,还是需要小姐出来给这刑部侍郎好好解释……”
就在仆从们交头接耳地议论时,白慎晚已经带着白晓谷回来,看到这一幕扬声发问。
“怎么都围在门口,没活了吗?”
熟悉的清冽嗓音传入耳中,众人纷纷抬头望去,见是自家大小姐回来,连忙屈膝行礼。
白家毕竟是重臣府邸,哪怕是刑部侍郎想要登门,也是需要拜帖提前约见,这不,即使以查案为理由,钟佑却还只能在白家府门口,此刻正发火无计可施。
如今看到白慎晚,他脸色骤然阴沉下来,阴阳着说了句。
“白小姐,可算是回来了啊。”
钟佑一向是个压不住脾性的,之前在府衙上,他躲在案下缩成一团的模样可是被在场很多衙役与百姓都看见了,是以在外没搜到人时,他便直接杀来了将军府。
毕竟,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对上钟佑不含好意的眼神,白慎晚眉峰微挑,语气冷漠。
“侍郎大人不在府衙等案上门,来我府上作甚?”
钟佑阴恻恻地笑了声,虎目阴沉:“白小姐,我来自然是为了正事。”
“今日与你在府衙上的那名犯人到底是谁?!为免不在贵府门前过多叨扰,还得请你好好配合!”
白慎晚眸光一冷。
她倒是忘了这茬,啧,真应该从后门回家。
“侍郎可是多虑了?我并不认得什么抢劫犯人。”
白慎晚一脸无辜模样,已然冲消了府内被这钟佑忽悠得一愣一愣的奴仆的疑虑。
见状,钟佑想起今日在府衙上的遭遇,一时间逼问难听,言语激烈。
“不认识?白小姐一句不认识,就准备将我等弃之不顾?”
白家奴仆大多都是老人,听罢,难免对这什劳子刑部侍郎多了几分厌恶,将白慎晚团团护住。
“还请侍郎稍作等待,奴才等人已将此事禀告将军,莫要再为难我家小姐!”
换言之,你算老几,我们白家可不受你的气!
好一个白家啊!
看着白府奴仆将白慎晚与白晓谷护得严严实实,钟佑满脸冷笑。
“本官倒是没想到,这白家竟是这般护犊子。”
他乃御前刑部侍郎,在整个朝上说话都十分有重量,更别说自家姐姐在后宫中受尽天子宠爱。
当前居然困在白府之外受人打量观赏?
对上钟佑怒意滔天的目光,白慎晚眉头微皱,掩唇故作忧伤:“大人,您要是这么说,我可是会伤心。”
“我真的不清楚您在说什么,我带着自家侄儿出门赴约,您二话不说闯进来说我们是抢劫嫌犯,这实在让人惶恐不安。”
白慎晚说到最后嗓音赫然发颤,听得一众家仆愤慨不已,纷纷为她辩解清白。
“大人,我们小姐自小要什么没有,何以抢劫?是不是您认错人了?”
白慎晚眼下娇娇弱弱的,与方才在府衙中凌厉出声的模样判若两人,有白府家仆护着,钟佑也不好直接让官兵在门前闹事,一时怒火上头,恼怒不已!
“白慎晚,本官是刑部侍郎,没功夫跟你耗着,要么你与本官回府衙重新审理案件,要么你直接将那个人的身份供出来!不然,本官纠缠到底!哪怕是闹到皇上面前,也是不怕的!”
白慎晚面上愁容不展,心中则大骂这人真是死脑筋。
还未曾开口说出什么,便听到一道清朗的声音,带着嘲讽。
“哦?我竟不知这市井之中,还有我小妹想要却不与家中道明去买,反而靠抢劫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