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白慎晚无语回头,嫌弃得不行。
“如若不是为保护你不被人钳制,我可无需带着我侄儿陷入这般境地。”
江妄行听罢,脸上又多了几分笑意。
“好好好,要不然我怎说你是会跑的呢,此处正好有人,能够帮我们遮掩,甩开后面的追兵。”
懒得和他计较,白慎晚先行一步,进入这慈孤院里,却不想才进去,就看到意料之外的人。
见江妄行出现在自己面前,尽管面容有所改变,可通身的气场却那样熟悉,林秋儿先是一惊,随后便大喜过望,无视了他旁边的白慎晚,迎了过来。
“太子殿下怎会突然造访?莫不是……遇上了什么险况?”
林秋儿机敏,作为太子的江妄行突然易容来到这边颇荒凉的慈孤院,不管从何方面分析,都知此事必有缘由。
江妄行微微一笑,客气道:“林姑娘聪慧,一猜击中缘由,我与白家姑娘以及她侄儿遭遇了些麻烦,现下外面正有追兵不停搜索,可否相助?”
林秋儿听后点头,应得毫不犹豫:“慈孤院内的孩子们刚刚用完午膳,过会儿便会回房歇息,殿下与白小姐不防先去后院?那边是孩子们的住处,外面的官兵便是看在我林家的面子上,想来也不会多作纠缠。”
听到这话,白慎晚惊叹于面前女子在江妄行面前伪装的善意,心中不禁生出嘲讽,移开目光没有出声。
江妄行则神情温和,颔首道谢:“那边有劳林姑娘了。”
林秋儿在京中芳名遍布,至于名从何来,那便是明明生于世家,却对在外的流浪孩儿们有着一颗温柔照看的心。
不仅如此,她广收流浪孩童,甚至愿给想读书的孩童们教育的机会。
白慎晚三人来到的此处慈孤院,正好是他们林家投入修葺的院子,不论如何,外界的追兵再多放肆,那格外爱惜自身羽毛的钟佑再怎么嚣张,也不会在林家的地盘上做伤及羽毛之事。
果不其然,当追兵来到林家慈孤院内之时,林秋儿仅简单与之首领客套了两句,对方便乌泱泱地散去。
白慎晚躲在暗处,看着林秋儿面色不改,佯装做戏的模样,脸上不由第多了几分冷意。
这般心机深沉的女子,能不惧风险帮忙,也就是因为……
白慎晚偷偷瞥了身边的江妄行一眼,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句祸水。
眼看追兵离开,白慎晚和江妄行才从孩童的寝室出来,回到前厅。
才堪堪坐下,那边端着热食饼糕的林秋儿,便面带柔和笑意地走过来。
“太子殿下,白姑娘,我弄了些吃食,你们莫要嫌弃。”
白慎晚看着林秋儿面上挑不出错的笑意,心中不由再次感慨。
也难怪前世江妄行对林秋儿的态度一直不错,这般温柔,若她不是重生之躯,也要以为她是真的心思纯善了。
想着自己先前一直没出声似乎有点尴尬,白慎晚想了想,忍着厌恶开口。
“林姑娘此次出手相助,我们三人对此表示感谢,因当下手中实在无礼,下回定登门拜访,以表谢意。”
林秋儿莞尔,语气柔和。
“白姑娘说笑了,殿下乃我朝天子之后,我能帮上殿下的忙,已然是我的荣幸,怎会要求你们谢我呢。”
几番推诿,白慎晚不再多言。
一旁的白晓谷看了看自家姑姑,又看了看一旁的林秋儿,手中的热食糕饼倒是吃得不亦乐乎。
扫一眼这平静下来的小家伙,江妄行抬眸看着林秋儿,温声开口:“此次多亏了林姑娘,坊间传闻不假,林家确实出了个聪慧世故的好女儿。”
江妄行面子功夫做得不错,若是不知晓这人的心思,此刻倒是真以为他只是单纯地在夸赞。
果不其然,听罢这话,林秋儿又喜又惊,微微往后一退,面色赧然。
“太子殿下放心,今日秋儿什么都没看见,您大可继续用易容之术,我也不曾见过什么白家姑娘以及孩子。”
江妄行眸中掠过一丝笑意,伸手虚扶了一下。
“那孤谢过林姑娘了。”
……
几人并未在慈孤院留太久,那钟佑虽说爱惜羽毛,但是其矫枉过正的性子,白慎晚可是一清二楚。
虽说林秋儿短暂地打发走了明面上的追兵,但谁知后脚会不会来几个带了点头脑?
是以三人同林秋儿告别,抄了小路往回走。
短暂的沉默后,白慎晚冷声开口。
“林秋儿聪明通透,如果没有利益纠葛自是最好,你可莫要与之深交。”
听她冷不丁冒出这句话,江妄行不禁一愣,眸中掠过一丝疑惑。
难不成,这丫头一直以来隐藏着的占有欲终于在林秋儿与自己接触时,露出了马脚?
江妄行心里直犯嘀咕,脸上神色则淡淡的,看不出什么情绪变化。
“此话怎讲。”
白慎晚侧眸睨他一眼,没深说林秋儿心性,只笼统地总结了一句权当是提醒:“林秋儿此人,足够聪明,但是敌友不辩。”
虽说现在林秋儿对江妄行有爱慕心态,但其性格并非是全然投入不计较其他那种,当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