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白慎晚收回远眺的视线看向一旁的俊美身影,接连赶路的风霜,也未减他半分风采。
眸光微暗,她低声问:“不知殿下有何计划?”
“那边有处村落,不若你和孤一起去打探一番,了解一下情况。”
看着江妄行眸中的笑意,白慎晚心里却是不由地泛起了嘀咕。
这人……又想了什么坏主意?
见白慎晚一直未回答,江妄行露出恍然神色,语气赫然带了调侃:“又或者说……晚晚有更好的建议?”
被这称呼惹了一身鸡皮疙瘩,白慎晚连连摇头:“没,就按殿下所言。”
猜不透江妄行的想法,白慎晚干脆选择放任,要不了多久,自己总会看清他的打算。
却没想到在自己答应之后,江妄行就直接说出了他的计划——进村之后,由白慎晚开口打探情况,他从旁协助。
二人刚到村口,就看到一个须发皆白的老翁。
白慎晚上前两步,迎了上去:“老人家,跟您打听点事儿。”
白慎晚的外表极具迷惑性,笑起来时更是能够轻易获得别人的好感,老翁打量了她几眼,神色略松:“不知姑娘想要问的是何事?”
“这附近似乎有不少军队,怎么这地方看起来还是……”
白慎晚神色犹疑,似乎是在斟酌用词。
老翁笑了两声,接过话来:“姑娘是想问这村落为何如此破败?看起来就好像被洗劫过?”
白慎晚点了点头,略微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老翁也不在意,解释道:“二位有所不知,驻扎在这里的军队人很多,但就是没法抵抗敌军。”
说到这里,老翁长叹了一口气,语气无奈:“久而久之,村民们怀疑军队通敌,也不愿意再支援粮草和补给,村民和军队之间的关系,也就越发紧张了。”
“原来如此,多谢老人家解惑了。”白慎晚朝老人行了一礼,轻声道谢。
“你们还是尽快离开此处吧,这里不是好地方。”
老翁叮嘱了一句,转身走进村落。
等人走后,两人对视一眼,江妄行先俯身凑到白慎晚耳边,嗓音低沉:“有什么看法?”
白慎晚摇头,只是听老翁的话,未免有些单一,还缺少些线索。
江妄行沉默片刻,在前带路。
“跟我来。”
又行了一段路后,二人来到驻地。
还未靠近营地,两人就被守门的士兵拦下:“驻军要地,闲杂人等不得靠近,速速离开。”
脸上不见慌乱,江妄行直接拿出太子信物,随即畅通无阻地见到了驻守在此地的将军马天遒。
“太……太子殿下!”
认出面前人的身份,马天遒当即跪了下来。
江妄行沉着脸,走到营帐中主位坐下,垂眸看着下方跪着的人,神色漫不经心,语气却冷。
“你可知罪?”
被含着冷意目光注视的马天遒只觉自己仿佛被一头猛兽盯住,随时可能被咬断脖颈,连忙抱拳行礼。
“殿下……卑职愚钝,还请殿下明示。”
“孤在来的路上听到些传闻,听百姓说有军队通敌。不知道马将军对此事怎么看?”
江妄行的语气依旧不温不火,马天遒却觉自己更加危险,当即跪下连续磕了好几下。
“冤枉啊,殿下!”
马天遒哭丧着脸,很是委屈:“那哪里是什么百姓,那都是些刁民啊!军民关系本就紧张,他们这完全是泄私愤,诽谤于我们!”
白慎晚听得皱眉,没忍住开了口:“那敌军来袭时为何拦不住?我军和敌方的差距当真如此之大?”
打量了下白慎晚的模样,马天遒猜出她身份应当也贵重,语气尊重了些。
“您有所不知,敌军的手段实在是诡异非凡啊。”
说着,马天遒似乎回想到当时的情景,神色流露出明显的忌惮。
“他们能让我军在夜间失去视觉,什么也看不见,于黑暗中就被敌人一刀割喉。军中人防不胜防,已经死了数百人。”
听闻此话,白慎晚脸色微变。
突然失明,的确诡异。
“在失明之前,可有发现什么异样?”
马天遒仔细回想,眉心紧皱,看起来十分为难。
白慎晚在一旁出言提醒:“比如说特殊的气味之类的。”
马天遒恍然大悟:“对,气味,对方每次用诡计时,我们都能闻到一股香味。”
听到这,白慎晚确定了心中猜测,暗自思索解决的办法。
看她这个反应,江妄行也猜到,她必然是找到了缘由,遂询问:“可是看出什么了?”
白慎晚点了点头,也不卖关子,解释道:“敌人使用的应该是某种毒物。”
“竟然是毒!该死的,他们真是阴邪!”
马天遒忍不住厉声斥骂,白慎晚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唇,未对他刚刚的话发表看法,只是继续解释失明的事情。
”按照马将军所形容的情况,敌军很有可能让毒以烟雾或是粉末状随风传播,我军吸入体内或触碰眼睛就导致失明。”
江妄行面露了然:“可想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