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也不对,假大师是被抓住了,但不是被我抓住的,我也是受害者,你们既然说许守业是凶手,那你们必然也知道,我差点儿被我二叔送去了聚灵山不是吗?我也差点儿跟你们的女儿一样下落不明,你们的姑娘至少还有爹娘心疼,我是没有的。”
“各位叔叔伯伯婶婶想一想,若我二叔真的是犯人,我为什么要救他?难道我不应该比你们更恨他吗?被外人所害,还能喊一声冤,他可是我的亲二叔呢。”
许清颜哭起来,说的话让人好不心酸。
“这姑娘也太可怜了,你们就别打她了,这无爹娘疼的孩子真是太可怜了。”县衙外的人喊道。
许清颜可怜兮兮的看着这些受害者家属。
她觉得自己没资格这么看着他们,毕竟他们是真的丢失了女儿。
可她不这样做,不这样说,失去冷静的他们可能就真的当场打死他们了。
有人想让他们成为他们宣泄仇恨的工具吗?或者是,当场打死他们最好。
她此刻才明白,为什么那衙役让她站在这里,她顿时觉得后脊背发凉,全身的肌肉开始紧绷起来。
此刻她有些担心七月。
“各位叔伯婶婶,我们不是你们的仇人,你们真正的仇人正在被押过来的路上,请你们相信我。”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难道你们就不想要真正的凶手伏法吗?我二叔除了我,他还害过何人?可有证据?”
“再者说,我爷年纪这么大,我又年纪这么小,各位打死我们就真的可以给你们的女儿昭雪吗?”
“安静!”
张县令到了。
终于有衙役过来分开了他们,还有衙役守在这里。
“肃静!”张县令拍了一下惊堂木。
“今日审理长发镇拐卖良家少女案,本案涉及受害人众多,影响恶劣,经本官多番调查,现缉拿了假大师的同伙赵欢以及许守业,现将他二人带上来。”
赵二娘子和许守业被衙役拖了上来,才一晚的时间,许守业已经没有了人样了。
身上多处被打出来的伤痕,看着很是凄惨。
赵二娘子好一点儿,到了堂上跪了下去,口里一直在喊冤。
许守业则直接趴在地上,最后被泼了水醒过来,被两个衙役用杀威棒架着跪在那里。
“大人......我是被这贱人陷害的。”他醒过来气若游丝的说道。
“你说是被陷害,你有何证据?”
“我有,我侄女可以为我作证。”
“许守业的侄女何在?传。”
衙役带着许清颜上堂。
“堂下何人,还不跪下!”
许清颜叹了一口气跪在了许守业身侧后的位置。
“民女长发镇许清颜见过大人。”
“你和许守业是何关系?”
“民女是许守业的侄女,我可以证明,我二叔也是被假大师给骗了,他只是想找个大师祛除关于民女不好的传闻,民女婚事不顺,风言风语很多,二叔只是想帮民女顺利嫁人。”
“你糊涂啊姑娘,你才是被骗了,许守业是要把你卖了,所以才哄骗你找来了大师。”赵二娘子一脸疼惜道。
“赵二娘子既然说我是被骗的,那二叔定然是骗了很多姑娘才对,除我之外,还有何人被他所骗?”
“那些姑娘都丢了,如何去找?”
“找不到那就是没有!大人,赵二娘子咬死我二叔是假大师的同伙,可除了我之外并没有其他苦主,而我可以证明,二叔是被骗的。”
许守业艰难的转头看着许清颜,没想到她真的愿意来给他作证了。
“你说你二叔是被骗的,可赵欢却也说自己是被骗的,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你二叔清白?”
“大人既已查到赵二娘子和假和尚来往的铁证,那如何不能查到赵二娘子和其他男人来往的证据?只要找到这些男人,查明白这些男人家中是否有丢失的姑娘,那就可以证明,是她怂恿了跟她来往的男人去找假大师,继而骗家中姑娘去聚灵山,从而被假大师骗了。”
门外的百姓闻言,瞬间叽叽喳喳的议论起来。
甚至有人冲着旁观位置的人喊道:“你们之中可有人认识这赵欢,家中是否有男人跟她来往。”
“是啊是啊,这位姑娘说的也不是没道理。”
“你们都说家中的女儿是被许守业害的,咬定他是犯人,是如何认定的?”
旁观位置的人面面相觑。
许老头被许长硕扶着,“你们肯定是误会了,我那个混账儿子就是个杀猪的,他杀猪胆子大,但是让他去害人,他没那个胆子,日常活动也很固定,除了家里就是镇上租的铺子,你们可以好好打听打听,你们肯定还有其他镇上的人,他根本就没出过长发镇!”
“外面的人都是这么说的啊,说凶手抓到了,就是许守业和赵二娘子害了我们的孩子。”
一时间堂内棠外竟然全是煊赫之声。
“肃静!肃静!”张县令手里的惊堂木不停的拍着。
两旁的衙役用杀威棒戳着地,“威武~~~”
吵嚷声在这杀威棒的威严下,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