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老头子劝不住老婆子,许守业和许守林又要抓她。
一直坐在蒲团上的和尚又念了声佛号。
“阿弥陀佛。”
满身戒备的许清颜默默地摸着藏起的锥子。
这和尚一直给他的感觉很不好,从进村庙开始她就一直觉得有一双眼睛在观察她,像是毒蛇的信子随时都会吐出来。
“大师,不好意思 ,这是我的家务事,今天麻烦你了。”许老婆子像是换了张脸,讨好的笑道。
大师道:“无妨,女施主年纪小,肯定是被人诓骗,那守身牌,我做法给烧了就是,我再做法给女施主开过光的平安福戴在身上,只要女施主脱离清音庵即可。”
许老婆子只觉得一只苍蝇梗在喉咙口,大师说的固然可行,可名声坏了啊。
“奶,我不会烧了守身牌的,我现在也是半个出家人,若是奶觉得丢人,大不了以后我住到庵堂里去,就不劳烦你们操心我了。”
许清颜躲在许老头身后嚷嚷道。
“老二、老三,你们还在等什么,给我打死这个贱人。”
“哎呦,谁要打死我清音庵的人啊。”
人群之外,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
围观的乡亲自动让开一条道。
只见一个妇人穿着紫色的长裙,头上插着两根彩凤祥云簪子的妇人站在那里,满身的傲气,眼睛轻慢的扫着周围。
虽然她眼角有碍眼的眼角纹,可丝毫不影响她的貌美。
她看到许清颜,哼了一声,冲她招招手:“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过来。”
许清颜把惊艳都收到了眼底,轻快的跑到来人面前,眼睛竟然一下子酸涩起来:“龚姨。”
她就是清音庵的龚妈妈,她不是青楼出身,身份一直以来都很神秘,庵堂里没人知道她从哪里来,一直在庵堂里管理清音庵的一切事物。
“颜宝,哭什么哭,可别给我掉金豆,这些刁民也值得你委屈?”
许守业被许二婶掐了一把后腰才回过神,听到她骂他们,怒了。
“怎么?”
龚妈妈看着他,轻蔑的招招手,从人群中立马聚拢来五六个打手,各个都是肌肉鼓鼓的壮汉。
许守业吞咽一口口水,不由自主的退后了。
龚妈妈对着这些人翻了个白眼,又扫了眼戴着面具的大师。
“颜宝是我清音庵的人,她背后都是我们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人,敢惹老娘,老娘豁出去也能把那人刮了。”
许老婆子咬住唇:“死丫头,你今天要是跟这个......这个姑子走了,以后就不是我许家的人。”
“那就不做就是,做了你们许家人,年纪轻轻的给你们当老妈子吗?”
许清颜回道:“奶,我没做错任何事,清音庵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帮了我,里面干干净净,你们要是不能接受,就当没我这个孙女就是。”
“你......”许老婆子恨急。
“大姐!”
“大姐!”
许真武扶着许真文来到了许清颜面前,兄弟俩看到她完好无损,终于松了一口气。
“真文,真武,你们给我过来,以后许清颜不再是许家人,你们跟爷奶过活。”许老婆子道。
许守业和许守林听了这话对视一眼,兄弟俩脸色都不太好。
许真文和许真武把大姐挡在身后。
“奶,我和弟弟是大姐养大的,长姐如母,若奶不认大姐,也不必认我们了,我们是不会离开姐姐的。”许真文竖起了满身刺,看许家的人就像是看仇人。
“对,爷,奶,我是不会离开大姐的。”许真武眼泪珠子在眼睛里打转了。
“容不得你们,老二老三,还不把两个侄子带走。”许老婆子被气疯了,没想到这两个崽子这么忤逆。
“我看你们谁敢,今天谁敢抢孩子,我就剁了谁的手。”龚妈妈让打手拿出家伙,他们身后都别着大刀呢。
“许大娘,算了吧,这庙里可不能见血啊。”
“就是啊,大娘,你孙女竟然已经是清音庵的人了,你们就随她去吧,左右,她这辈子是嫁不了人了,这对旁人也没什么妨害了。”
“是啊,可惜了轻颜丫头这张好样貌。”
围观的乡亲开始劝说起来。
这时不知谁说了一句,村长来了。
长丰村的村长许长硕姗姗来迟,在村里人找他来的路上已经把这里的事情听说了。
他一看这剑拔弩张的气势挥挥手,村里的后生立马都站到了他左右,正好形成把清音庵的人包笼起来的形势。
而这些后生手里都拿着菜刀,耙子等。
许清颜皱眉,不知道村长想干什么。
许老婆子一看大侄子带人来了,立马抖起来了。
“长硕,你来的正好,我们长丰村可从未有过被外人欺负的先例,你快把这些人都赶出去。”
许清颜想分辩,还没开口就被村长阻止了。
许长硕看了清音庵的人一眼,转头对许老头和许老婆子道:“老叔,老婶,事情我都知道了,清颜丫头既然拿了守身牌,以后就算是庵堂里的人了。”
“既然是人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