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米乐的病房门口有人守着,霍仲南进去的时候,那人用审视的目光打量他,霍仲南回以冷漠的眼神,并不理会,径直走到床边去。
看到病床上的杜米乐时,他的心猛的缩成一团,过了几秒,那种无言的疼痛才向四肢缓慢的传递过去。她躺在那里,消瘦又羸弱,脸白得像张纸,却透着不健康的红晕。他已经很久没见过杜米乐了,没想到再见却是这种场景,这副模样。
杜米乐手上打着吊针,药水在吊瓶里无声的滴着,慢慢流进她的静脉血管里,他坐下来,把她另一只手拢在掌心里,那只手很凉很软,大概打完吊针压血没压好,手背上显出一团乌青来。
他小心翼翼抚了抚,送到嘴边呵了口热气,想让那只冰凉的手尽快暖和起来。
这时,肖队和医生并肩走进来,医生看霍仲南一眼,“你是病人家属?”
霍仲南点点头。
医生,“把她的费用交一下吧。”
霍仲南说好,问,“她情况怎么样?”
“反复发烧,还没稳定下来,”医生说,“今天如果还退不下来,明天就要换药了。还有,晚上最好有个人陪护。”
“我会留下来。”霍仲南说,“可以换个好一点的病房吗?”
肖队听霍仲南这样说,不由得笑了一下,“她这样的身份,换到哪里都一样。”
霍仲南,“只是嫌疑人,还没定罪吧?让她住得舒服些,说不定病也能好得快一些。她好了,你们才能审讯不是吗?”
肖队不置可否,“最好不要动了,麻烦。”
霍仲南没说话,起身到外头打了个电话,十分钟后,肖队的手机响了,他接起电话刚说两句,神色微变,看霍仲南一眼,转身走了出去,再回来的时候,对霍仲南说,“你想换就换,但是别玩什么花招,我会派人盯着你。”
霍仲南,“悉听尊便。”
待杜米乐打完吊针,几个护士进来,把杜米乐转到楼上的特级病房,除了有独立的新风系统,还恒温恒湿,有宽敞的卫生间,房间里配了电视,微波炉和小冰箱,病床也比楼下的宽了一些。
霍仲南没让护士帮忙,自己把杜米乐抱到床上安置好,病服有些大,袖子长了,他弯腰把杜米光两只手的衣袖都挽上去一截,又细心的把被子掖好,将她脸上散乱的发丝拔开,床头的台灯也调到合适的光线。
护士大概没见过这样细致的男人,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当然,多看几眼的另一个原因还是霍仲南长得太帅。颜值高的男人在哪里都是受关注的焦点。
把杜米乐安顿好,霍仲南给杜米乐找了个律师,让他明天一早赶过来。又给傅远航和宋明轩分别打了电话,安排了工作上的事。最后给陶美娟打电话,问豆豆乖不乖?电话那头,豆豆吵着要和他说话,还给他唱新学的儿歌。
霍仲南听着稚嫩的童音,一直拧着的眉头缓缓展开,眼里带了点笑意,他开了免提,把手机放在杜米乐耳边,希望女儿的歌声能让她快点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