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冰冷的气息。雪依伸过手,想把刀拿起把玩,试了下,竟是十分沉重,便放弃了。
“我的刀不但人见了怕,鬼神见了也怕。”雪依想着,不觉已微笑。
恍惚中,刀鞘似乎热了起来,热热的,仿佛他温暖的肩头,雪依这样想着,想到刚才靠在他肩头的感觉,羞得连忙收了手,自嘲地笑了下,自己真会乱想,刀鞘怎么会无缘无故的热了起来呢?
雪依的眼光,又回到阿云的衣服上,“他真是脏死了,十天才换衣服。”雪依这样想,忍不住咯咯笑出声来。但雪依,却并非真的嫌弃衣服脏,没有人会当真嫌自己在乎的人脏。
想起今天上午见阿云衣袖上破了一个口子,床头边的箩筐内,还放着针线。雪依便决定为阿云缝补一下衣服。
拿起衣服,便微微闻到一股辛辣的酒气,心想“他老是喝酒!”,接着把线穿进针孔,娴熟的为阿云缝补衣袖,像一个贤惠的妻子。
雪依虽然娇惯,但心灵手巧,极擅女红,便轻拈着绣花针,熟练为阿云缝补着衣服,线也是青灰色,缝上去一定看不出来,阵脚又细又密,缝补后一定同原来的一个样子。
屋内,床头,灯前,雪依专心地缝补着衣服,很专心,也很小心,仿佛在修补最完美的艺术品。一针,又一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