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烫。不止是此时的吻，还有身上人的体温。
秦陌几欲窒息，他难以推开顾忘舒，只好抬手摸向对方裸露在外的一截后颈。
肌肤滚烫，乃至有些灼痛指尖。
他迟钝地想起江柔那心惊胆战的样子，明白过来。
原以为她只是想进顾忘舒的寝室，施几手狐媚伎俩，好勾搭男人。
没想到，居然是用药。
她带来的浴巾，定涂上了迷情药。
是个浅显粗暴的法子，可偏偏他和顾忘舒都没注意到。
几乎昏厥之时，顾忘舒眼神清明几分，松开了身下人。
他气息紊乱，嗓音低沉喑哑，掺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欲念：“你回房去，关上门，不用管我。”
秦陌呼吸急促，缓过来后，感受到顾忘舒某处反应异常。
他没有犹豫，翻身下地，对其安慰道：“你且忍忍，我这就去找江柔，实在不行，别的女子也可……”
“秦陌！”顾忘舒打断他，似是不悦，“出去！”
“我是为了你好！”
秦陌提声喊着，他看过不少类似的桥段，怀疑此药性烈伤身，故而心急。
“你看不出来我在担心你？”
“那你呢，当真看不出我的心意？”顾忘舒气极，撑起身子靠在床头，沉声喝道，“滚出去！”
秦陌紧咬牙关，不再吭声。他不愿听顾忘舒的话，往门外跑去，执意要把江柔拖来。
待要跑出里间之际，他忽然听见背后一声猛烈的咳嗽。
秦陌禁不住回头，只见顾忘舒低头扶在床沿，朝着下方吐出一口鲜血。
满地殷红，刿目怵心。
他看得心焦如焚，一时不明白这究竟是迷药还是毒药。
不能管那么多了，他晃了晃头，麻木地想，自己得先去找江柔，然后再寻个大夫过来。
这样，对所有人都好。
对，没错，虽是便宜江柔，但至少能救男主，还能证明这家伙不是个断袖。
是啊，男主怎么能是断袖呢？男主怎么能……
喜欢上自己呢？
抬脚就要迈出门槛，然而，就在那一刹那，秦陌鬼使神差地回过头，想要看看床上的那个人。
摇曳的烛火下，顾忘舒倦倚在床围，青丝垂散微乱，唇角染着点点夺目的红。
他半阖着眼，扯住胸前衣襟，神态颓唐，如遽然失了魂魄。
见秦陌在门口徘徊，他顾自莞尔，凉似秋日风雨，了无温度。
只是一笑，就让秦陌晃了心神，挪不动步子。
秦陌怔怔地想，顾忘舒不是什么薄凉之人，反而，他是想要被爱的，被照顾，被挽留的。
着了魔一般，秦陌关上里间的门，回到内侧。
他快步走到床榻边，捧起顾忘舒的脸。闭眼吻上其染血的唇角，他低喃道——
“让我来做，我会帮你。”
说罢，他跨坐到对方的腿上，颤着手，去解那一条腰带。
不知是否是抖得太厉害，结扣反而越缠越紧，让他急得冒出冷汗。
直到顾忘舒叹息一声，倾身将其搂入怀中，倒向床榻。
顾忘舒引着秦陌，解开衣带。
秦陌一碰，觉得犹如被火烫到，险些抽离。但想到对方不适，只得心一横，继续下去。
顾忘舒低唤他的名字，声音近在咫尺，惹得人心悸不已。
秦陌的脖子瑟缩一下。
“安分点，不要添乱！”
他抬眼对上这人不满的眼神，登时羞恼，欲甩手不干。
“你这么精神，怎么不干脆自己来！”
顾忘舒额前发丝为汗滴打湿，眼眸幽暗，深不见底。
他的声音压抑，有一丝危险的味道：“我不介意自己来，你受得住便行。”
秦陌态度软下去，像只小羔羊般，接着乖乖地伺候这位祖宗。
生怕一怠慢，就让他给扒干净吞了。
终于结束，他失力地将头埋在秦陌的颈窝，叹息道：“做得好。”
声音气若游丝，还混着些许的欲求不满。
秦陌犹豫不决：“再来一次？”
顾忘舒眼神闪了闪，不发一言，再度吻上他。
……
两人折腾到大半夜，终于完事。
简单清理过一番后，换上干净的衣服，齐齐倒在床榻上。
秦陌这一晚过得刺激，横竖睡不着。
自己的手脏了。
他有点儿懊恼，但没有后悔。
这时，他又想到旁边人吐血一事。
“真的不用找大夫？”
顾忘舒嗯了一声，搂住他，安抚道：“无妨。”
于是秦陌略略安心，想起了宵夜的事。
现在他饿过了头，反而不是特别想吃东西，只是隐约记得门外有过敲门声，但当时自己和顾忘舒正忙，没有功夫理会，这会儿宵夜估计已经凉了。
眼下这么晚了，他不愿再麻烦别人，就当没有这一回事。
“现在困吗？”顾忘舒见他摇头，正色道，“有件事，我想告诉你。”
“你说，我在听。”
“白谦，其实是我在外面的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