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主也是一个纱人,得知这里住的两个士子高中了,便早早的就退了押金,毕竟那可是未来的父母官,谁不愿意卖这么一个好?
收拾好东西之后,明砚初还安排了马车送着一行人到港口。
到了港口,刚好是巳时一刻,开船的时候是巳时三刻,要提前一柱香的时间是要上船的,所以时间差不多刚刚好!
明砚初道:“夏大哥棺椁我已经安排上船了,齐大哥,任大哥,你们放心,船上是不会有人为难于你们的。”
齐思安这才稍稍放心,“谢谢砚初。”
毕竟带着一个棺椁,很多人忌讳!
孟明成拿出来了一些银两交给了齐思安:“这就劳烦思安带回去给我的家人,你告诉他们,我参加完殿试就会准备回去!”
他们此番科举参加的考试名为会试,高中者,还可以参加由圣上亲自举办的殿试,时间也就是在一个月之后。
齐思安一笑:“放心。”
“听说县令已经准备好了。”
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高中不还乡,同样是如此道理。
县令都明白这个道理,自然是准备周全。
他道:“孟大哥,丰大哥,砚初,你们三个一定能包揽前三甲的!”
孟明成倒是十分低调:“思安别这么说,高中之人都是才高八斗之人,我等只是资质平平,能高中已经是十分高兴了!”
丰一帆这一段时间被吹捧着,已然是十分骄傲了:“孟兄,你也别这么说,咱们也是万里挑一的人才,这也不是人人都能高中的!”
此话一出,齐思安和任永泉两个落榜的明显脸色不大好。
明砚初忙笑着道:“当然,没有高中的也不代表不是没有才华,兴许,只是缺少了几分运气的成份罢了。”
任永泉轻讽刺一笑:“可不是!”
“有些运气,不是人人都有的。”
丰一帆顿时就格外的不悦:“任永泉,你此话是什么意思?”
孟明成一把拉住了他:“好了,一帆,你少说两句!”
说完提醒道:“这时间也差不多了,你们是不是也该上船了?”
任永泉冷哼了一声,只是朝明砚初行了一礼,扭过头便上了船,压根就没有理会过孟明丰和丰一帆两个人!
齐思安忙笑着道:“孟大哥,丰大哥,你们见谅,任大哥自从夏大哥去世之后,他就一直是心情不好,你们别多想。”
丰一帆尖酸刻薄地道:“怎么就因为元吉的去世了?”
“我看分明就是落榜了,看到我们高中,这才眼红。”
孟明成瞪了他一眼:“行了,你少说两句。”
说完看向了齐思安:“你别听他胡说,你们快走吧,别耽误了时间。”
齐思安也是有几分尴尬,只是点了点头,一一行了一个礼之后,这才是扭过头朝船上过去,明砚初看着其上了船之后,一直是朝其挥手。
齐思安也一直是挥动着手,只是任永泉一直是没有出来,直到是船启动了,也没有出来跟众人一一告别。
明砚初叹了一口气:“看样子,夏大哥的死对任大哥的打击很大!”
丰一帆冷笑:“什么是因为夏元吉之死,我看分明就是落榜,所以这才是连我们这些同窗都要时时看着他的脸色。”
明砚初道:“虽然落榜可能也有,但夏大哥毕竟跟他的关系最好,他肯定是难过的。”
这么一说的时候,丰一帆倒是没有再说话,与孟明成相视的看了一眼,眼底掠过一抹冰寒之色,是啊,任永泉与夏元吉之间的关系最好。
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还有昨天晚上的话……
昨天晚上他酒后所说的话,虽然他事后否认了,但此事,谁知道真假呢?
………
大船之上,齐思安一直是站在甲板之上挥手,直到是大船启动,一点点的离开了京城的港口,看到了港口之上的人影之后,他这才是收回来了手。
无论如何,京城这一趟,于他而言,也算是一段难得的人生经历。
今年不能高中,他来年再试便是。
孟大哥与丰大哥不就是如此?
像砚初那样的,是属于天才。
虽然,他在江南在自己的家乡也有着小天才之称,但放眼整个大周,可能只能算是有点聪明之人吧,齐思安想的很开。
只是想到了刚刚任永泉,一直是没有跟大家打着招呼,还有他的态度,便就直接就是来到了他的屋这边。
两个人住在隔壁,他刚一过来,就闻到了浓郁的酒味,他推开门只见任永泉正在喝,这让他忍不住地拧着眉头:“任大哥,你怎么又在喝?”
自从落榜之后,他每天都在喝,只是酒量并不好,每一次喝多了很快就醉,也很快就跟着呼呼大睡迪,这一段时间都是如此。
任永泉不说话,还是低头喝着自己的闷酒。
齐思安看着他,微微叹了一口气:“任大哥,我知道你是因为落榜心情不好,但是你本来就不擅饮酒,这酒喝多了伤身。”
任永泉则徒然之间抬头:“我才不是因为落榜了才一直喝。”
他说:“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