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人,奴家说句不中听的话,苏氏为了你连命都可以不要,您却又为她做了什么?连柔苏妹妹都知令堂霸道不近人情,更不必说子衿这些年受了多少气,好模好样也要气出病来的。令尊辞世,府上众人多有悲痛欲绝需要诊治,更何况常年心悸的人?怕不是有人蓄意存了恶念,想将人一并送走?”
乔楚天站在婉婉身后,挑着眉看向谢长柏,仿佛在说,
‘婉婉说得对,谢兄当检讨啊!’
谢长柏面带羞愧地说道,
“柳娘子说的是,家逢巨变,府中事务繁杂,实是谢某人疏忽了,我娘子她……”
“今日已经用了猛药,三日后她便可以如常人无异,气色体力都看着像是痊愈了一般。但若停了药,便有性命之忧。”
“像是痊愈了一般?”
“这猛烈的丹药实际是强行为夫人的心脉聚气,三年之后,心脉衰竭,便是大限之日……”
婉婉面露惋惜,眼眶泛红,将头偏了过去。
“子衿……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若是令堂没有逼着她来侯府做说客,便不至于耗尽心血,心急绞痛几近丧命!”
谢长柏闻言倒吸了一口冷气,瞬感切肤之痛,竟是自己的母亲害的苏子衿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机,他身子一晃,只觉眼前发黑,咣当一声栽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