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规矩都是丽嬷嬷一手教出来!平日里自问伺候主子都谨小慎微,不曾敢怠慢分毫……”
沈青带着哭腔,跪在地上说了半天,也不见乔楚天应她半个字。
“……奴婢且先去安排少将军……跟柳姑娘的早食,还、还有新衣,然后便去领罚,还望少将军息怒……”
沈青没有法子,噘着嘴垂着目,起身的步子都踏的大力了许多,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谁家的小姐受了委屈。
“等等!”
乔楚天喊住了沈青,却并未回头。
“谨记,此后,无事莫要近前!”
阿瑶望着沈青哭着跑走,表情凝重,搓着紧张的手,这便都被柳婉婉看在眼里。
侯府的女眷都会有专门的女医官来诊脉,女医官隶属皇城司药监,婉婉的母亲生前也是位女医官,她自小跟着母亲耳濡目染,所以精通药理针灸之术。
乔子成请来诊脉的女医官认得柳婉婉。
碍于柳太傅的罪责,恐遭牵连,不好与她相认。
好在婉婉也未曾埋怨,她只做好自己分内事即可。
“启禀少将军,柳姑娘体虚柔弱,万万不能再服用药性猛烈的至寒之药,否则恐有性命之忧!下官会开些温补的药方,还请姑娘按时服用。”
乔楚天微微侧目,冷厉的眼神依旧,外人根本猜不透他的心思。
只有柳婉婉知道,眼下唯他一人可护自己周全……
女医官开好方子,让阿瑶跟着去取药回来煎制。
这柳婉婉的屋里就再也没有可以使唤的下人了。
待早食摆上桌子,阿瑶还未回来,乔楚天冷脸坐在那儿,是吃也不是,走也不妥。
好在医官诊过脉之后,给婉婉服用了止痛散,又让人烧了个汤婆子悟到她怀里,这一会儿人也缓过来许多。
柳婉婉垂着眼帘,打算下了躺椅,去桌上喝碗热粥,正往外挪,一个身影近了前。
“你……,自己能喝吗?”
“……奴婢自己可以,有劳少将军。”
婉婉扬起嘴角,柔顺恭谨地接过乔楚天递过来的粥碗,轻轻地吹了吹。
她的脸迎着光,虽仍带着病娇之态,眼神却显得清澈无暇,粥的热气给美人上了一层柔焦光晕。
想起刚才卧房一幕,乔楚天觉得胸中滕浪击岸,本想强镇住心中躁动,却又望着她的脸出了神。
‘这样柔弱,放任不管岂不被人欺负死?太子也真是忍心!’
就喝了一口粥,却看到婉婉的眉间微蹙,端着碗的手似想把碗放下。
“怎么了?不好吃?”
男人的声音沉厚,却也能听出关切之意。
“苦……”
婉婉垂着脸,小声说道,那样子就像受了天大委屈的尺玉狸奴。
下一刻,少将军便起身离去,一字未留,来去如风。
阿瑶抓了药回来复命,也只看见少将军匆匆的背影。
她轻叹了口气,跨步进了厢房,关切的说道,
“姑娘莫气馁,少将军是出了名的冷漠不易近人,对谁都是如此,这能来屋里坐坐已是难得。平日这个时辰已经出门上朝了……”
这时屋外进来乌泱泱一堆人。
阿瑶下意识张开双臂护在了柳婉婉的身前,
“你们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