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只有短短几句话,流露出极其浓烈的思念之情。
徐钦这才得知,翠柳居然还未离开金陵,而是在锣鼓巷的一个小院子,盐商买了她后便不知所踪,因此翠柳日日在小院子里对天哀叹。
徐钦的心疼都快溢出来,乃至脸上都有痛苦神色。
不行,我一定要把翠柳救出来。
徐钦说干就干,折了信揣怀里,带几个家丁,往锣鼓巷而去。
按照信上地址,徐钦很快就找到小院儿。
院子很精致,起码那个门精美异常。
徐钦怒火填膺,暗道:“老子是国公府公子都不敢把翠柳养在别院,你一个区区盐商,什么档次,什么水平?”
“给我砸!”四五个恶仆冲上,不一会儿就把大门撞开,徐钦大踏步进去。
小院极为清幽,中间种植翠竹梅兰。
不过里面也没什么人,徐钦不知道路,只管往里面闯。
不一会儿功夫忽然遇到个丫鬟,徐钦命人把丫鬟擒来,才发现居然是翠柳的贴身侍女。
“你家小姐呢?”
"啊,世子爷你可算来了,我家小姐就在后花园!"
有侍女带路方便得多,不一会儿徐钦便找见翠柳,只见翠柳坐在水榭,正对湖伤感。
徐钦紧忙两步上前,贴近翠柳,低声唤道:“翠柳?”
“啊,世子爷!你怎么来了?奴等你等得好苦!”
恋人见面,格外火热,直接抱在一起,婢女急道:“我说两位,你们就别在这儿卿卿我我,万一老爷回来事就大了。”
徐钦道:“叫他回来,我堂堂魏国公世子岂能怕他?”
两人继续你侬我侬,婢女跺脚道:“真是拿你们没办法,我去外面瞧着去。”
徐钦好不容易见到翠柳,心中火热早就无法按捺,动手动脚,翠柳急忙躲闪,不多会儿也被弄得火热,“爷,先别弄了,盐商随时可能回来。”
徐钦道:“怎么?我能怕他?”
翠柳哭诉道:“爷是不怕,可是奴怕呀。”
徐钦见她梨花带雨,楚楚可怜,格外心痛,抱得更紧。
不过他却沉默,他没办法安置翠柳,无论说得多好听,他都不能不顾忌魏国公世子的身份。
另外有传言说,皇帝想要让他立刻袭爵魏国公,那他就是正经的魏国公,与翠柳这样的风尘女子纠缠,就连皇帝都有可能打他屁股。
翠柳哭得更大声。
徐钦只能抱得更紧,然而还是一言不发。
翠柳哭半晌道:“爷,您还是回去吧,万一被人发现,不好说。
奴身份低微,配不上爷,多谢爷为奴操心,奴感激不尽。
只是日后见不到爷,奴想起便伤心。”
徐钦苦笑,“别说了,跟我走,我就不相信,还有人敢阻拦我!”
翠柳道:“去哪儿?”
“回妈妈那儿。”
翠柳急忙挣脱:“我不去,我不去!”她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我再也不想回去。”
徐钦道:“你放心好了,虽是叫你回去,这回叫妈妈先给你找个院子住着,待以后徐徐图之。”
翠柳摇头:“算了爷,你我今生有缘无分,咱们这次相见后,就再也别见。”
徐钦大急,抓住她的胳膊狠声道:“怎地,你这是嫌弃爷?”
翠柳凄惨一笑:“爷,您想,就算您能压得住盐商,把我带走,可是这事还是会不可避免传出去,到时爷该如何自处?
况且爷,过几日盐商要带我回扬州。”
徐钦又怒又气,这种可能他确实想到,不过方才冲动之下倒是刻意忽略,如今她重新提起,叫人心烦不已。
他在亭子里走来走去,怒道:“这也不成,那也不成,我堂堂魏国公世子,难道还不如个盐商不成?”
翠柳急忙道:“谁说不如,在奴的眼里,爷就是顶天立地的汉子,只是时不我与,你我有缘无分,爷,奴会念着你的好。”
徐钦气急,来回走几步,突然拉起翠柳:“走,跟我走,今日我就禀明父亲,娶你进门。”
徐钦不是在说气话,而是真的打算这么办。
娶个歌姬怎么了?
天下人都能娶得,偏我娶不得?
他拉着翠柳走到前院,正准备出门,忽地前方有个商人模样的男人进来,此人四十多岁,身材滚圆。
男人勃然大怒,立刻冲上来,抢过翠柳,指着徐钦道:“你是谁?怎么敢闯我家里?这天子脚下还有王法吗?”
徐钦冷声道:“所有人退下!”
男人也带着几个仆人,他们还不想走,然而徐钦的几个贴身侍卫扭住他们的胳膊,他们毫无反抗之力,就知道眼前这个人肯定不简单,也没反抗跟着走了。
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