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的茶具还是瓷器,想要看茶叶姿态,只能在茶碗里看到,而玻璃杯却极为通透,在外就能看到。
今日小妾使用的君山银针。
好家伙,一根根茶叶犹如针似的悬于水中,这等奇景,还从未有人见过,是以见到的人无不惊讶。
朱员外的小妾问道:“姐姐这是何物?”
小妾得意洋洋,立刻把祝荣教的话拿出来应付,直说得众人心花怒放。
又有人问哪里可得,小妾趁机说出祝荣那儿倒是有几十套,去得晚些怕是没有。
众人听在耳里,都知道这小妾是为祝荣做生意打头阵,但她们明知道如此,却还是非常想要那玻璃杯,只因为玻璃杯实在太好。
小妾又取出香皂,这是块薄荷香皂,夏天使用最为合适,有清凉之感,几个女人一经试用便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女人似乎对护肤别有功效。
而这些人都是妾室。像祝荣小妾这样身份的人,八抬大轿也不可能把正妻请来,除非祝荣的地位极高。
这也是祝荣的精明之处,这些女人身份低微,但她们可都是丈夫的心尖肉啊。
那小妾推销员的角色完成的非常漂亮,把店铺开业的时间不经意透露出去,并且告诉他们,东西很少,这次买不到,那可就得等下次,说不定要等几个月。
海路行走一次可就是得需要几个月,季风停了后,再往北方就得走之字形,硕大的之字。
众人一听皆是一惊,暗骂这小骚蹄子鬼主意多。但谁也不肯落后,她们都是妾室,唯一能够击败正妻的,可不就是色了吗?
往色上投资,再多也不嫌多。
傍晚众人告退,每个人身上都飘着股子薄荷味。
祝荣足足憋了三日,待这个消息传得满大街都是,这才开门营业,好家伙,凡是得到消息的人,这日都来了,不管买不买先来看看呗。
上午九点左右,太阳已经老高,祝荣才出现。
眼前都是各家各户的贴身丫鬟、小厮,祝荣朝着大家伙拱拱手,道:“多谢诸位捧场,诸位想买东西,请不要拥挤。”
“祝员外快些开门!何必饶舌?”
“我等快中暑了,快开门!”
祝荣也不敢多说话,赶紧开门。
好家伙,他只觉得背后一股凶猛潮水涌进来,挤得他差点扑倒于地。
幸好两个伙计眼疾手快扶着他奋力挤进柜台,这才算站稳。
祝荣捂着差点扭断的老腰,回头一看,差点没吓死,几百只手伸到他眼前,胡乱挥舞,几百张嘴同时说话,这个要肥皂,那个要茶壶。
“不要挤,不要挤!别把柜台挤坏了!慢慢来,一个个来!”
祝荣喊得嗓子都快哑了,但没什么效果。一看这特么也太乱了,他叫来护院,把人全都赶出去。
然后慢慢放人进来,一次只进十个,要什么直接说。
不讲价,肥皂五两银子,茶碗等另有定价,反正每个都比朱高炽给的进价贵了几倍。
就这,居然无人质疑,反正只要有货就直接拿货。
不多时,肥皂先卖完。因为买肥皂的人,都不是一块两块的买,而是数十块数十块的买。
祝荣没想到能卖这么快,赶紧叫人通知后面排队的人。
人群的怒气蜂拥而起,怨声载道,沸反盈天,扬言要把店铺拆了。
祝荣赶紧出去,朝着众多小厮丫鬟拱手:“诸位诸位,不是不想卖,实在是没想到大家这么热情,我马上去进货,顶多个把月便能回来。”
众人不听,还得个把月?嚷嚷着立刻就去进货。
祝荣苦笑:“诸位诸位,总得容我喘口气吧?诸位去众安桥店铺里看看,胭脂水粉全打九折。”
好不容易安抚好众人,他也仅仅剩些玻璃器具没有卖出。
剩下的都是不怎么好卖的,比如钢化玻璃的桌面,一套要七百两银子,这玩意还真不是谁不谁能买。
没过几日,祝荣卖的东西就在杭州城里传开。
大街小巷,男女老少都知道平安桥附近开个新铺子,里面有珍贵的玻璃,许多人就算不买,也要进去看看那传说中的玻璃。
祝荣大赚一笔,立刻叫人回去继续进货,拉着茶砖去北平府,带着香皂玻璃回来。他已经不用自己跑过去,派个伙计就行。
但这么大的生意,难免不会引起其他人觊觎。
好在祝荣有先见之明,官府上上下下被打点得差不多,从官府不好下手,便有人打感情牌。
以前看得上看不上的商人同行,全都来找他,用的借口五花八门,甚至连小妾生个孩子这种破事也请他露面。
这些人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要他把进货渠道说出来。
祝荣照实说,谁问都不隐瞒。反正要去北平府可不容易,山东那边正在打仗,肯定过不去。
走海路,还真没几个人有海船。
杭州东城有几个小商人,以前做点粮食生意,赚个辛苦钱。
因为杭州地区工商业发达,所以粮食不够吃,需要从湖广地区运米。
几人便赚这点差价,偶然听说玻璃的事儿,他们便聚在迎仙楼里商议。
领头的商人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