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铺子,拆了怎么行?”朱未銞很不满,责怪管家不该这么晚告诉他此事。
管家说:“有补偿。据说是直接给钱。”
“给钱?”朱未銞的嗓子立刻提起来,怒道:“官府能给几个钱?还不是三瓜两枣的就打发了?不行,快把铺子卖掉。”
管家苦笑:“如今出了这等事,谁还敢买?”
“欺人太甚!”朱未銞拍桌子,思忖片刻没好办法,又问管家其他人家都什么打算。
管家道:“自古以来民不与官斗,世子爷真铁了心要拆西市谁也管不着,很多人都打算放弃,准备回老家买几亩地过日子去。”
朱未銞骂道:“目光短浅,能去哪儿过日子?南边正打仗,谁输谁赢还说不定。回乡下能过上安稳日子吗?”
朱未銞也不是胡乱骂。北平府控制密云等地,北平府外的地方,今年都多征税,唯独北平府控制的地方,今年税率依旧,世子号想没想这事。
真要去乡下,在世子爷控制的领地还好说,到了南军那儿,恐怕皮都得扒掉一层。这年头想过安稳日子,无疑做梦。
朱未銞又道:“那世子爷这什么意思?请我过去是好事还是坏事?”
管家摇头,他说不准,“不过听说这次请了很多人,北平府有名有姓的商贾都有贴子,每个人还能带上几个一起去。”
朱未銞心里咯噔一下,这可不是好事,世子爷不多征税,是不是要对商人下手?他们这些人可有钱,而且沟通南北,门路广,把他们捏手里,打仗的钱都有。
“不行,这事我得去找陈员外说说。”
朱未銞越想越不安,有点坐不住,刚起身就见小厮跑进来,“老爷,陈员外来访。”
朱未銞道:“快请。”
陈敬智同样一脸忧色,迈步进来便屏退管家,“朱老弟,你也收到贴子了?”
朱未銞见他这么慌,突然好受许多,“是。这到底是个什么章程?你可是咱们北平府最大的商贾,大家都信服你。”
陈敬智叹息:“这,怕是要对咱们下手。”
“你有消息?”
朱未銞猛然坐直,洗耳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