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来分场放电影了,为什么还不来呢?苏里!该死的苏
里,你为什么没有认出我来?你为什么没有认出我来?我也软弱,为什么我没有去认他?为什么没有去找他呢?他在哪里?他在哪里?今生今世唯一让她心动的人。
“岫蓉,骆驼绒比羊绒暖和,你能纺成线吗?”
“阿古,你还用问吗,岫蓉在农村七八岁的时候就会纺棉,她当然会纺线了。”
“玉珠,俺会呀,可是没有纺车。”
“岫蓉,你忘了吧?我家洪德会做木匠活。”
她说完在走廊里喊“于洪德!”,他两手沾满油,从阿古家走出来,
站在门前。吴邪从屋里也走了出来。
“玉珠,你一会见不到老爷们就想得慌,你俩快回家亲热去吧!”
“你又钻出来了,冬天不下雨呀?……”
“玉珠,不下雨,我也能冒出来,只要听到你的声音。”
“于洪德,你现在去给岫蓉做一个纺车,让她纺骆驼绒。”
吴邪抓住于洪德的胳膊说:
“洪德,该吃饭了;吃完饭再做。”
“不行!我说现在做就现在做!”
于洪德推开吴邪的手,向走廊的西面走去,他去选择木料。
“哎呀,阿妈呀!……”
吴邪吊起嗓子喊道。脸上悲哀的如丧考妣。
“洪德呀,你这辈子做一次老爷们!行不行?我求求你了!”
吴邪嘶哑的声音在走廊里响起,难听极了。
“小豆杵子,你要是跟了我,我把你治出拉拉尿!”
吴邪没有等到她说完话,他早已回到屋里。
“玉珠,你找的丈夫多好呀!不多言不多语的,不吸烟不喝酒的。”
“好是好,我喜欢有脾气的有性格的男人;我也希望洪德和我打仗,可他偏偏像软绵绵的一团棉花,你怎么捏他都捏不出他的性格。”
宋玉珠凄凄艾艾地说。于洪德像什么也没有听到,一门心思做他的活。
“玉珠,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母亲把扒完的骆驼绒放在大筐里。阿古只是默默地听着,脸上始终洋溢着甜蜜的笑容。
“吴邪,他矮得像个豆杵子,没想到他会有这么大的本事?真是让人想不到,真是让人想不到!”
宋玉珠说着,和母亲她们一起走进阿古家。吴邪和张宏武把做好的菜都摆满了桌子。
“于洪德!吃饭吧!”
张洪武在屋里喊道。
“大包,他不喝酒;他饿了,自己会来吃饭的。”
“玉珠,再等会吧!姚侗和老大还没来呢。”
“他俩酒喝得少,别等他俩了!”
母亲的话正中张宏武和吴邪的下怀。
“咱们先吃。”
吴邪和张宏武端起酒碗喝了一大口酒。
“这是驼峰肉,都尝尝。”
“左红有口福,她中午吃上了驼峰肉,听说她高兴得喝醉了。”
“能不喝醉吗,不看看是谁给她的肉。”
黄英和宋玉珠一边吃,一边讽刺吴邪。
“吴大哥,这回他可露脸了,许场长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
张宏武把吴邪说得飘飘然了。他嚼着驼峰肉,眯起小眼睛,嘴唇啜得酒碗喳喳地响。
“英子、玉珠,这是驼蹄肉,吃点吧;骆驼蹄子把那八个人都踢得东倒西歪的,我把它的蹄子割下当下酒菜。”
“吴邪,我们都知道了你的能力,你就绕弯子吹捧自己吧!”
“你有能耐再把那一对成精的狐狸逮到,我和黄英请你喝一个里拜的酒。”
“英子、玉珠,这可是你俩许的愿;我要是逮到两个狐狸,你俩要不兑现承诺呢?”
“我俩就是这骆驼蹄子!”
黄英和宋玉珠的话,刺激吴邪的眼睛里放射出一道道兴奋的光芒。
“成精的狐狸做成的围脖相当带劲!吴邪逮到狐狸,我给你俩做围脖。”
黄英和宋玉珠兴奋地端起酒碗和吴邪碰了一下,她俩都仰起头喝干一碗酒。马淑兰似乎从遥远的世界里回到了现实中。她脱口而出:
“狐狸皮的围脖有那么带劲吗?……”
她梦呓般的问话,逗得大家都笑起来。
“恁们今天咋这么高兴呢?”
曹老大、于洪德、父亲走进屋里。
“兰子,人家都笑了,恁咋没有笑呢?”
“我?……”
马淑兰似乎想说什么,她又咽回去。
“岫蓉,我把纺车做好了。”
于洪德坐在饭桌前,他的眼睛看着宋玉珠。
“洪德,你快吃饭吧,你老婆脸上有饭吗?”
“吴大哥,恁先别说话,有一件高兴的事俺没说呢。”
“曹老大!谁不让你说了?你婆婆妈妈的,快说!”
张宏武急切地说道。
“许场长和姚大哥谈过话了,让他当一号网的工长。”
“一号网的工长?那是整个达赉湖渔场的霸王网,每年冬天打鱼都是第一。”
“许场长这么信任你,你不简单呀!”
“岫蓉,祝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