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舟本不想搭理乌羽白的,最起码要晾他几天。结果,院长一席话说出,让她不得不挺着二皮脸去找乌羽白套近乎。
想要从乌亲王的口中得知金芝了的事儿,靠自己和乌亲王的砸头关系,怕是不行,唯有依托乌羽白,才能有些缥缈的希望。
为了女魔头,妖舟决定拼一把。
酝酿了一番情绪后,她准备了浓浓的姜汤,用瓦罐装了,用绳子捆好,提溜在手中,溜溜达达地去看乌羽白。
很久不进无问小院,发现院子里似乎多了几分萧条之意。
她站在院外,清了清嗓子,刚要开口说话,就看乌羽白推门而出。
四目相对的瞬间,妖舟将眼睛挪开,又很快转了回来,想要对乌羽白笑一笑,却发现乌羽白身后侧站着三公主!
在妖舟的认知里,无问小院除了自己这位异性之外,也就阿舟能偶尔进出。私下里,她早就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领地,不允许任何母性生物轻易踏足,否则蹄子砍断!
看见三公主的瞬间,妖舟心里就变得不是滋味。她从未将阿舟当成假想敌,是因为不够强大,还需要她的庇护,但三公主不同,她是有能力让皇上改换圣旨,将阿舟在一纸婚书上去掉,从而换成她三公主的名字。
这么一想,妖舟就不淡定了。
乌羽白看见妖舟,也颇为意外。毕竟,妖舟那态度,表明要和他一刀两断。而今突然造访,手里还拎着东西,着实令人猜不透她的意思。
三公主看见妖舟,率先一笑,温婉大方地开口道:“楚先生。”
妖舟微微颔首,回了声:“三公主。”
三公主抱着一本书,问:“先生可是找羽白有事?清妍就不多做打扰了。”说话间,鼻子有些嗡音,显然是染了一点儿风寒。
妖舟回道:“我是来找公主的。”
三公主的眸光中划过一丝淡淡的诧异,转头对乌羽白说:“谢谢羽白的解惑,清妍若有不懂,再请教公子。”
乌羽白回道:“公主对史学的见解,羽白也望尘莫及,说请教,羞煞我也。”
妖舟腹诽道:“互捧也差不多点儿,拿自己当垫脚石捧别人,也不怕被踩一身臭脚丫子味儿。”
三公主含笑道:“能博古通今、以古论今者,唯羽白也,莫要谦虚,还请不吝赐教。”略一施礼。
乌羽白回了一礼。
三公主施施然走向妖舟,说:“先生,请。”
妖舟晃悠着小瓦罐走在三公主的身边。
三公主问:“先生寻清妍,有何指教?”
妖舟回道:“昨天从你身边走过,察觉到你寒气略重。巧了,我昨晚也感染了一些风寒,小书童就为我熬了些姜水。想着学院规矩,学子身边不留奴才,便盛了一些给公主送来。”
三公主看着妖舟,说:“先生真是有心人。”
妖舟笑道:“与人为善,与己为便罢了。”将绳子往公主手指头上一挂,“趁热喝。”抬腿就要走。
三公主开口挽留道:“还请先生到飞山居小坐片刻。”
妖舟脚尖一转,笑道:“好啊。”
如此坦然、毫不扭捏做作,令三公主也展露了笑颜。
乌羽白看着二人一同拐进了飞山居,眉头微蹙,觉得不妥。于是,他抬腿走向了叁号楼。
飞山居与无问小院截然不同。无问小院里简单得不能再简单,而飞山居里则是精致非常。无论是桌椅还是瓷器,都透着皇家的贵气和公主的精致。
三公主似知道妖舟所想,开口解释道:“母后晓得我到书院求学,先一步派人布置了这里。我虽不喜,但也不好拆掉重新换上。这些物件,都是民脂民膏,且等下山后,再搬走入库。”
妖舟再次对三公主刮目相看。在她的想象中,公主大多数都十分刁蛮任性,毕竟被宠坏的孩子,是不知道人间疾苦的。不想,眼前这位三公主倒是个人间清醒,例外中的例外。
三公主取出茶,烫了杯,用一套行云流水的茶道,为妖舟煮了茶水。她自己,则是打开了瓦罐,倒出姜汤,小口小口喝着。
妖舟捏着茶杯,嗅了嗅,问:“不怕有毒不怕苦?”
三公主回道:“良药苦口,利于病。至于毒,先生若想害我,何需明目张胆地送来?”
妖舟笑着饮下茶水,赞了声:“香沁脾肺。”
三公子知妖舟这话,既是赞茶,更是赞人,心中也有些欢喜,回了句:“我在宫里,经常听到宫人议论先生。实不相瞒,父皇那一问的结果,我也曾派人暗中下注,赌的却是先生安然无恙。先生非凡人,让我小赚了些银子。”
妖舟顿觉,和三公主说话,怎么就那么舒坦呢?!有些美人,美在外表,一说话就拉胯。像三公主这般情商智商颜值身份多重在线的人,真是难以让人生出反感。
不过,妖舟觉得,人和人之间都喜欢飙演技。想要了解内里,还要等发生事情后再看。是人是鬼,总有藏不住的一天。当然,眼下这位三公主,还是挺值得她深入交往的。
资源也好,人情也罢,她若要掀开罗刹域被屠的真正原因,少不得从皇宫入手。
思及此,妖舟笑道:“当时我一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