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舟寻到新叶府的时候,发现府中一个人都没有。她又回到老宅,竟发现府邸已经易主了。
没错,大夫人不但将叶府卖了,且拿着钱,人去楼空。
新叶府之所以没有被卖掉,是因为房契不在大夫人的手中。
妖舟来到店铺,寻到窦寇,惊得窦寇长大了嘴巴。紧接着就是,飙泪。
妖舟从窦寇口中得知,大夫人从她这里提走了二十万两的银子,说要疏通关系救她。
窦寇给了大夫人银子,结果这人却消失不见了。
妖舟仰头望天,笑了。
人家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却没有多少狠心的爹娘,不但不救孩子,还在孩子落难时,挖走她可以救命的金银,变卖了家产,然后逍遥而去。
挺好。
妖舟没有多做解释,而是问窦寇:“你知道大夫人在哪儿吗?”
窦寇摇头,回道:“不知。”
楚青逍走进店内,回道:“我知。”
妖舟和楚青逍一起,直奔大夫人的藏身处。
路上,妖舟对楚青逍说:“我爹我娘没死,等我处理完大夫人的事儿,带你认亲。”
一句话,让楚青逍瞬间破防。
妖舟眯眼笑道:“青逍,咱们又有家了。爹娘都不畏毒,天冷了,咱几个正好可以涮锅子吃。”
楚青逍闭上眼,将眼泪逼回眼眶。他在为妖舟开心,也在为自己庆幸。因为,千言万语,都不如家人共吃团圆饭的亲昵。
楚青逍睁开眼,问:“昨日奔向皇宫的三骑,就是他们吧?”那声爷爷奶奶,真是叫不出口。
妖舟回道:“对,还有我四师傅。”
楚青逍微微颔首,弯起了唇角。
妖舟臭屁地说:“青逍,你姑姑我的身份,越发复杂。不过,你不用怕,到什么时候,姑姑都罩着你啊。”
楚青逍一听这话,就感觉不对劲儿。他追问缘由,妖舟却笑而不语。楚青逍又不像季燃,能撒泼打滚求告之。最后,只能忍下一肚子的好奇。
经过一路狂奔,二人来到城外,在一家客栈之中,找到了大夫人的所在。
此时,大夫人穿着寻
。常衣裙,正在把玩着一块玉佩。
那玉佩晶莹剔透,水头十足。一条九爪龙,环绕玉佩一周,不怒自威。玉佩的正中间位置,雕刻着一个“临”字,龙飞凤舞、苍劲有力。
何婆子站在大夫人的身后侧,说:“这玉佩藏在洞穴之中,经过这么多年,竟然依旧如昨。”
大夫人抚摸着玉佩,说:“人已人老珠黄,物也物是人非,倒是这么一个东西,经历了岁月而不变。真是让人……嫉妒。”
何婆子说:“老奴取的时候,格外小心,没磕碰到丝毫。”
大夫人看了她一眼,说:“现在取来,也不知是否还有用处。”
何婆子说:“虽说眼瞧着到十天了,但人活一口气,总要向前赶一赶的,莫要让气散了。”
大夫人却犹豫道:“阿舟最初被吊到墙头时,我没有去救她,唯恐被皇后报复。而今……你将玉佩取来,我倒是可以证明阿舟的身份,却难以……母凭女贵。哎……”
何婆子见大夫人没有去救妖舟的意思,就劝道:“好歹是母女一场,若是救了她,保不准也是一场天大的富贵。”
大夫人冷笑一声,说:“她有银子时,对身边的一个奴才都那般大方,更别说窦寇那丫头,简直就是给了她一场大富贵。给我的三瓜俩枣,都不如打发乞丐。”
何婆子不再多言。
大夫人又重重叹了一口气,说:“若她孝顺我,我自然要救她。我多次要她把铺子归到我这儿来,她都不肯。可见打小没养在身边,就是不能和我一条心。此刻我若为了她回到帝京,皇后定然晓得,我当初做了什么,又岂会放过我?”冷笑一声,“我倒是不怕她,只是不想鱼死网破。”
何婆子说:“主子以后有什么打算?”
大夫人说:“阿舟被贬为庶人,眼下又生死不知。帝京之内,我是待不下去了。先找个干净的小地方,落脚吧,再做打算。”
何婆子感慨道:“看来也只有这样了……”
门外,妖舟和楚青逍听着屋内大夫人的言行。前者笑了笑,终于完全释然;
。后者则是眉头紧皱,一脸寒霜。
妖舟拍了拍楚青逍,示意他随同自己离开。
楚青逍不解,问:“为何不进去,把银子要回来?”
妖舟反问:“然后呢?”
楚青逍眼中的寒光闪过,心中起了杀意,却转开了视线,不看妖舟,说:“然后如何,我哪里知道。”
妖舟说:“只要她不死,她就是我名义上的生母,我不能不管她。”勾唇一笑,“她不是想逃吗?就让她逃得远远的,再也不要回来了……”
妖舟对楚青逍耳语两句,楚青逍感觉到妖舟呵出在耳朵上的热气,一颗已经冰冷的心,瞬间跳动起来,且越跳越快。
他攥着拳头,直到妖舟说完话,才转开头,不让妖舟看见他布满红晕的脸,并慌乱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如何去办。
妖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