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老带上自制手套,他沉声对阿陌说:“关键时候护它的骨脉,我要动手了”。
阿陌点头。
铁门外,秋野从头到尾没说过一句话,无声观察下,他恍然大悟,原来是它要产子,他们是在帮它。
“公主不必担心,前辈是在助她生产”。
赫连琪奇和赫连许言同时一愣。
赫连许言镔蹙眉道:“这是母兽”?
秋野:“是的,且腹中怀有两只幼子”。
水犀灵的幼崽,可是难见。
赫连许言放开赫连琪奇,目光炯炯的盯着整个过程。
随着水犀灵母兽的一声嚎叫,一只乌黑的幼崽出现在齐老掌心,它呜咽的叫唤着,没有母亲的怀抱让它感到害怕。
虚弱的水犀灵听到幼崽的呼唤,缓缓挪起身躯靠近齐老,两只湿漉漉的眼睛里,全是幼崽身影。
还没等它舔舐幼崽,身体又开始产生剧痛,它鼻孔扩开,粗气源源不断喘出来,猛的低吼出来,齐老屏住呼吸慢慢接住那身体已经出来一半的另一只幼兽。
整个瘦小的身体脱离母兽的身体,小小的幼崽连叫声都发不出来。
齐老捧着它,摇摇头:“活不下来了”。
母兽似有感应,对着幼崽呜咽的叫着,眼睛里带着祈求看着齐老,求他救救自己的孩子。
齐老面露怜悯,无奈的对它说:“没法了,灵力太弱了”
母兽哀嚎起来,不舍的用鼻头拱幼崽的身体。
当幼崽渐渐没了体温,齐老惋惜道:“把它葬在园里”。
母兽似乎听懂了,想要强行站起来,留住自己的孩子,齐老见状,安慰道:“你还有另一个孩子,好好把它养大”。
母兽看向剩下的那只幼崽,无奈,在它们兽界,只有先活下来的才能后天生存,它必须把这个幼崽养大。
缓缓趴下,母兽任由齐老为它疗养,闭眼不去看被阿陌带走的幼崽,把独生的它圈在怀里,细细舔去它身上的污秽。
齐老松了一口气,总算把它的伤处理好了。余光瞥见角上的伤口,齐老再次拿出药膏为它包扎好。
一系列动作下来,他的额头上已经布满虚汗。
安抚好母兽躁动的情绪,齐老走出来把铁门关好。
随意抹了把头上的汗,齐老对他们说:“走吧,让它多休息”。
阿陌从外面走进来,接过齐老手里的工具先走了出去。
吩咐人上了茶,齐老问秋野:“可有什么感悟”?
秋野笑笑:“有”。
齐老点点头:“不错”。
赫连琪奇歪着脑袋问齐老:“师父什么时候有的犀灵兽,徒儿怎么没见过”?
齐老沉吟不语。
一旁的阿陌道:“禀报三公主,这是你当初丢给齐老那只奄奄一息的小兽”。
“什么”?
赫连琪奇一下站起来道:“可是当时,它也不像是灵犀兽”。
齐老轻哼一声指着赫连琪奇道:“你啊你,凡事不要只看表面,还好当初它只是断了一角,要是没了半条命,哼哼”。
赫连琪奇深感错误,她道:“徒儿明白了,徒儿知错了”。
赫连许言插话充好人道:“琪奇当初也是无心之举,齐老就莫要说她了”。
“哼,就是因为有你们惯着她,还有一个查小子宠她,她连最基本的生灵共存的法则都忘了,灵兽也是命,不要用一句无心之举揭过”。
见齐老气的一口气说这么多话,赫连琪奇跑过去拍着他的后背道:“是是是,我记住了,我回去就思过,师父别生气了”。
看着眼前自己看着从小长大的小公主,齐老无奈的叹口气,也不忍真心惩罚她。
“好了好了,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就行了”。
赫连琪奇俏皮一笑:“师父最好了”。
“行了,都回去吧,我累了”。
“好”
“是”
“阿陌,送他们出去”。
阿陌微微点头:“是,齐老”。
送走几人,齐老走到自己的房间里,拿出一副画像来,上面一名倾国倾城的女子的容颜跃然纸上,画的尾处标着两个字—齐全。
正是齐老的名字。
齐全抚摸着叹气道:“我见到他了,很像你,很聪明,你会他感到骄傲的”。
恋恋不舍的把画像卷好收起,齐全望着窗外,眼底的怀念都快要把他溺死,可往事随风,一吹都没了,人也一样,深深看了眼窗口的花摘,齐全笑着摇头进了内室。
外面正在处理枯草萎花的阿陌心想:齐老又开始想那些往事了。
离开齐老的住所,赫连琪奇向秋野和赫连许言说了声就回去自己的宫殿,美其名曰:面壁思过。
赫连许言对她这副说辞自是不信的。他送秋野到宫门口时,突然提到:“秋大人觉得本王的王妹如何”?
秋野掀开车帘的手愣了一下,随后道:“公主是个性情中人”,说完秋野就坐进车内,不再开口。
还在等秋野说下去的赫连许言一愣,看秋野没了下话,他蹙眉道:“就这样”?
车内的秋野:“就这样”。
赫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