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大人见笑,琪奇就是这般任性了些”,赫连琪奇刚走,赫连许言就和秋野说上话。
盯着脚下劈成两截的长枪,秋野随意回道:“无碍”。
“那秋大人就随我进王宫一趟,兑现琪奇的承诺”。
踢开脚下的长枪,秋野抬头笑着说:“好啊”。
两人随即坐上来时的马车,车内,两人相对无言,赫连许言一边看着秋野,一边摩挲着衣袍边角。
感受到浓浓的探究之色,秋野面不改色的坐着,时不时还掀开窗帘说上两句。
“这繁春街的景色不错,就是单调了些,全是银铃花”。
说起银铃花,秋野又好奇了。
“延亲王,银铃花对你们来说是不是有什么特殊含义,怎么随处可见”?
赫连许言笑道:“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当初觉得全是房屋寡淡,所以种了很多花,却只有银铃花花期最长,存活环境容易,所以多种了些,没想到它生长太快,导致其它花没活下来”
“后来也没想过採了些,就任由它了,它还因为生命太强被延潘人民一度认为是国花,代表坚韧不拔”。
赫连许言一通解释下来,马车已经快到王宫门。
停下马车,车夫道声:“到了”。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来,赫连许言跳下车,突然问秋野一个问题:“秋大人觉得,这花好还是不好”?
秋野扶在车壁上,就在车上认真想了起来。
随后,秋野反问:“不知把它插在花瓶里能靓丽几日”?
听到这话,赫连许言的笑意浅剩几分,他扯起嘴角道:“还未试过”。
秋野跳下车走过他旁边,轻飘飘一句:“不如试试”。
一句似挑衅又似建议的话萦绕在赫连许言耳边,他笑意消失,眼底闪过阴霾,只一瞬,他又恢复笑意跟秋野并肩走。
好像真的把秋野的建议听了去,赫连许言认真道:“待会就让人摘些来放在殿内,又可供赏,还能添加香气,倒是一个天然的香料”。
“是吧,秋大人”。
秋野侧目回他:“送我”。
赫连许言脸上再次僵住。
秋野又接着说:“送我些银铃花,我带给圣上瞧瞧,可以吗”?
赫连许言知道他说的是银铃花,可这话里却夹杂着别的意思,一时之间,让他是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
秋野见他不说话,不免开口询问:“延亲王,你怎么了”?
赫连许言:“没事,银铃花多,秋大人想摘就去摘罢”。
秋野:“好”!
一路走去,终于到了后殿的花园里,赫连许言和秋野才刚坐下,赫连琪奇就提着裙摆走过来。
换上正装,举止也变的严谨些,赫连琪奇对着赫连许言唤道:“王兄”,又对着秋野微微点头示意,秋野随着也回应她。
这边,房衣快步从花丛间的小道走来,停在赫连琪奇身侧,掩住嘴边对赫连琪奇私语一阵。
赫连琪奇听完,满意的点点头。
这时,从花丛间又走出一人来,对三人恭敬的行了礼。
“请随我来”,身着布衣的男子走了过来对几人道。
说完男子回身带路,几人随着男子的带领下,来到一座宫殿前。
男子对他们说:“各位请稍等”,之后,走上台阶敲响门,几声门叩声后,门从里面打开,一个花白发色的老者走出来。
扫一圈在场的人后,他把目光停在秋野身上,抖抖袖口上的泥巴,老者几步走到秋野面前,贴进秋野的额头问:“你就是想见识老者本事的小娃娃”?
秋野:“是我”。
老者傲娇甩头,揪掉衣上的杂草,在几人眼前来回踱步,哼哼间,停在赫连琪奇的前面,靠近她的耳边大声道:“你不是说是个厉害人物吗,怎么我仔细瞧瞧是个小白脸”。
赫连琪奇面上尴尬,她咳嗽两声,解释说:“齐老,他真的很厉害”,说着说着声音渐小,“连我也输他三分”。
齐老眼睛瞪大,下颚的胡须抖三抖,他说:“这也叫厉害,也不怎么样啊,才赢你三分”。
赫连琪奇呼道:“师父,您怎么能这么说您的爱徒”!
齐老一笑,眼角皱子条条分明,他哈哈道:“好好,臭丫头,我就看看他的厉害之处”。
敛起笑意,齐老问秋野:“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姓甚名谁”?
秋野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不解的问:“前辈问这些做什么”?
齐老眼睛一瞪:“自是要为我乖徒儿问清楚,不然白白跟你,让她受委屈怎么办”!
秋野拉下嘴角,直接道:“前辈误会了,我来见前辈只是三公主比试输给我,答应我的条件罢了”。
啊这……
齐老吹胡子瞪眼道:“赫连琪奇,你又麻忽老夫”。
赫连琪奇像个做错事的孩童般低下头,轻声狡辩道:“我也没说让人误会的话,是师父你自己想多了”。
齐老顿时跳脚,指着赫连琪奇半晌说不出话来。
被忽视很久的赫连许言这时开口对齐老道:“齐老,琪奇不是故意的,秋大人也是真心想见识您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