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村子里真的盘踞了一只诡,会不会就是那个自闭症的男人?”赵无畏心里想着,继续问道:“大宇哥,那之后村子里有什么其他人出了事,比如说死了人或者失踪什么的?”
赵大宇虽然面露疑惑,奇怪赵无畏这个高中生,为什么八卦这方面的事情,但还是认真想了下,回答道:“那倒没有,那件案子,已经是近十年来十里八乡最严重的案子了。”
“哦!我想起来了,说起失踪,村西头的刘二娇和胡小壮在偷情的时候失踪了。”接着,他就一五一十把两人如何勾搭上,瞒着丈夫胡德彪一直偷情,然后前几天某个夜晚在家里胡搞的时候失踪的事,说得清清楚楚,仿佛亲历一般。
“嘿嘿,也就胡德彪这个老实人一无所知,别人悄悄告诉他,他还不信,说绝对相信自己老婆和兄弟的人品。结果第二天,他爸妈在房间里发现胡小壮和张二娇的衣服,到处都是,两个人的鞋子都各自掉了一只在客厅。”
赵大宇笑得略显猥琐,喝了口茶继续说:“奇怪的是,原本在胡搞的两人,半夜忽然就不见了,连鞋子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外面可是下着大雪啊。第二天胡德彪发了疯的找两人,到现在也没下落。去派出所报了警,警察也开始找人了,可是村口的、镇上的摄像头也没发现他俩,凭空消失似的。”
这确实很可疑,两人假若是私奔的话,不可能连衣服鞋子都不穿,这大下雪天的,是要去殉情吗?赵无畏的直觉告诉他,这事情不可能是普通的失踪案,很可能和诡,有关。
赵无畏继续询问起村子里的其他怪事,说着说着,就说道了这个村子的起源,譬如为什么叫槐佑村。
根据赵大宇的介绍,村子是从明朝中期就有了,当时还不叫槐佑村,而是怀安村。村子一直安稳的发展着,人口也越来越多,一度成为辖县内最大的村子。可是到了明末清初的战乱时代,兵灾还是降临到这个村子。一夜之间,所有村民被野蛮的清兵屠戮一空,唯有姓赵的一家四口,以及邻居的三个孩子幸免了下来。据说他们几个人当时无路可逃,躲到了村子中心的大槐树下,默默等待死亡。让人意外的是,四处烧杀抢掠的清兵,却对树下的几人视而不见,一番破坏之后就离开了,留下了不知所措的七人。
待到战乱结束后,陆续有其他地方过来的人定居下来,赵家蓬勃发展,也成为村子里的第一大姓。为了纪念庇佑了赵家几人的槐树,村子被重新命名为“槐佑村”。
槐树的根源已无法考究,在怀安村还没出现时就已经有了,少说也是六百年以上。据老一辈的人说,这棵老槐树十分神奇,一年四季都是碧绿如春;而且人待在树下会觉得冬暖夏凉,因此农闲时人们都爱聚在树下聊天打屁,家长里短的。
“看来这棵槐树也有点古怪,明天找个时间去看看。”赵无畏决定了明天再去一探虚实。
第二天一大早,赵无畏起床练功,尤其加强了刀法的练习。练功完毕,他便去了对面的继父的老房子打扫了一遍,弄得干干净净的。
然后,他决定先去老槐树那里去看看。来到村子中心的老槐树下,他才明白堂哥赵大宇所言非虚:即便是寒冬时节,这棵巨大的槐树也郁郁葱葱,甚至感觉它的枝叶散发出淡淡的绿光;而它树干异常粗大,得两人合抱才行;整棵树宛如一把大号的遮阳伞。
刚一走进槐树的笼罩范围下,赵无畏就感觉到一股淡淡的清凉之意,缓缓涌入心中。是的,不是阴寒或者冰冷,而是清凉。赵无畏感受到这种凉意之后一阵恍惚,不知道这是不是对诡的感应,还是自己的错觉。
树下有几位老人和妇女,围着一个炉子烤火聊天,聊得不亦乐乎。赵无畏干脆就自来熟般加入了“村头情报交流”之中,而好客的村民,也很快接纳了这个年轻但有礼貌的年轻人。
可惜的是,赵无畏并没有在闲聊中得到其他有用的信息,但是他却在这段时间确定了一件事情——这颗槐树肯定和诡有关,甚至就有一只诡寄居其中!
这是赵无畏的天得诡赋——异通感,首先,它可以让御诡者感应到一定范围内的诡异气息,也就是阴寒之意;同时御诡者可以感受到阴寒之意细微的变化,借此来判断出周围隐藏的诡异是诡,还是诡物。
而所谓的“天得诡赋”,则是每个御诡者在第一次驾驭了诡之后,自然而然产生的一种特殊天赋。虽然说特殊,但其实大部分御诡者的天得诡赋,都没什么卵用,而且大部分都雷同。
譬如赵无畏的异通感就是一种烂大街的天得诡赋,它只是增强了御诡者对诡的感应而已;可赵无畏的异通感却是究极强化版:不但范围是普通异通感的十几倍以上,还能十分清晰地感受到诡的位置、危险程度、甚至是行动规律等等。
所以赵无畏觉得十分奇怪,明明诡就在槐树里,它随时随地可以屠杀村子里的所有人,但是它非但没这样做,甚至还一直在暗中庇护整个村子?不是说好了诡只会狩猎人类吗?难道诡也变异出对人友善的诡?
赵无畏顿时觉得之前学习过的诡的知识都被颠覆了,脑子里一片混乱。
聊了许久,赵无畏和村民们告别,回到了大伯家中。此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