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中旬,徽省湖围市北部山区,槐佑村,村西头的刘二娇家中,传来了一阵阵轻微的笑骂声:“死鬼,那么猴急干嘛!我公婆刚睡下,被他们听到就糟了!”
“嘿嘿,怕啥,他们的晚饭里我可是加了料的,保证他们睡得死死的!难得你男人今晚不在,我们可得好好聊聊。”猥琐的瘦小男人趴在丰腴女人身上,胡乱的摸着,气息粗急说着。
正当偷腥的二人准备鱼水之欢时,女人忽然顿住了,连忙按下瘦猴说:“你别急,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咕嘟咕嘟的?”
瘦猴还想继续往女人身上靠,毫不在意说道:“啥声音?老子没听见!来嘛!我的好嫂子,一段时间没见,我可想死你了!”
咕嘟咕嘟,咕咕嘟嘟。那诡异的声音再次想起。女人感觉更加不安,强行推开瘦猴,低声骂道:“满脑子就知道干那事儿!你耳聋吗?不找出来是啥东西响,老娘可没兴致再陪你玩!”
咕嘟咕嘟,咕咕嘟嘟,诡异的声音比上两次似乎更近了。
“我、我也听到了。你是没拧紧水龙头吗?”似乎被女人不安的情绪所感染,瘦猴不自觉地低声说道。
“怎么可能,厨房也不在东边这头啊!在屋子西边,我们怎么可能听得到水声?”女人顿了顿,推搡了男人一下:“你个大老爷们怕啥,下床去看看!”
“那、那我下床看看呗。”瘦猴勉为其难地穿好衣服下了床,蹑手蹑脚走出房间。
怪异的声音在男人出了房门后,就再也没响过。
十分钟过去了,男人依旧没有回来,门外静悄悄的。女人愈发不安起来,生怕男人被自己公婆发现,只能也穿衣起床出去查看。
正当她刚踏出房门,便踩到一滩黏糊糊、湿哒哒的东西,还伴随着一股难闻的臭味。
女人顿时慌了神,后退了一步,哆哆嗦嗦从外衣口袋里拿出手机照明。她发现自己踩到的是一滩烂泥,黑褐色的,又臭又粘脚。
咕嘟咕嘟,咕嘟咕嘟,咕咕嘟嘟,烂泥表面翻涌着泡泡,而且似乎是从地砖下涌上来似的,越来越多,渐渐覆盖了整个客厅。
女人彻底被吓呆了,连惊呼都叫不出来!这时天花板上忽然掉下来一滩污泥,糊住了女人的鼻嘴!女人左手拽住房门边,右手胡乱把糊在脸上的污泥抹掉;用尽了吃奶的力想把左脚拔出来,可是污泥比强力胶水还粘。
就在这个恐怖的时刻,压死女人的最后一根稻草出现了。一双干瘦的手猛地从污泥谭中伸出来,一把抓住了女人的左脚,把女人拖倒在地上,女人毫无反抗之力。
在即将被拖进泥潭里,女人惊恐地发现拖她进去的不是别人,正是刚刚出去查看的瘦猴!浑身污泥的瘦猴眼睛已经变成惨白色,阴恻恻地漏出半个脑袋,随着女人被沉入泥潭,也一起沉没于其中。
污泥也仿佛有生命似的,把女人拉进去后,咕嘟咕嘟冒着泡,慢慢流回地砖之下,消失得干干净净。
寒霜满布窗子,屋里屋外,一片寂静无声。
“我说维维,难得今年过年早,学校又不用提前补课,不如我们去孙莲藕家”补习“呗!”
早上练完功的罗胖子,热情满满提议道,他说的“补习”,自然不是真补习。
“不行,明天我要替我叔回老家的旧房子看看,打扫卫生,走动一下。”赵无畏认真说道,继父对他是很好的,和亲生父亲也没什么区别;所以替他回老家走动一下也理所当然。
“你叔怎么不自己回去啊!让你一个小孩儿替他跑腿?”罗自在略有遗憾和不解。
“你家里也在市场开档,不知道过年前后最忙吗?他倒是很想回去,抽不出身。”赵无畏无奈说道,转而又狡黠一笑:“不过我很有可能有红包拿呢!”
第二天一早,收拾好行李的赵无畏,就独自踏上了前往徽省湖围市的高铁。6个小时左右到了湖围市高铁站,出了站的赵无畏熟练地叫了一辆滴滴快车,直接去往目的地——兴隆镇,槐佑村。
一路无话,顺利到达村口。可当赵无畏一脚踏进村子里,就马上发现不对劲,一股淡淡的阴寒之气,无视了他厚厚的羽绒服,直接渗透进身体里。
“难道这里也有诡?”赵无畏心里十分疑惑不安,但他还是冷静下来,决定探查一下。他打完电话给家里报平安之后,就在村子外围转了一圈,并没什么发现。当他准备进村子里查看时,被一个熟人叫住了:“维维啊,你回来拉!”
赵无畏微笑着看向走过来的中年人,说道:“大伯,我回来了!”
头发斑白的粗壮中年人走到他跟前,用力抱了抱,笑道:“一年没见,小伙子又长高了啊!”
这位中年人正是继父赵宏海的大哥,赵宏达。继父和母亲结婚也快8年了,感情很好,虽然赵无畏一直没有改口叫爸,但从心底已经当他是父亲了。
“哈哈,大伯你身体也还很好啊,把我都抱疼了!”赵无畏看见一年没见的亲人,也是十分开心。
“走!外面天寒地冻的,回屋子里暖和暖和,你伯娘也快做好饭了,咱爷俩喝一口!”赵宏达乐呵呵地揽住赵无畏肩膀,不用分说便把 他带向自己家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