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闹钟把苶米吵醒了,他睡眼朦胧地从沙发上坐起来,把闹钟关闭后就去洗漱。女弟子向来睡到很晚,苶米也就没叫她。
手里的牙刷还在嘴里鼓捣出白色泡沫时,一个备注是师叔的人发了个消息过来:“小苶啊,你快点准备准备,我们待会去看宅子的内部。”一看是这个并不熟悉的师叔,他顺手回复了简单的一句“嗯。”
随后打开了水龙头,合拢一捧水朝脸上铺去。随着手在脸上的揉搓,眉毛眼睛鼻子嘴巴好像都在抗议这倒霉孩子洗个脸怎么这么大力气。
“呼——”苶米发出了舒畅的声音,也就在这时,师叔发了消息过来,“我到你家楼下了,快下来吧。”
也就是师叔了,每次来也不早点说,提前几分钟才告诉你,苶米心想。不过一切如期而至的感觉也让他久违地心安。
从沙发上带上了罗盘,带上了相关物识,他心怀忐忑地离开了。
你说他害不害怕失败呢。毕竟早年辍学,别人当作副业的事儿,他只能作为主业,偶尔靠副业维持维持,这要是招牌砸了,那又将如何。
他害怕,但是想到这,又不害怕了。“小爷主业做这个,易协的老家伙都算不过我三步,今日运势也挺吉利,不管了。”
车停在小区里,楼下安全门的正对面。小区很小,所处位置也就是城市下水道一样的地方,胜在清净。
车门打开了,这个师叔,名叫李松,从驾驶座斜过身子打开了苶米正对着的车门,姿势狼狈了些,但却让人很暖心。
“来,快进来,宅子的主人昨天和我约好了,咱们今天中午要到。人还要请咱吃饭呢。”李松憨厚地笑了笑。
车子在城市里穿行着,因为地铁的原因,一路上出租车也少了许多。但是难免地,高峰期还没过。李松气急败坏地按了按喇叭,也不管前面车主的谩骂不停地拍了好一会才消停。
随即转头对苶米说,“唉,咱还是出发的晚了些,中午去看在这三伏天可不是开玩笑啊,那破地方,还是聚阳之地。”
然后开始了漫长堵车过程中的叨叨。
“小苶啊,你可曾婚配?”“小苶啊,你主业是干啥的啊。”“小苶啊你最近有没有看那个新晋的道爷博主啊?我看着他的视频学会了一道菜,去我家我做给你吃啊”……
苶米揉了揉额头,“还真是同门师兄弟啊。”他心谙。索性,一边应付着师叔的问题,一边看着手机,好像在忙什么一样,好让师叔知道自己的态度。
师叔可不管你忙些什么,反正车停着,一时半会还动不了,这时候不唠唠怎么能行呢。
“唉,师门不幸啊。”他在心底哀嚎。摊上这么个不靠谱的师父,还有这么个居委会大妈似的师叔,面对他的问题,苶米只能无奈地对着他笑笑,应声敷衍过去。
总算是到了,太阳也从山里爬上了天幕。“早知道晚点出发了,唉。”李松慨叹着。当然,苶米也是这么想的。
因为是山路,车的底盘太低,适应不了。所以他们还要从林野间穿行。映入眼帘的那座大宅院,苶米不知道在脑海里复盘了几次。
带着几分犹豫和警惕,他们敲响了院落的大门。
“来了。”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在敲门声之后不久就回应道。
门打开了,俩人在这个名叫孙骅的老阿姨的引领下进入了这个神秘的宅院。
“孙阿姨,是谁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内传来。
“苶哥?”郑琦惊讶地看着苶米,俩人面面相觑,活活王八瞪绿豆的模样。身旁的李松和孙阿姨也对望,然后异口同声地问道,“怎么,你俩认识?”
这两个年轻人同时回答道,“是啊。”,然后就把两个中年人晾在了一旁,由郑琦带着苶米进入了宅院内。
“你怎么一副活见那啥的模样,对于我来很奇怪吗?真是的。诶,话说,你怎么在这?”苶米按耐不住心中的疑问。
“我住这啊。这是我外公家的宅邸,我那次高考失利后,家里为了让弟弟考好些,还专门整这些有的没的。”
郑琦又歉然说道,“当然,我可不是怀疑你的职业水平,只是学习这事儿,是吧?”随后作出了一副你懂的表情,苶米也是尴尬地笑了笑。
“诶,不过家里跟我说过要请一个高人来呢,我还真没想到是苶哥你。”
苶米没有回答。随口问道,“你家这住宅是个什么情况?说说看。我得到的信息终究流于表面。”
郑琦长舒了一口气,“说来也是奇怪,我每次放假回到家里,房间里总有种阴森森的感觉,这可能是苶哥你经常挂在嘴边的风水问题。可是,有时候哪怕天气很热,也感受不到一点暖意。”
苶米沉思了一会。
聚阳之地,水井是连通地下暗河的,风水布局也趋于阴宅。按这么个道理说来,莫不是……
“郑琦啊,你最近还是搬出去住一段时间,哥请你喝酒也行,暂时别回来了。”不顾他惊愕的表情,苶米小步快跑去找师叔去了。
远远地看到了师叔的人影,苶米就大声喊到,“师叔!”随后把这个话唠师叔拉到一边,悄悄地说,“聚阳之地,聚阴有门。阴宅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