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晚!你别太得意!”张如棠气得攥住拳头,这个时候却感觉到自己的弱小和无力,连在这里向林知晚挥舞拳头的勇气都没有。
林知晚轻然一笑:“我为什么不得意呢?”
她微微扬起脖颈,神光淡淡,终于为了原主林知晚,出了一口气。
“从我出生开始,你就十分忌惮,直到你两个女儿生出来,你们母女三人一直都将我踩在脚下,我承受着委屈和压抑长大的,而今我终于有这个能力翻身,看着你的女儿一个个匍匐在我脚下、死去,我又为什么不能得意呢?”
正在说话之时,刽子手已经喝了一大口酒,喷洒在那把即将行刑的长刀上,张如棠瞪大了眼睛,看着刽子手手起刀落,耳边是林知晚如同诅咒一般的声音。
“张如棠,她们的死,都是因为你的无能,因为你的错……如果从一开始,你就安安分分,而今你还是丞相夫人,她们也会好好的嫁人……林知绮、林知弦死得一点不冤枉!”
喀嚓!
一刀下去,血光四溅。
那一瞬间,张如棠耳边嗡嗡作响,身体不受自己控制的飞扑过去,似乎想要捡起来……
“干什么的!”一旁
的士兵眼疾手快,将张如棠拦了下来。
张如棠这才反应过来,看到地上那血糊糊的东西,撕心裂肺的大喊着:“不要,不要……把她还给我,还给我……”
亲眼看着女儿人头落地,这样的刺激也足够大了,只是张如棠还保留着那一丝理智,绝口不提眼前被行刑之人是她的女儿。
直到林知弦死,张如棠都不能抱一抱女儿,喊一声:女儿,你扔下娘该怎么办啊!
因果报应而已。
“放心了?”
正望着行刑台上的血色发呆的林知晚,忽然听到耳边的声音,这才回过神来,“王爷,不是说你不会来吗?”
江慕云说,他这人心软,不喜欢看这些血腥的场面……呵呵。
江慕云轻笑着,脸上温柔的神色仿佛与这里的冰冷残酷格格不入。
“顺路。”
为了能见她一面,天南地北都顺路。
林知晚再回头看了眼行刑台,随即微微垂眸,轻道:“麻烦王爷,把她的尸首留给我。”
“嗯。”江慕云答应着,只要林知晚想做的,他无所谓是什么原因,因为他知道,林知晚做事有她的道理。
不远处,张如棠还在哭喊着,像是个神经病。
如果再
这么闹下去,即便她有理智不说什么,也会让人起疑心了。
林知晚走上前去,从随身带着的银针包中取出两根银针,给张如棠扎了两针,她的身子这才软了下来,全身无力。
林知晚这便派了两个人架住张如棠,嘱咐道:“张姨娘受了惊吓,你们帮我送回丞相府。”
离开行刑场的一路上,张如棠神情憔悴,被人拖着走,口中还念念有词着。
“早知道,早知道我就不送你去那里,不让你去做张缈渺了……”
越说到后面,她越是含糊不清,好在扶着她的两个人都听不清。
张如棠神经失常,林知晚把她送回去休息之后,这便来到了正厅。
听说张如棠是疯疯癫癫被带回来的,还惊动了林愈和老夫人。
见林知晚进了正厅,他们都迫不及待的问是怎么回事。
林知晚坐了下来,仍显得神色不安,犹豫半天都没有开口。
“知晚,她怎么能闹到刑场去呢?这和她有什么关系!这个张氏,疯魔了不成!”老夫人急着问,说起了张如棠,又气得骂了几句。
“祖母别急,我和罪妃张氏有过节,这才想去看看的,没想到碰到了张姨娘。”
林知
晚撒了个小谎。
“张氏被砍头的时候,众人称快,却只有张姨娘痛哭流涕,我还纳闷呢!”林知晚叹了口气。
林愈气得拍桌子,“这个疯妇!又在给我惹事!只不过是个远房侄女,我就不信她有这么惦记!就连亲女儿不见了,也不曾见她掉过一滴泪!”
林知晚扫了眼林愈,眼中闪过一丝冷漠。
林愈还有脸面骂张如棠?亲女儿不见了,他又何曾伤心过半分?
话说回来,林愈和张如棠真是绝配!
真是可惜了柳青青和赵玉荷,一直把她这个渣爹放在心上。
若不是她们这辈子就寄托于林愈一人。林知晚是绝对不会放过这个墙头草的亲爹的!
接着,林知晚表现出欲言又止的样子,唉声叹气。
“知晚,有什么你尽管说!我们一家人关起门来,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林愈一副要给她做主的模样。
林知晚满眼忧虑,这才道:“罪妃张氏被行刑时,张姨娘快要疯了,嘴里一直在念叨,念叨着……”
“什么?你说就是了!”老夫人的好奇心被勾上来了。
“张姨娘舍不得罪妃张氏,大概意思是……那个张缈渺就是知弦!”
听到这话,
林愈和老夫人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林愈的脑子转过弯来,舌头却是快要打结了,“你是说,罪妃张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