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沫沫愣愣的看着旁边熟睡的英俊男人,即便是睡得不好,也丝毫不影响他的颜值。
她的心骤然的抽疼了一下,快速的转移开视线。
她平躺在病床上,右手还跟他十指相握在一起。
陶沫沫的心乱了一个节拍,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忽然病房外面有人进来,陶沫沫立刻闭上了眼睛。
“先生,你是怎么当家属的,病人这都回血了。”
护士的声音从一边传来,带着指责的意味。
“抱歉。”
顾擎寒抬头看到陶沫沫左手背上回血的点滴,眸底微微闪烁了一下。
他有些不自然的松开她的手,恢复了往常冷漠的样子。
陶沫沫感觉到他松开手,心底瞬间慌乱了一下。
她也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只不过耳边一直传来护士姐姐叮嘱的声音。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好像护士姐姐对顾擎寒有着一股敌意。
顾擎寒这样有钱有势的人,居然会有人这样对待他吗?
总觉得自己好像是在做梦一样。
明明梦之前,她还面临着那么可怕的欺负。
可梦醒来之后,顾擎寒守在她的床边,护士姐姐还责骂他。
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
护士姐姐终于给她检查了温度计,然后帮她拔掉手背上的针头消毒。
护士检查完毕后,这才转身离开了房间。
昨晚急救室送来一个被家暴的女人的消息,总就传遍了医院。
同样作为女性的护士姐姐,自然对顾擎寒没有什么好脸色看,即便是长得再好看的男人,家暴都会被pass掉。
病房里面就剩下他们两人。
顾擎寒站在床边,垂眸看着病床上的陶沫沫。
尽管陶沫沫闭着眼睛,她都能感觉到他落在身上的眸光,她小心的屏住呼吸,尽量不露出自己已经醒来的马
脚。
片刻后,在陶沫沫就要憋气生亡的时候,顾擎寒收回了视线。
他抬步离开了病房,听见脚步声消失在病房外,陶沫沫这才睁开眼。
她看着眼前的天花板,嘴角苦笑了一下。
这又算什么?
打一巴掌,再给一个甜枣吗?
她一点一点的翻身,小心的揉着微微发麻的身体。
顾擎寒站在病房外面,透过玻璃看着里面一个人翻身的陶沫沫。
深邃的眸光落在她皱眉的表情上,他的薄唇冷抿成一条线。
真的那么痛吗?
他幽深的眸深深的看着她,最后黑着脸朝着医生办公室走去。
搞什么,一个晚上过去了还在痛。
信不信他真的让这家医院立马倒闭?
顾擎寒黑着脸像帮派讨债的人一样,他锐利的眸光盯着中年女医生:“她为什么还痛?”
“病人伤口至少主要一周的修复时间。”
中年女医生直白的说出陶沫沫的病,他那张冷绷着的脸就有些挂不住了。
“病人生理上的伤口一周能好,可心灵上的伤口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了。建议去找找心理医生疏导。”
“闭嘴。”
顾擎寒的脸黑得很滴出水来了,一想到刚才在病房外面看到的那一幕,他眉头紧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了。
他径直走出医生办公室,冷锐的眸子看着不远处,缓缓开口:“威廉呢?”
“先生,需要我联系威廉先生么?”
顾擎寒的表情变得有些不太自然,眼眸微眯:“让他送点特效药过来。”
“是,先生。”
“还有,把小芸叫过来,接太太出院。”
顾擎寒吩咐完这些话,脚步走到了病房的门口。
刚刚抬起来的手,想了想又放下。
病房里面的陶沫沫,正在努力下床。
她输了一晚上的液,现在有点想要去卫生
间。
她撑着身体站立在床边,深呼吸一口气,缓缓蹑脚往前走。
陶沫沫眼底蓄着泪花,她咬着唇瓣继续往前挪动,怎么也要坚持到去厕所才可以。
顾擎寒站在门外看着她一步步艰辛的挪动,垂在身侧的手刚刚上扬,然后又收了回来。
他想到刚才她闭着眼装睡的样子,最终还是没有上前一步。
他深邃幽深的眸波动了几下,紧抿的唇瓣带着担忧的弧度。
半响后,他才看到陶沫沫像一个行动不便的老人一样,慢慢从厕所里面挪出来。
她小心的撑着墙壁,又一步步的挪到床上去。
当她重新躺到床上的时候,这才重新松了口气,好像重新活过来一样。
去卫生间真的是一件好费劲儿的事情。
这个时候,陶沫沫特比的想念小芸那个丫头,有她在就要方便很多啊。
不过以后,她可能不会跟那个丫头见面了。
经过这次的事件,也许她顾太太的位置真的要让人了。
陶沫沫有些疲惫的伸手挡在眼前,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时候非要上前去说那些话。
如果她没有喜欢上顾擎寒的话,昨天那些事就不会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