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陶沫沫眼前的景象天旋地转,不停的用力挣扎。
可顾擎寒冷铸着一张脸,快速的抗着她离开,任由她挣扎咒骂。
走到车边,直接将人塞进去。
陶沫沫身体失去了方向,狼狈的想要抓住四周的东西稳定身体。
砰,车门关上。
顾擎寒幽深的眸光落在她身上,一把抓住她的手,嘴角上扬:“看来你还没有看清楚自己的位置?”
他低沉冷冽的声音好听得宛如大提琴,可说出来的恶劣的话,却恨不得让人撕烂他的嘴。
“把你的脏手拿开。”
“啧,在我面前装纯?”
顾擎寒五官极度冷漠,看似随意的压在她身上,却让她无法动弹一分一毫。
陶沫沫极度厌恶的想要摆脱他那双手,眼角屈辱的留下一行眼泪。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屈腿压在她胸口上,腾出双手扯掉他脖子上的领带。
“你、咳咳,你给我滚开。”
陶沫沫想要起身,可他压在胸口上的腿不知道为什么,让她呼吸都觉得困难,更别说有任何的反抗之力。
顾擎寒浑身上下都散发出寒意,用领带绑住她反抗的双手。
看到顾擎寒这样对她,顿时心底有些慌了。
她结结巴巴的开口:“你、你要干什么?”
“你说呢。”
他英俊的五官笑得冷,薄
唇上扬的弧度看起来那么的凉薄。
陶沫沫紧咬着唇瓣:“顾擎寒,我恨你。”
不知过去了多久,她只觉得好痛,只觉得身体好冷。
冷得好像小时候过冬天的时候,她一个人盖着薄薄的棉被数着绵羊等天明。
因为太穷,所以没有钱买碳。
每一个冬天对她来说都是非常难熬的日子。
她好想,好想有外婆在的日子。
冬天外婆会给她煮茶喝,晚上会有暖和的暖脚袋。
那些日子对于她来说就是冬天最温暖的记忆。
外婆,沫沫好想您啊。
沫沫真的好冷。
“陶沫沫、陶沫沫。”
在陶沫沫回忆道外婆的时候,突然有烦人的声音传来打扰她。
是谁啊,这么烦人。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面前好像出现了一个模糊的人影。
她喃喃的开口:“外婆,沫沫好痛啊。”
不知道为什么,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眼角不由自主流出凉凉的液体。
“该死。”
顾擎寒怀里抱着陶沫沫朝着医院冲进去,冷峻的五官不自然挂着别的神情。
他将人送进手术室后,无力的靠在一边的墙壁上。
一想到刚才浑身发凉躺在剩下的人,他的心就忍不住觉得一阵后怕。
半响后,急救室走出来一个中年女医生。
女医生开口:“你们谁是她的家人?”
“我是她丈
夫。”
中年女医生瞬间上下打量了顾擎寒一眼,严肃的眸光略微让人有些挂不住。
顾擎寒琥珀色的眼眸睨了睨,就在他快要没有办法忍受的时候,中年女医生才收回了目光。
“你跟我来一趟。”
顾擎寒五官冷绷成一条线,最后还是抬步走了过去。
因为事情发生得太突然,所以顾擎寒只好带着陶沫沫来到最近的医院,所以医院的人都不认识他。
办公室内。
中年女医生手里拿着笔,看着顾擎寒开口:“先生,你要考虑到太太的感受,这样威胁性的行为,可能会给她带来心理阴影。”
顾擎寒刷的一下起身,抬步离开了办公室。
他深邃的五官铸着铁,四周散发出阴沉的气息。
路易站在外面,小心翼翼的开口:“先生,太太已经送到病房了。”
顾擎寒冷着一张脸朝着病房走去,推开门就看到那个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人。
他站在床边看着脸色很不好的陶沫沫,突然想到刚才那个中年女人说过的话,顿时漆黑的双眸里浸着冰水一样。
“外婆,不要走。”
陶沫沫皱眉喃喃自语,苍白的五官显露出了脆弱。
顾擎寒幽深的视线落在她身上,看到她无助的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东西一样。
他鬼使神差的伸出手,在碰到她手那一刻,他
又后悔的想要收回去。
不过陶沫沫却已经将他的手紧紧的拉住,声音沙哑可怜巴巴:“不要走。”
不要走。
短短三个字,将他定在了原地。
顾擎寒喉头滚动了一下,眸光生涩的看着她。
陶沫沫可怜兮兮的把他的手靠在脸颊边,嘟着嘴巴开口:“不要走。”
外婆,不要走。
沫沫好想你啊。
陶沫沫觉得她做了一个非常漫长的梦,梦里面她好像又回到了以前的老家。
在老旧的四合院里面,外婆穿着得体的旗袍,坐在石凳子上面泡茶。
她蹬着小短腿跑过去,仰着头也看不到桌子上面有什么。
“外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