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对不起,跟着我,让你受苦了。”
低沉自责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路清也不忍责怪他什么,只是将头扭到一边,别扭道:“知道就好,你以后要对我好一点。”
“怎样才算好?”
“有好吃的要先给我吃,有好玩的要先给我玩,要做饭洗碗打扫卫生,每天哄我开心……这样,我就原谅你了。”
路清大言不惭地说。
她好像忘了,自己才是不愿见他的那一个。
“对了,那你今日为何会突然过来,还带我走?”路清忽然想起问。
她知道,之前顾西风来过,但是都没来见她,忽然来了,就要带她走,实在有些奇怪。
“我担心你,就来了,知道你的蛊解了,便迫不及待想带你回家。”
“你怎么知道蛊解了?”
“本来不知道的,我去找高韵,想让他给你送药,可得知他好几天不在家,怕你蛊毒犯了,不放心便来看看。你现在气色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不难猜出,蛊已经解了。”
路清撇撇嘴,这男人,脑子这么好用,真让她很没有神秘感。
不过……
“你说你叫高韵给我送药?之前我吃的那些药,是你做的?”路清疑惑问。
顾西风也没有隐瞒,直接跟她说:“之前温景找到我,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叫我给他养蛊,若不养,便要折磨你。
我没办法,只好不分昼夜地练药、练药,盼着把他的蛊养肥,这样就别折磨你了。
再者,高韵说,若我出现,便不能保证温景会遵守承诺给你解蛊,所以,我都不敢来找你。
清清,你会不会怨我?本来一个月前就该跟你解释清楚的话,一直等到现在。”
路清本以为,这男人会瞒着她这些事,没想到,他如此坦诚,什么都告诉她了,也不用她再猜。
她身子微微往后仰,靠在男人怀里,“我没生你的气,也没怨你。在御花园那日,蛊毒犯了,是高韵救的我。
他跟我说,有办法让温景给我解蛊,但是我要听从他的安排。
我本想同你商量,但后来,看到你跟顾思琪那么亲密,我心中不快,就答应他了。”
顾西风将下巴埋在姑娘肩上,一手紧紧揽着姑娘的腰,嘴角荡漾开笑容,“当时我害怕极了,还以为你信了顾思琪的话,再也不理我了。”
“傻子,比起顾思琪,我当然更相信你啊。”路清灿然一笑。
男人附在她的颈窝旁,黏人地蹭了好几下,声音轻柔道,“清清,我好想你。”
路清抿着唇,眸中又泛出了泪花。
抬起手背用力抹了好几下,忍不住嗤笑出声,真是的,何时变得如此敏感脆弱了。
蛊毒犯时,她都不曾掉过一滴眼泪,为何听顾西风说一句话,就忍不住想哭啊。
上一世,她也是如此感性,没想到,重来一世,还是改不掉这个臭毛病。
“太好了!终于可以回家了!”阿三突然冒出来,趴在顾西风肩头,“顾西风,你是不是瘦了?”
“我还好,清清才是又瘦了不少,阿三,回去后恐怕得多辛苦你一点,做点好吃的给她好好补补。”
“嗯!阿三现在可以用意念控制空间的地,可以腾出时间给主人做好吃的。”
顾西风腾出一只手,摸了摸阿三的脑袋,“阿三,多亏有你照看,让我安心不少。”
久别的两人,可算是重逢了,阿三守了许久的秘密,总算是兜不住了,一股脑地全抖了出来。
包括路清不让它去找顾西风,顾西风不让它告诉路清他来过种种,它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阿三这一说,马背上的两人相视了一眼,会心一笑。
还好他/她都懂得。
来至城门,路清叫阿三回空间躲着,顾西风说趴在别动就好,于是,阿三光明正大地叛变了,就这么一动不动地趴在顾西风肩头。
守门的官兵热情地跟顾西风打起招呼,路清好奇问:“你们认识?”
顾西风淡淡道:“走多了,便认识了。”
这一说,路清又撇嘴想哭了。
在她不知道的地方,这个大傻子,到底为她做了多少事啊。
不同于两人的和谐,此时高家宅院处,高若柳儿直接叫人把高韵押起来,跪在她面前,要他承认错误。
高于丝毫不承认带路清到这里的目的,也不提他与温景的合作,只是道:“婆婆,是您说的,医者眼中无男女,作为朋友,路清救过我一命,我就该还她这份恩。
若我对救命恩人的生死置之不理,那您常说的责任、担当我还能用什么来担?”
“你当真对那丫头没有一点想法?”抛下自己的妻子,同别的女子住在一处,要说没有鬼,高若柳儿是不信的。
路清可真是狐狸转世啊,把两个男人迷得神魂颠倒,她都说了当场捉了奸的话,顾西风竟然一点也不迟疑地说相信她。
若当年的那个人,有他的这份毅力和信心,大家为何会分散至此?
“有没有想法,重要吗?”高韵虽跪着,可腰杆挺得笔直。
他是有想法,可也只能想想而已,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