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身边也没个声响。
林寻望了望周围,有些困惑。
就像,被拉出了那一片天地。
只觉身边白望扯了扯自己的袖子,但没有说话。
“咋了,白望,那本来就是咱家的呀,再说了,师父也没发现……”
“哟,小观儿,想当观主啊,志向不错,回头师父着重培养你。”
白观白皙的小脸更加白皙,一时间浑身僵硬。
一点一点地扭头望过去,哪里还有白望的身影。
白芥满脸和蔼,一袭白色道袍,单手负后,另一只手牵着满眼无奈的白望。
“师……师父?”白观嘿嘿一笑,“您老人家咋来了,我正和白望给林师兄,刘师兄,吕先生和寅弟弟介绍咱们若云观呢!”
“白观主。”林寻几人皆行礼。
白芥笑着点了点头。
“此番前来,是想到望月峰上头,罡风还算重了些,你肩膀上的小家伙,还有洞元身后的吕瑾瑜适应起来,恐怕需要些时日。”白芥看向林寻和吕瑾瑜,袖中滑落出一个淡青色的瓶子,递到林寻身前,“寻常丹药,几两银子罢了,不过在上头可以轻松一些。”
林寻也没有拒绝,道了声谢后便接下了。
白芥又看向刘洞元,微笑道:“此番回去,替我向你师父问好,让他有空来喝茶。”
刘洞元笑着作揖,“一定。”
接着,这位白袍道人便伸出负在背后的那只手,放在白观的头顶上,摸了摸,对着两个小童子,道:“接下来,师父要出门一会儿,今儿个你俩去白姑姑家吃饭睡觉,不用等师父了。”
白望眼神中光芒一闪而逝,只是默默点头。
白观则慢了些,险些跳了起来,“知道了师父,我跟白望都会乖乖的!”
白芥顿首,沉默了片刻,向着白观白望又笑道:“你俩背着师父往山上跑,今儿个都不准吃糕点。”
白观松了一口气,还以为是啥惩罚呢,反正有白望陪着,不打紧!
白芥向众人点头示意,又弯下腰,跟白望说了句悄悄话。随后,一步跨出,便消失在众人视野之中。
山路上,仿佛光阴长河解冻一般,重新恢复了躁动,周围人们又自然而然地靠了过来。
这些,林寻皆看在眼里。这便是真正的真观境的自成小天地。
“师父刚刚跟你说啥的?”白观屁颠屁颠跑到白望身边,笑嘻嘻地用手肘顶了顶白望。
“师父说,因为你没走过我,你这个月不能吃糕点。”白望一本正经地说道。
白观泫然欲泣。
白芥说的当然是,送了林寻众人上船之后,便早点儿去找白茵陈。莫要在山上瞎逛,观子后头也不成,最近有些动乱,要时时留心。
随着不断地攀高,路上行人也,渐渐稀少。林寻早早地给武言离喂了一颗不知名的丹药。至于吕瑾瑜,他说自己要用罡风砥砺一下自己的体魄,一开始便没有吃。
后来,过了那山腰,吕瑾瑜便有些撑不住了,也吃下了一颗丹药。
原来已经到了悟剑台这边儿。
这里人群熙熙攘攘,大多是聚在渡口旁的茶水铺子,等着那货物运上虚舟,那时候方是开船的时辰。
茶水铺子对立的一边,人影零零散散。
因为,那边有一口井。
林寻遥遥望去,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宏伟壮观,只是一口口径很小的井罢了。
但是细细看去,那井口被一块石板盖着,上头有一块雕刻成了一把剑插在台子上的玉石压着,但即是是这样,也还是有一缕缕剑气往外冒。先前,有个路过不知情况的凝神境修士,被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剑气给刺了一下,差点儿伤着气海。
灰弥楼为此,赔了好些钱。
后来,拉了个警戒线,大红色的。还在旁边特地立了个警告牌。
但还是有些个不长眼的,一不留神闯进去,或者头铁非要去看看的,下场都不咋样。
灰弥楼又因此,赔了更多的钱。
于是,干脆让天狐门派了一位剑修在这里把守。也算不上什么坏事,反而有些好处。这种剑意,对于别的修士来说,自然都是避而远之,但是对于根骨好些的剑修,自然是砥砺剑意的好地方。
平常人多些,但最近天狐门召回了大批弟子。
故而,如今只有一位老者搬了一张长条凳子,坐在井边嗑瓜子。
不时有些个带剑的,想要凑过来瞧瞧。
那位身着黄衫的老者便打量对方几眼,说:“你不行,别以为带把剑就能在这边磨剑了,边儿玩去。”
好些个修士不服气,嚷嚷着什么,老子有剑自然也懂剑,怎的不能去观看观看?瞧不起谁呢?
不过,往往口气越大的,被剑气伤得越惨。
“瞧不起谁呢,老头?老子的剑可是跟老子一块从娘胎里生下来的。”剑井方向,一个年轻汉子,背着一把深黑色的大剑,足足半尺宽,剑身四尺长,站在老人身边,大声嚷嚷,“你是不是怕老子天赋太好,一口气给这井里的剑气吸光了,你们门里的狐狸崽子没得吸了?”
林寻众人目光被吸引而去。
“滚你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