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这边,则忙得热火朝天。
匠人们来盖房子,东家得管一顿午饭。
与苏瑾交好的周桃花和村长媳妇朱秋叶带着自家菜地里摘的菜过来帮忙。
快到中午时,秦镇北将从山里猎到野鸡、野兔交给苏瑾,之后出了院子去后山那边跟泥瓦匠们一起干活。
因为秦镇北买的地很大,所以,新房子并没有盖在老宅这边,而是重新另造了。
知道家里忙,三个孩子也不出去玩了。
秦知初和秦远帮苏瑾干些力所能及的事,秦钰则跟着秦镇北去新房那边帮忙。
院子里,苏瑾几人虽然忙碌,但有说有笑,气氛很是和谐。
突然,一道尖细的叫骂声打破了这一切美好。
“秦老三,你个缺德冒烟的不孝子,你给老娘出来!”
原本开开心心的几人变了脸色。
就这尖酸刻薄的声音,除了秦老太,全村找不出第二个。
周桃花看向苏瑾,皱着眉头道:“这老太婆怎么来了?”
朱秋叶有些担心道:“听我那口子说,老秦家最近不太平,秦老大去镇上被人揍了,秦老头也病倒了。”
“活该!”帮着苏瑾摘菜的秦知初哼了一声,“干了那么多缺德事,这是老天爷对他们的报应。”
苏瑾原本还挺生气的,可听着闺女的话,脸色变得温柔,轻声提醒道:“阿初,有些话咱们放心里想想就行了,不用说出来的。”
秦知初吐了吐舌头,“娘,我知道了。”
娘说知书达理的小姐不仅不会骂人,也不会跟村里老太太似的多嘴多舌。
她最近已经改了很多,不过,遇着秦家的事,还是会忍不住多说几句。
母女俩说话的功夫,秦老太已经带着秦家人闯了进来。
老太婆一见苏瑾,火气就蹭蹭往上冒。
这一切都是这女人惹出来的!
当初她要是还跟以前一样任由他们磨搓,不反抗、不闹着分家,老三今天能跟他们生分吗?
老三要不跟他们生分,秦双双也不可能被关在牢房里出不来。
秦老太越想越生气,看向苏瑾的眼神恨不能射出刀子来。
领教过苏瑾的手段,老太太不打动手,只竖着三角眼骂上几句。
“姓苏的,你个大不孝的贱妇,婆婆来了也不知道出门迎迎,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婆婆。”
苏瑾对秦老太的咒骂并没有多大的反应。
她抬了下眼皮,声音淡淡道:“我迎不迎,你不都会进来嘛。”
“至于我眼里有没有你这婆婆,那得先问问你这婆婆眼里有没有我这儿媳妇了。”
“你!”勤老太气得眼珠子差点儿瞪出来。
秦大花怕她娘气出个好歹来,赶紧拍着老太太后背给她顺气,忙安慰道:“娘,你可别跟这死肥婆一般计较。”
老头儿看病已经花了不少钱,老婆子要再病了,家里的钱都不够他们俩看病霍霍的。
老头老太要没钱了,她还怎么买新布、新首饰啊!
秦老太并不知道闺女的心思,一脸欣慰地拍了拍她的手背,“还是我闺女疼我啊!”
这时,朱秋叶上前劝道:“老太太,那么多人瞧着呢,有啥事你心平气和说就是了。”
见村长媳妇说话,秦老太的语气好了几分,“秋叶啊,你不管村里的事,不知道老三这一家干的缺德事。”
老太婆再次看向苏瑾,眼神就跟淬了毒药似的,“老三一家就是群黑心肝的短命鬼啊!”
“苏瑾这死肥婆撺掇老三不跟我们好;老三那畜生玩意呢,又把他亲侄女害得进了牢房。”
“我家老头儿为这事都气病了,可这俩白眼狼倒好,竟还有心思盖房子。”
老太婆说着,捂着胸口大哭起来,“婶子我命苦啊,比那黄连都要苦啊!”
听着老太婆颠倒黑白的话,苏瑾不怒反笑,“老太太,瞎说话小心闪了自己的舌头。”
“秦镇北为什么不跟你们好,你心里没点儿逼数吗?”
“想卖了阿钰他们挑拨我们夫妻感情,就这种畜生不如的行为,秦镇北没打你们都算是客气了。”
“至于秦双双,她跟王家小少爷无媒苟合,还撺掇那少爷干坏事,她活该被抓,跟秦镇北就更没关系了。”
动静闹得有点儿大,有几个村民探头探脑地朝他们院子里看。
苏瑾怕秦镇北听着动静也过来后被秦老太缠住,便给秦知初使眼色,让她去通知她爹别过来。
反正她只是个儿媳妇。
自古婆媳就是天敌。
村子里别说吵架了,婆媳打架也是有的。
只要不闹出人命,人家只当是家务事来看待,最多也就是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
苏瑾在青山村干了那么多出格的事,也不差多这一两件!
秦知初得了娘亲的暗示,趁着所有人不注意,偷偷溜了出去。
一直不说话的李桂花立马叫道:“姓苏的,你咋说话呢!”
“我家双双可是跟王家小少爷定了亲的,她……”
早就看秦家不顺眼的周桃花也站出来道:“既然秦双双跟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