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话触动了苏瑾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不知道为什么,除了心脏外,苏瑾觉得眼睛都有些酸涨。
皎洁的月光倾洒下来。
院中的两人握手凝望,好似周围的一切都与他们无关。
这时,数不出星星的秦远跑了过来。
“娘,天上到底有多少颗星星呀?”秦远拉着苏瑾的手,仰头撒娇道。
当看到苏瑾通红的眼眶时,小家伙惊呼道:“娘,你这么哭了?”
苏瑾下意识地抬手按了下眼尾,还真有些湿润。
原来自己哭了啊……
其实,她的泪点并不低。
但被父母抛弃的孤儿,当听到有人说给她一个家时,总会比旁人多生出一份感动。
这时,秦钰和秦知初也凑了过来。
孩子们不懂苏瑾的情绪。
秦知初双手叉腰,气鼓鼓地朝秦镇北问道:“爹,你是不是欺负娘呢?”
不然,娘好端端怎么会哭呢?
秦钰也觉得如此,皱眉道:“爹,身为男儿,该谦让女子,怎可欺负女子呢!”
哥哥姐姐都说是爹欺负了娘,秦远也嘟着嘴巴道:“爹最讨厌了。”
见孩子们纷纷指责自己,被冤枉的秦镇北哭笑不得道:“我没欺负你们娘。”
说着,还举起两人握在一起的手,“我俩好着呢!”
“真的吗?”孩子们露出狐疑的表情,一副不太相信的样子。
秦镇北只能朝苏瑾求救。
“娘子,你再不说话,我可就成孩子们眼中欺负他们娘亲的恶人了。”
男人的声音带着委屈,冷硬的五官也柔和了下来。
苏瑾的脸颊有些发红,收回飘远的思绪,朝孩子们道:“你们爹没欺负娘,娘是因为太高兴了。”
“高兴也会哭啊?”秦知初歪着脑袋,不解地问道。
秦远咬着指甲,大大的眼睛也满是稀奇,“高兴不应该笑吗?”
“有个成语叫喜极而泣!”秦钰朝弟弟妹妹们说完,又问苏瑾,“娘,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苏瑾捏了捏大儿子的鼻子,“还是你最聪明。”
她就把家里要盖房子的事情同孩子们说了。
听完后,仨孩子各个惊得张大了嘴巴。
“我们家要盖房子了?”
“那以后我们会有属于自己的房间吗?”
“盖好房子,爹娘是不是就可以住一起了?”
苏瑾听到最后一个问题时,微微泛红的脸颊彻底爆红了。
这孩子瞎说什么呢!
她小心翼翼地看了男人一眼。
只见他很是欣慰地摸了摸秦知初的发顶,开口道:“嗯,盖了新房子,爹娘就住一起了。”
不愧是小棉袄啊!
这时候都想着她的老父亲!
秦镇北说完,抬眸望向苏瑾。
苏瑾一惊,下意识地转头看向其他地方。
可转了头,又有些后悔了。
又没做亏心事,干什么不敢看他啊!
见小媳妇羞涩的模样,男人嘴角的笑容更大了。
春日的夜晚,连吹起的风都是暖的。
院子里,一家五口坐在矮凳上看着星星,说着对未来新家的想法。
秦钰想在自己的房间里放个书架,爱漂亮的秦知初想要个梳妆台,小家伙秦远嚷嚷着要放满糖果的柜子。
心情极好的苏瑾大手一挥,豪气道:“给你们全部安排上!”
“耶!娘最好了!”
秦知初和秦远开心地扑进苏瑾怀里,直夸苏瑾是世上最好的娘。
苏瑾被夸得不好意思,“咳咳,那个……钱是你们爹出。”
话音一落,姐弟俩又赶紧跑到秦镇北身边,直夸他是世上最好的爹。
看着空荡荡的怀抱,苏瑾笑着道:“你们啊,都是小马屁精!”
“哪有,我们说的是实话。”秦知初撒娇道。
“实话,是实话。”秦远鹦鹉学舌。
“哈哈哈……”
静谧的村庄里,农家小院里传来一片欢声笑语。
这般温馨的场景,即使后来孩子们遭遇了变故,可每每回忆起来,嘴角依旧带着笑。
苏瑾知道秦镇北是用玉佩换的地契后,第二天一大早,她就把钱给他,让他去村长家将玉佩赎回来。
秦镇北赎回玉佩后,又去了趟镇上买盖房子要用的东西。
镇上窑厂的青砖需要预定,木头秦镇北打算自己进山砍伐。
等盖房子的材料准备齐全,时间也迈入了五月份。
五月初,秦镇北和苏瑾挑选了个宜动土的好日子,热火朝天地开始盖起了房子。
老秦家因为秦双双被抓的事情,几乎每个人都忙得焦头烂额,根本没空管秦镇北的事。
起初,秦老大去了镇上的王员外家,想让王家救自己的女儿。
结果,王员外一听是秦双双的父亲,二话不说就命家丁把秦老大狠狠打了一顿。
秦老大差点儿被打死,在医馆住了好几天才把命捡回来。
眼瞧着王家是不指望了,秦大花又跳出来说她认识一个镇上的秀才爷,那秀才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