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纵使不能让他每天回来,至少也该让他每隔几天回来探望家人。
赵俞心比谁都想念儿子,她遥望着皇宫的方向,神色黯然的道:“是呀,也不知毅儿现在怎么样了?”
近来就连丈夫也跟公公一样时常待在书斋里,两人似乎
是在找什么,从外头购进一批批的古籍,没日没夜的看。
她若跟丈夫提起儿子的事,他便会不发一语,那眼神复杂得叫她看不明白。
两人说着话时,墨清暖见到一名下人领着一人匆匆走向方氏的屋里。
赵俞心看了眼,对她说:“那是婆婆娘家来的人,怕是——舅又去赌博,欠下赌债,没银子还,便使人来找婆婆讨要。”
“婆婆的娘家人难道没钱替他还赌债吗?”墨清暖记得
方家也是官宦之家,二舅居然要钱还要到自个儿姊姊这儿来了。
“方家如今是大舅掌家,二舅沉迷赌博,连大舅也拿他没办法,每个月给他的份例若是花光了,大舅一分钱都不会再给二舅,二舅只好来找婆婆讨要。”
“婆婆就这样纵着他?”
赵俞心无奈的叹息一声,“自个儿的弟弟,要不然还能怎么办?”两人又说了几句就各自离去,墨清暖先回房休息片刻,才去向方氏请安。
这三天来为了办母亲的法事,她每天早出晚归,也顾不得向婆婆请安,回来自然得去禀明婆婆一声。
来到方氏的屋里,她娘家人已经离开,但方氏显然还在为弟弟的好赌成性而生气,正对着婆
子怒骂道:“这不成材的东西,真该剁了他那双手,让他不能再去赌!”瞥见墨清暖来了,她敛去怒容,问道:“回来了,法事都做完了?”
墨清暖颔首回道:“是,已办完我姨娘的法事,多谢娘关心。”
“你也辛苦了几天,回去歇着吧。”
看在婆婆这阵子待她还不错的分上,墨清暖略一沉吟,说道:“娘,我听说了二舅的事,想起一件事,兴许对二舅戒赌之事会有些帮助。”
“什么事?”
“我听说有人养狗,到了饭点时会敲几下碗,久而久之,狗每当听见敲碗声,就会知道是到饭点了,高兴的跑过去。”
方氏纳闷的问:“这事同你二舅戒赌有何关系?”
墨清暖慢条斯理的说道:“我想着,若是咱们反着来,把二舅给绑起来,派人在他耳边每隔一段时间就
说一个赌字,紧接着拿针扎他一下,这样连续数日,说不得以后他听见赌字就会觉得疼,也就不敢再赌了。”
方氏寻思片刻,觉得她这办法似乎值得一试,看向她,赞许道:“你说的这法子虽然有些残忍,但兴许能
试上一试,倘若真能让你二舅从此戒赌,就记你一功。”
“希望能对二舅有用。”墨清暖接着提醒道:“可若真要这么做,要能狠得下心来,否则只怕会功亏一篑。”若是因为二舅喊疼就停手,这法子也就一点都不管用了。
“这事我会告诉你大舅,让他看着办。”她大哥素来痛恨二弟
好赌成性,只恨想不到法子来治他,得知这办法,哪里会狠不下心。
将做好的药膏交给蓉嫂送到药铺去,墨清暖拿着几罐药膏想送过去给赵俞心,她刚听说芍儿今早摔了跤,跌伤了脚。
来到赵俞心的院子里,见屋里夜容善正抱着女儿在哄着,赵俞心坐在旁
边温柔的笑睇着他们父女俩。两夫妻轻声细语的说着话,虽然芍儿抽噎的哭着,却叫人觉得这一家三口的感情极亲密。
她没让下人通传,就站在门边看着。
须臾,赵俞心抬眸瞥见她,起身相迎,“清暖来了,怎么在门口站着?快进来坐。”墨清暖这才走进屋里。
夜容善抬头看向她,颔首朝她示意,“你们聊,我抱芍儿出去走走。”
夜容善带着芍儿离开后,墨清暖拿出药膏递给赵俞心,“我听说芍儿摔伤了,所以拿些药膏过来给她擦。这药膏我自己擦着极好用,若是小伤
一抹在伤口上,很快就能止血结痂。”她没说这药膏是她做的。
赵俞心向她道了声谢,接过来,打开一看,笑道:“这罐子里的药膏
似乎同外头有家药铺里卖的药膏一样,你不会也是在那儿买的吧?这药膏我先前也差人买来用过,确是极好用的。”
听她如此称赞,墨清暖心里十分受用,“大嫂也买过这药膏?”
“嗯,不只我用,我也给婆婆买了几罐,还送了几罐到我娘家去呢。”
墨清暖想了想,坦白道:“大嫂,其实这药膏是我做的,用的是我姨娘那边传下来的配方。”
做药膏的事,她虽然吩咐过院子里的那些下人别嘴碎的传出去,不过这事只怕也瞒不了太久。
“这是你做的?”赵俞心难掩诧异。
“这事容央也知道,不过还请大嫂先替我保密,暂时别让
娘知道。”她只说了做药膏来卖的事,对那间药铺是夜容央给她开的事倒是没说。
赵俞心答应道:“好,我知道了,不过你可真能干,连药膏都会做。”
“我也是以前跟着我姨娘学的。”送了药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