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若是南边要起战事了,你就少点出去走动。战事一起,就会有流民,流民一多就会起暴乱,我们该小心一点才是。”凌阿爹当过兵,对此比较有经验,不禁多说两句嘱咐道。
“放心吧阿爹,我会保护好自己的。”凌望舒答应着,将手里和背篓里的东西一一拿出。“阿爹阿娘,卖了灵芝的钱素雅不敢拿回家就放我这儿了,我把这二十两银票放在阿娘这儿,阿娘帮我收好,等素雅家需要用钱来拿,咱们再还给她。”
“好好。”凌母连连答应,接过银票的手激动得有些颤抖,这可是她见过的最大票额的银钱了,责任重大。她左想右想,才找了个自觉放心的地方将层层包裹的银票藏了进去。
凌望舒等凌母这一番操作过后才又接着说,“咱家这二十两我有用,所以先不能交给您保管了。”
“望舒,你是……”凌母有些担心。
“放心阿娘,我只是想钱生钱,不会拿去挥霍的。”凌望舒说。
凌母点了点头,接过了凌望舒递过来的布料和棉花。
凌望舒说:“这三块布料我特意挑选的,棉花也是买的好的,劳烦阿娘给做三件棉衣,我们一家人好暖和地过个冬。”
“好好。”凌母摩挲着色泽纯正面料舒适的布料,十分珍惜。
“我还买了三斤猪肉,十斤米,五斤面,鸡蛋易碎,我没敢买,想着村里多的是。”凌望舒说,“还有这些,阿爹,我给您买了最新一版的大越国志,还有几本给孩子启蒙的书籍。另外又买了一些笔墨纸砚,您在学堂可以用得上。”
“你买这么多东西做什么?虽说是赚了钱,可也得俭省些,万一有个急用也好拿得出钱。你这么买,有些奢靡。”凌父被这琳琅满目看花了眼,有些心疼凌望舒。“更别说都是给我们买的,阿爹阿娘用不上好东西。”
“阿爹,钱是省不出来的,是要赚出来的。我能花钱就能赚钱,咱家不会坐吃山空的。您放心。”凌望舒接过凌母端来的姜汤,喝了暖身。
“那你打算怎么做?你说出来,我也好心里有个底。”凌父始终不放心。
“还没有具体谋划过,不过您不用担心。我从明天开始还要进山,看看还能不能拾到宝贝。若是有收获会早点回来帮阿娘干活的。阿爹您匀一部分笔墨纸砚带到学堂,可以让孩子们誊抄一下书文回家好复习,光靠在学堂那一两个时辰的教学,有些东西他们不多加温习是记不住的。”
“难得你为村里的孩子们着想,可你还要进山?”凌父担忧。“今日我下学回来,走了一路,遇到一些人七嘴八舌的,说……”
“说了什么?”凌望舒明知故问。事关进山,那说的应该是赵宝丫一行人正正常常进山,却在出山后一个个鼻青脸肿的事了。
凌父叹了口气,无奈承认,“阿爹知道,宝丫他们总是欺负你,你还手是对的。我是怕你再上山,万一他们又要对你不利,可如何是好?”
“是啊,望舒,听你阿爹一句劝,莫要再去招惹他们,上次你不过是到村长家做了半天活,回来就一身血淋淋,身上没有一块好皮,想想都害怕。”凌母想起上次凌望舒惹火上身,至今心有余悸。虽然事后村长也给了医药费和一点补偿,可多少东西也比不过自家孩子的平安重要啊。
“阿爹阿娘,恐怕你们也猜到了,他们的一身伤是拜我所赐,当然,也是他们咎由自取。见我和素雅只有两个人,赵宝丫竟然指示她那群狗腿子要打残我的手划花我的脸。”凌望舒没有忽略凌父凌母脸上的惊恐,她继续说道:“不瞒您二位说,上次我昏迷多日,醒来之后竟然发现自己身上有了一股莫名的力量,身体已经不似从前柔弱,反而多了一股巨大的力气,甚至能扛得动百斤重物。”
“竟有这事?”子不语怪力乱神,可凌望舒昏迷以后醒来的转变也让凌父不得不相信,确实是有些不一样。
“那日我和素雅上山,一路平安,回程时就碰上了赵宝丫一行七八个人,围着我们不让走。抢东西也就罢了,可赵宝丫说,她记恨我,要让我毁容变成残废才肯罢手。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恨我,她说她钟情于金秀才,可金秀才已经向爹爹您提亲了,让她恨极了才想着伤害我。我不肯就范,他们便要杀了我呀!”
凌望舒憋红了双眼,挤出两滴眼泪,做出很害怕很委屈的样子,“可是阿爹,我连金秀才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啊,说什么提亲不提亲的,我冤枉啊!”
“这、这……”凌父憋屈得说不出话来。
什么提亲?不就是三四日之前金秀才下学时拉着他不让走,非得到角落里说话,期间多次提及凌望舒。金秀才言辞间对凌望舒多有贬低,也言明了自己求娶的意思,更是对凌父说,若是同意婚事,必将早日迎娶回家好生管教。
凌父对金秀才的一番言论十分气愤。纵然凌望舒有千般不是,那也是他们夫妻二人捧在手心里的宝贝,更何况凌望舒醒来之后俨然变了一个人,乖巧懂事勤奋持家,何来金秀才所说什么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无德之说。
金秀才贪恋凌望舒美貌,也觉得凌父的秀才身份是村里最配得上他的,所以仗着自己秀才身份,贬低别人抬高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