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望舒带着赵素雅找了个比较隐秘的地方,将银票贴身收藏,只留下五两碎银收于钱袋子。
“素雅,你有什么要买的吗?今天我们把这五两银子给花了。”
“你、你今天要把这五两银子花光?”赵素雅被凌望舒这大手大脚的消费观念震惊,要知道,这五两银子可是他们一家五口大半年的花费。
凌望舒点头,“嗯,我有很多东西要买,衣食住行,样样都需要添置些。五两银子应该能花完。”
“不行的,望舒!”赵素雅连连摆手,“这灵芝我们好不容易才采到,也是碰了运气的。这钱来得不容易,要俭省着用。”
“素雅,钱是赚出来的,不是省出来的。我们的阿爹阿娘已经俭省了半辈子了,你可看到他们俭省出什么银钱来?”
赵素雅面露尴尬,“确实没有,家中至今仍旧家徒四壁,最值钱的也就是今早拉着我们进城的那头驴了。”
“所以啊,勤劳致富,致富的秘笈就是要勤奋劳动,可我认为勤劳虽然是对,却还要有脑子地去勤劳才能真正的致富。我们都有脑子,何愁富不起来?而且我这个人,有钱花才有赚钱的动力,你要是光让我看着钱不让我花钱,我可以没有什么赚钱的力气了!”
“好吧好吧!”赵素雅听她说得头头是道,只好答应。
于是二人将镇上最繁华的那条富贵街从头逛了两遍直到看到了一家名为“余墨斋”的店才停下脚步。
“掌柜的,您好,请问可有最新一版的‘大越国志’?”凌望舒问。
“有有有。”掌柜从身后的书架之上,抽出一本书面精装的大越国志递给了凌望舒。
凌望舒接过翻阅了后几页,满意地合上,询问价钱。
“这本大越国志是印制局新出的精修书,您看,封面都是专门印制,刷了金漆的,用于藏书,送礼都是非常好的选择。”
掌柜的极力推销并没有打动凌望舒。对于她这种在出版社工作过的人来说,所谓精装版也只不过是有钱人用来装门面的功夫而已。她钱不多,应该用在最紧急的地方。
凌望舒将精装版大越国志放下,笑着对掌柜说:“抱歉,我钱不多,想买本普通一点的。”
掌柜见二人不过穷鬼,于是有些不高兴了,他没好气地从书架中层抽出了一本普通印刷的大越国志。
掌柜一落千丈的服务态度并不影响凌望舒的购物心情,她认真地翻阅着,担心掌柜拿二手破损的残书糊弄她,一盏茶后才将书放下,“掌柜,我还需要一本千字文,一本百家姓,一本诗集。您再帮我裁三刀最普通的宣纸,配上十套笔墨。”
“哎,好的好的,这就给您配齐。”
凌望舒虽然买的都是最普通材质的东西,可要的多对掌柜来说也是一笔大生意,毕竟对于环山镇来说,喜文弄墨的并不多,偶尔来笔不错的生意就能够让老板欢喜上半天。
“你买这么多笔墨纸砚做什么?”赵素雅不解地问。
“当然是送给村上学堂用的。”凌望舒问了价格,好说歹说让掌柜打了个九折,心满意足地和赵素雅离开了。
来时竹篓不过几两重,归时犹如百斤加身,减缓了二人的速度,老半天才回到来时与赵家阿爹分离的地点。此时,赵家阿爹已经急得一头汗了,生怕两个小姑娘出了什么事。
“你们怎么才回来?可担心死我了!”
“赵叔,抱歉了,让您久等了。我们去卖了蘑菇野菜之后还是逛了一会儿集市,您看,满载而归!”凌望舒怕赵素雅挨骂,赶紧解释。
赵家阿爹往二人身后的背篓一看,着实一惊。这满满的两大篓,还有二人手上大包小包的,这是花了多少钱?可来不及问,就已经被两个小女娃推着上了驴车,赶车而回。一路无惊无险,欢声笑语。可就在距离村口不到五里路的地方,他们却被拦住了。
“站住!后退!”两名官兵伸出长枪拦在了驴车五米之前,在他们的身后,是两排拒马,而在拒马的后面不远处,是浩浩荡荡的行军。前有威威军旗高头大马,后有密密麻麻冷锋兵器。这样盛大的场面赵阿爹从未见过,瞬间被骇住。
他面露骇色,赶忙将驴车赶着后退了三丈远。
“这是怎么了?”赵素雅害怕的揽住了凌望舒的胳膊,小声地问。
凌望舒探头看去,是军队行军。骑兵马匹疾驰,步兵也脚步匆匆得都荡起了烟尘,她蹙起了眉头,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看样子,是有战事。”
“什么?要打战?”赵素雅差点惊呼出声,惹来车驾上赵家阿爹的回头怒瞪。她颤抖着地缩了起来,揽住凌望舒隔壁的那双手收得更紧了。
凌望舒挤出一丝笑容,试图安慰她。“别怕,就是起战事了,边境离咱们这儿几百里之遥,远着呢,,一时之间也波及不到咱们这个小村子。”
“打仗不好。”赵素雅低声说。
是啊,打仗确实不好。马革裹尸无人回,国破家亡终成伤。可在这样的时代环境,没有顾及世界和平的国际大局观念,有的只是皇权统治,战争在所难免。
“巍巍皇权,戚戚草民。”凌望舒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真的是穿越了,而且还是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