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舒:“……”
原来你知道干这事要掉脑袋,她还以为你不知道呢。
还有,你们行骗就行骗,用她的名义真的好吗?
“皇后娘娘的亲戚?”景舒饶有趣味地道:“皇后娘娘哪位亲戚,说来听听,或许我家相公也认识呢?”
说罢,她便看向小朱,小朱识趣地点点头。
“说来倒是也巧,我也认识皇后娘娘的亲戚,你说来我听听,说不准,咱们认识的还是同一个人呢。”
真是无语,他就出来逛个街,都有人把脑袋送上门来,给他砍,他想当个仁君都不行啊。
闻言,那男人却并不慌张,胸有成竹地道。
“这可不能说,这可是要掉脑袋的事情,我不能害了人家啊。
公子,您到底买不买,不买的话我可走了?”
他又不傻,会胡诌那些和某些贵族有关系,一但被逮到,那不就是杀身之祸吗?
还是说皇后娘娘好,皇后在深宫,逮不着自己。
小朱轻笑一声,给王荣使了个眼色。
王荣立刻道:“自然是要买的,只是我们身上,没带那么多银子,不然您跟我走一趟,我带您去取银子如何?”
那男人想了想,两百两银子确实重,没谁会随身带在身上。
于是,这倒霉蛋就跟王荣走了。
朱瞻基则拉着景舒回宫,她有些好奇地问。
“老爷,你让把他带去哪儿了?”
小朱笑的很温柔:“这种事情,自然得送他去北镇抚司住个几天。”
二品大员的俸禄都没二百两银子,这家伙敢把考题卖二百两,胆子真够大的。
北镇抚司“专理诏狱”,里面的酷刑令人闻风丧胆,看来够这家伙喝一壶了。
再说那骗子,兴致勃勃跟人下马车后,看到北镇抚司那几个大字,直接就给吓尿了。
意识到自己招惹到了,不该招惹的人,男人立马跪下给王荣磕头说好话。
“老爷,求老爷饶命,我实在是没有办法,我家有八十岁老母,下还有刚满两岁的小儿子……”
王荣脸上没有丝毫的动容,所有死到临头的人,都喜欢说这番话,他耳朵都要听起茧子了。
“你说你骗谁不好,非要去骗我家老爷和夫人?”
留下这么一句耐人寻味的话,他便立刻赶着回宫了。
宫里那帮小崽子,找着机会就到皇上跟前去露脸,他得马上回去守着,免得哪天被教出来的徒弟踹了窝子。
北镇抚司的效率很高,到景舒和小朱用晚膳的时候,便把那人家里的祖宗十八代都给刨出来了。
“此人叫王五,原就是个地痞流氓,这么大把年纪也没娶媳妇,老母给已出嫁的大姐照顾。
他到处欠了债,还借了三十两的利子钱,拿着去花天酒地,后面利滚利,还不上了,所欠数目加在一块儿,刚好有二百两。”
“这么黑?”小朱干完最后一口饭,才道:“三十两银子滚到二百两,傻子才去借他的钱。”
景舒笑了笑,这男的可不就是个傻子吗?
不过,大明银行,是不是应该整起来了?
合法贷款什么的,也可以让大明的银子转起来不是?
汉王最近很害怕,很担心,因为据他所知,现在整个朝堂的人,都想用他的项上人头来换国土面积。
还好大侄子尚且有些良心,一直为自己挡着。
这让他是既害怕,又感动,自己从前可没少陷害大哥,还造过反,没想到大侄子如此为自己着想。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他终于等来了大侄子的秘信。
汉王妃着急地问道:“皇上说什么了?”
她总觉得不对劲,当初皇上也不是没玩儿过这么一招郑伯克段于鄢。
她怕的是,皇帝如今是顾及名声,才假意拦着,到时候再来一出逼不得已的戏码坑他们。
若是那般,自己和夫君才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朱高煦松了口气:“大侄子说,他是信任我的,只是如今群臣激愤,他让我赶紧同柳升和张辅平定叛乱,回京去,他想收复西域,让我戴罪立功。”
瞧着这信,自己的脑袋是保住了,王位也保住了。
还好,这个结果,他还能接受。
“什么?还要打仗?”
汉王妃忍不住站了起来,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
“王爷,您今年可五十了,皇上明明承诺过,带这边事态安稳了,就让咱们去东瀛挖银子享福。
这下福没享到,还要继续给皇帝打仗?
不是,凭什么老三能那么好命,什么都不用干,一直呆在封地享福啊?
当年太宗起兵,你可是立了大功的,到如今却过的还不如老三。
我跟着你啊,也没享着什么福,当年还说要让我皇……。
当不成也就算了,当个普通王妃也好啊,可如今呢?
你是一个接一个娶小老婆,庶子也是一个接一个的生,我都能想到,回京见到张太后时,她会怎么奚落我了。”
令她最难过的,倒不是丈夫花心,而是妯娌间的胜负欲。
她从嫁给汉王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