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后来,便是她的家人也不与她联系,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
我倒是觉得这太婆没有什么恐怖的,说到底不过是一个脾气古怪的老太太,不过看样子应该不是一个好惹的主!
不过既然如此的话,二婶这么怕她实在说不过去,如果说太婆要是个妖怪的话,她害怕倒也正常,不过是一个脾气古怪的老太太,她这反应也太过激烈了吧?
我正想着,二婶突然对着太婆的破屋,大喊一声:“太婆在上,侄女刘春华。”
我被她吓了一条,却不像屋子里依旧没有任何反应,我愈加觉得屋子里没有人,不然除非是聋了,否则不可能听不到!
见没有反应,二婶又喊了一声:“太婆在上,侄女刘春华!”
不出所料,依旧是没有反应,我便将自己的猜想说了出来:“二婶兴许太婆不在家……”
二婶直接摇摇头,坚定的说:“不可能的,除了特定时间太婆出去买菜,其他全部时间她都待在家里,不可能不在的。”
我见她说话都颤颤巍巍的,要是真的见到太婆,不得给吓哭了。又觉得她是一个不容易,分明这么害怕了,为了孩子还是硬着头皮上了,不由得让人感慨,可怜天下父母心。
见屋子里没有反应,二婶便一点点的往院子里走,看着她颤颤巍巍的腿,我忍不住想,若不是我扶着,这怕是要摔在地上,不过看她这坚定的心,怕是爬也要爬到太婆家里去。
我原本还担心我俩这样贸然进去不好,院子里可是有狗的,若是被咬了实在得不偿失。想着,我便看了一眼院子里的大黄狗,不想它竟然只是懒懒的趴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根本没有在看我们俩。
我不由得奇怪,来了生人这狗怎么半点反应都没有?
农村养狗,可是与城里完全不一样,城里养狗多是为了好玩,有的甚至是跟风,农村就不是了,农村养狗多是为了看家防贼的。
这狗看上去,太不正常了。
想着,我俩已经走到了太婆家门口了,门是虚掩着的,没有锁,看样子人应当是在家的。
二婶直接推开了门,一股香气扑鼻而来……
这香味像极了祠堂里的味道,不过却更加的浓郁,十分的甜腻,让人喘不过气来,十分难受。
房间内堆满了东西,看上去像极了一间杂物间,各种东西随意的摆放着,既有常见的东西,也有极不常见的东西。
房屋的正中间摆放这一个四角的红木桌子,桌子上面极干净,只摆放了三个东西,一个香炉,一张黄纸,一块碎石,这房间里的香味就是从香炉里传出来的,我定睛一看,险些被吓到,这香炉并不是一般的香炉,香炉不是常见的金色,也不是青铜,而是全黑,全身上下都是黑漆漆的,像极了墨,香炉的有两个烟嘴,烟嘴的模样竟然是两个狰狞的小鬼。
看着香炉我心里极不舒服,总感觉怪怪的,可又说不出来。
房子很小,房间内极暗,虽然开着门,可是竟一眼看不到房间的全貌。乱七八糟的东西摆的太多,门边的两个窗户又是封死的,东西根本看不到。
我摸着门,总感觉怪怪的,虽然是常见的木门,可是太婆家的木门摸上去极其的柔软,像是在水中浸泡到已经腐朽的地步,可是看上去只不过是老旧了些,并没有腐朽,我心里毛毛的没有敢再摸。
再说说房间,地面不是常见的水泥地或者土地,而是少见的石板地面,青色的石砖,上面已是裂痕交错,在石砖与石砖的拼接处上布满了青苔,看上去极滑,我不免有些好奇,太婆这么大年纪的人,走在上面不会不稳当吗?
再往房间里面看,就是摆在房间正中央的四角的红木桌子,再里面已经看不清。门的两边堆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有衣服也有捡来的垃圾,还有其他什么东西,只是我没有见过,在靠近的桌子的地方,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四张一模一样的红木椅子,看上去与红木桌子应当是一对,不过却没有摆放在红木桌子的四周。
椅子被擦的极干净,上面没有放任何东西。
这四张干净的椅子与红木桌子在这混乱的房间显的尤为扎眼有诡异。
我再想细看,已是看不清了。只见我身边的二婶整个人已是抖的厉害,是很明显的害怕。我虽然心中也不舒服,可看她反应这么大还是忍不住奇怪,莫不是这二婶做过什么对不起太婆的事?否则也不用这个样子。
房间内没有人,我以为二婶会进去,没想到二婶她竟然这么害怕,就紧紧的扒在门口,怎么也不愿意进屋。
“太婆,我是刘春华啊……”她颤颤巍巍的喊了一声,房间里面依旧没有任何动静。我本来想着,把她给拉进房子里再说,不想她反应剧烈的很,怎么也不愿意进房间,一把推开了我,扒着房门继续喊:“太婆,我是刘春华啊……”
房间内突然传来一阵猛烈的咳嗽,一声声越来越大,却没有听到人脚步声,细细听来,我便发现,这不是女人的咳嗽声,竟然是一个男人的!
显然发现这一点不知我一个人,二婶很快就发现,猛的摔倒在地上,整个人犹如见了鬼一样连滚带爬的在地上乱窜,手上的鸡也顾不得。